看着黑黑的、恶鬼般的“断肠果”药粉,王永桓决定先蘸一点吃。在他的小心眼里,蘸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永桓抬起中指先蘸了一下吐沫,然后哆哆嗦嗦伸向“断肠果”药粉。就在指尖甫始接触到粉末的一瞬间,突然,窗外“咣当”的一声亮响,吓得王永桓“嗖”的一下就把手指缩了回来。
“我靠,怎么一回事?不带这么玩的,会吓死人的!”王永桓脸色吓得都有些变白了,嘴里嘟囔着、扭头往窗外看去,只见窗外黑沉沉、静悄悄的,就像一块大黑布罩在窗户上,什么也没看到。
“可能是谁家的猫,把院子里的东西碰掉了吧?”王永桓如此想着,拍了拍额头,定了定神,自己对自己嘀咕着:“没事、没事,不害怕,不害怕,我就蘸一点,死不了的。”
再一次,王永桓把手指伸出去,双眼还疑神疑鬼的四处撒么着,就怕出点什么意外情况。
手指刚刚接触到粉末,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这“断肠果”粉末确实有刺激作用,王永桓总感觉手指尖上麻麻的、痒痒的,就如同沾到毛毛虫那毛毛刺刺的体表似的,让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粘了也就一点,黑黑的、薄薄的,就如同一层黑土挂在指头上。王永桓皱着眉头看着这点粉末,说实话,他看着这粉末就有点眼晕呀。
“这可不是别的,这是毒药呀,千真万确的剧毒之物啊,吃还是不吃?”王永桓又犹豫上了。内心斗争之激烈,比他上初一时,给女生送情书的时候激烈多了。
在寂静的夜晚,王永桓“砰砰”跳动的心脏,要比平时清晰的多,也频繁的多。在他的感觉中,心脏已然跳动到嗓子眼了。
看着手指上的粉末,王永桓足足的看了能有十多分钟,就如同要把这黑黑的一层粉末看出个花来。
“不行呀,就这么看着,就是看一晚上也没用呀。”王永桓自己嘀咕着。最后心一横,一咬牙、一闭眼,自己暗喝了一句,“md,拼了。”
暗喝中,王永桓自己一下子就把手指插到嘴里,又使劲的嗦了嗦了,把指头上的东西一点不剩的都弄到口中。
当粉末一进入到嘴里,他的心思反而一下子就踏实下来了,上下“吧唧吧唧”两下嘴,“咦,感觉有点甜呀,这真是农夫山泉有点甜。”王永桓边嘀咕着,边没心没肺的想着。
嗦了完粉末,王永桓把剩余的“断肠果”仔细的包好,又小心的装到兜里,如同挺尸般的躺了下来,等候着“发病”。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疼。
“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量不够?”
王永桓挠了挠脑袋,满是疑惑的坐了起来,打开纸包,又蘸了点送到嘴中,这回到没感觉到什么甜的味道。吃完“毒药”,又一次把剩余的粉末包好塞进兜里。
刚想躺下,身子还正往下平放呢。猛然,肚子内爆发出一股剧痛,那感觉,就像一列高速奔驰的火车,骤然撞击到他的肚子上。
那个痛,前所未有,亘古皆无。
剧痛就如同一道炸雷,猛的砸在王永桓身上。疼的王永桓刚喊一声“妈”,他原本是想叫妈妈过来。但由于太疯狂的疼痛,直接从“妈”变成了“啊”,高低音转换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自如。恐怕顶尖的流行歌手的转音,都没有王永桓这时的快。
随后,连续爆发出“啊啊”高音,叫的那是一个惨烈、那是一个高亢,估计帕瓦罗蒂的最高音都没这么高。就如同一直利箭破空而起,在寂静的夜里搅起一阵尖利的风暴。
王永桓恍惚的感觉到,院子里的三点听到自己的高亢惨叫,吓得从狗窝里叽里咕噜的窜了出来。
“三….,怎…么了?怎么了?”突如其来的惨叫,吓的妈妈的声音都变了。
王永桓根本来不及回答妈妈的问话,太疼了,简直是太tm疼了。在炕上,王永桓疼的到处乱滚、四处乱翻,本来他头部是对着炕外的方向的,但由于他抱着肚子在炕上前后左右的翻滚,不知怎么就“咣”的一声,掉到了炕下。
“梆”的一声,他的脑袋狠狠的磕到书桌腿上了,“咦,怎么没感觉疼,难道我的头比书桌腿硬。”这时王永桓还有心思寻思这事呢?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心真是够大的。
这时,妈妈用力拽开屋门,猛然冲进里屋,正巧看见王永桓掉到地上。妈妈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快速冲上前,紧紧的抱住王永桓,“三,咋了…咋了,哪…疼?哪疼?”妈妈的声音在打颤、舌头在打卷。
“肚子、是肚子,疼,好疼,啊……啊”,王永桓在坚持比较正常的说完前几个字后,在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又是一个超高的拔音,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猛烈。震得窗棂“哗啦啦”的一阵颤动。
妈妈看见王永桓疼的烈害,也来不及再问了,猛的一用力,一下子就抱起王永桓,转身往外跑,边跑还边对着隔壁大声喊道:“谭大哥、谭大哥,快出来,快出来,三出事了”。
事后,王永桓曾经问妈妈:“按力量说,妈妈你根本抱不动我呀,平时就是一袋米你弄起来都挺费劲的,我可比一袋米重多了,当时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把我抱出去的?”
妈妈也有点迷惑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想着把你抱出去上医院,哪有时间想你重不重的事了。”
等妈妈把王永桓抱到院子里,隔壁的谭大爷、谭大娘和小菊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