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义,你还真敢说……”白玉堂咬牙挤出几个字。
乐平公主走上前,对着白玉堂的肩膀猛地一戳,白玉堂顺着那股力道直直的向后倒下。
只听“嘭”的一声重响,尘土飞扬。白玉堂背朝下重重的摔在地上,震的五脏六腑近乎移位,脑子里一片空白。
乐平公主走到他的后面,两手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吭哧吭哧的拖向一旁的小树林。
官道的地面修的并不平整,也许原本平整的,但这么些年下来也被马蹄、马车弄得坑坑洼洼了。
白玉堂只觉的从自己的脊背到自己的脚后跟都被磨得生疼,瞬间让他神智清醒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白玉堂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的问道。
“把你放到小树林里,这样你的仇人就不会发现你了。”
“我看是你和我有仇!”白玉堂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把我弄进小树林里,难道不能换一种方法吗!?”
“哪种方法?抱还是抗?”乐平公主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道,“竟然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提出这种要求,你还算是男人吗?”
白玉堂:“……”
白玉堂道:“要不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自己走进小树林,然后你再把穴重新点上?”再在这么下去,他的屁股就要磨成平了。
乐平公主以一个白眼作为回答,继续吭哧吭哧的做着苦力。
白玉堂一脸绝望的看着湛蓝的天空。
天气如此美好,自己却如此悲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对生活的要求一向很高,以衣服的质量来看,应该不会有磨破的危险。
乐平公主将白玉堂拖到小树林的里面,此地离官道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一般人应该看不到。
不过白玉堂的白衣太过显眼,乐平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往他身上扔了诸多的落叶。
“你又……”白玉堂后面的‘在做什么’还未说出口,一堆夹杂着泥土的树叶就从天而降。树叶啪啪的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泥土还掉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白玉堂原本想“呸呸”吐出来的,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如今动弹不了,那呸出来的东西岂不是全弄在自己脸上了。他只好强忍着嘴巴里的怪味,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好了。”乐平公主拍拍手满意的站起来,笑道,“白少侠是吧,就此告辞。”
说完,乐平公主施展轻功消失在树林之间。
白玉堂再也憋不住,大吼一声,道:“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乐平公主把玩着尚方宝剑。
连尚方宝剑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被别人轻易偷走,这开封府的防卫实在是堪忧。
回汴京把尚方宝剑还给包拯是肯定的,但却不急于一时。若是能够在包拯的危机关头还给他,包拯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那她岂不是赚了一个大便宜?
乐平公主嘿嘿笑了起来。
这个人情,包拯欠定了。
这夜月正圆,朦胧的银光笼罩着大地,绝非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适合之夜。
一个白影从月中翩翩而落,把正在打更的人吓得不清,闭上眼睛直念“阿弥陀佛”。
这白影几个起落间上了一家客栈的房顶,然后蹑手蹑脚的摸到一间天字号房间的窗外。
白影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推窗跳了进去。
猫着腰的走到床边,看到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正呼呼大睡时,白影仰天无声大笑。
臭丫头,终于落到我白五爷的手上了吧!
是的,这个不知廉耻偷进乐平公主房内的人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一半停下来,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做出随时开跑的架势,拿出折扇对着乐平公主的脸轻轻拍了一下。见乐平公主毫无反应,他又轻拍了一下。
如此几次后,白玉堂总算是确定她已经陷入沉沉的梦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刚才突然冒起的那点警惕顿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玉堂眯起眼睛嘿嘿一笑,像个狐狸一样,轻声说道:“臭丫头,敢耍我!?若不让你尝尝我白五爷的厉害,那我白玉堂三个字倒过来写。”
说着,白玉堂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笔和砚台。
他想着小姑娘都是爱美的。给她脸上画点东西,等臭丫头明天早上醒来一照镜子,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的。
哈哈,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乐。
白玉堂畅想完,执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弯下腰准备开始他的恶作剧大业。
恰在此时,乐平公主猛地睁开眼睛,手迅速一挥,一把细细的粉末撒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赶忙闭气退后几步,却突然头重脚轻了起来。
白玉堂看着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女人,最后想的是又上臭丫头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