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像掉了三魂六魄似的无视于我和黄子捷的存在,低头从我们之间身边进去宿舍里,若兰会回来吗?什么时候会回来?没人有答案。宿舍的长廊没有阳光的照射,阿问的背影更显得落寞。
“妳的帅哥常常被女生欺负喔?”黄子捷靠着铁门侧头去看走远的阿问,满脸疑惑地问我。
喔,也难怪,黄子捷第一次看到阿问被若兰赏巴掌,第二次又目击阿问被戴绿帽。
“呵,妳怎么让他被人欺负啊~”他的嘴角微扬眉毛上挑,又近乎幸灾乐祸的模样,我不知哪来的情绪突然涌上。
“什么我的?他叫阿问啦。”不悦这个称呼,白他一眼。
虽然我对黄子捷任何遐想都没有,却不得不质疑他心底在想什么?若有似无情愫在我快要相信之时,到此全都灰飞湮灭,因为看到他一脸理所当然的称呼阿问为“妳的帅哥”,一点也没有醋意。
果然就如他外婆说的,他只是恰巧喜欢照顾身体烂到不行的人,又恰巧看到生病的我拖着病恹恹的背影不忍心丢下,更恰巧女朋友在这住就顺便心疼似地照顾起来了,反正是“恰巧?顺便”。
忽然不想跟他吵嘴,这回不等他那张坏极了的利嘴回顶,便没好气地别过头去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长廊不说话也不看他的表情。
…心情很差,不知道是看到阿问遭逢烂事让我心疼,还是黄子应含糊不清捉摸不定的反应让我很索然,几乎没有分寸了。
马的咧~根本不关我的事!两位都是有天仙美眷的“已婚”人士,我不要成为第三者啊!得赶快离开才行,到时怡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海扁我一顿,那我可惨了。
“我要上去了,你要去找怡君吗?不找,就掰掰了。”
捧着他送的黄玫瑰我忽然觉得自己快要跌入某人的陷阱去了,无所谓,悬崖勒马我最会。
我想黄子捷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家伙,他双手插在口袋轻轻倾身在我耳边说:“别气,我走了。”
便替我关上铁门走了,温热气氛在耳际徘徊许久,害我愣住动弹不得好一会。
虽然他始终没有说什么呕气或不悦的话,但当铁门要带上,我跟他之间剩下裂缝边的空间时,我能感觉到他回头时的眉头是深锁的…。
呵,我耸耸肩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多半来自莫名的第六感。
甩甩头不再想,我捧着满满的黄玫瑰(还真的很重)肩头挂着背包,很带种地没有搭电梯上去,啧,真受不了我自己。
…好吧,我承认自己下意识想故意经过三楼看看阿问的情形,即使只是看看门边鞋柜上阿问的球鞋是否完好整齐地被摆放着也好。
虽然这么多的鞋子在炫耀他们样式的亮丽昂贵,我只注意阿问那双有点历史的球鞋。它被摆在鞋柜最左边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在休息着。阿问在做什么呢?
在若兰的房里没有事情吧?…嗯,算了。我笔直僵硬地转身按了电梯坐上去,突然觉得不该让自己的思绪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