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梅芬从外头跑回来拍我的肩头说:“小华!我联络不到…”我赶紧趁黄子捷还没被推走之前,拉着梅芬说:“他们都在不知道干嘛!一会说是等明天,一会说要先送回去的。”毅东拿着衣服也恰巧回来。
“小华…,妳先听我说!我刚联络不到他爸妈,结果连络上他弟弟!他说黄子捷是擅自跑出医院的,他爸妈都不知道。他现在赶过来!”不会吧!好扯喔!
我都呆掉说不出话来了,现在是怎样啊?之后,我们也没机会好好探讨黄子捷逃院的问题,便跟上护士的脚步帮忙推病床去病房,黄子捷的病房。
满脑子都觉得自己处在八点档泡泡剧里面出不来,这难道就与我们两个世界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世界才会发生的事吗?以前我表哥也曾因为胆结石住院太无聊又不能吃东西而跑出医院,可大家那时总觉得他太胆小或没担当,也从没想到逃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这…这难道是换了一种病名或冠上什么严重的状况,这一切就变得如此不可思议了吗?脑筋都要打结了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我试着循线找出合理的想法来说服自己,不过一点用都没有,终究我仍觉得自己还被硬逼待在八点档泡泡剧里面打滚出不来,啧。
医生护士把黄子捷推回病房之后,我不能详细说出他们专业领域之内的事情,只知道他们在尽力救黄子捷,而我们其它三人就呆呆站在病房一边看着,这一辈子我还没看到如此繁复的诊疗过程,进进出出我眼睛都快花了。总之折腾了一整晚,黄子捷一切状况也已经稳定,只是还没有醒。而最后医生要走的时候并没有赶走我们,只是叫我们不要太打扰病人,还叫我把湿衣服换一换。
虽然没帮上什么忙的我们也几乎累瘫在这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医生真的是蛮辛苦的一种职业…。我环视四周看到干净洁白的窗帘和两个橱柜,一高一低,低橱柜上有黑色的热水壶和几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边,还有一束黄玫瑰放较高的橱柜上,应该是放不到一天的新鲜花束,很舒服。
“小华,妳知道黄子捷有心脏病?”毅东坐在梅芬旁的沙发椅把手边问,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一阵沉默之后,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往病床上脸色略转好的黄子捷望去,大家心里在想什么是不得而知的。此时,门外传来护士和男生的声音,而病房门也同时开了。除了刚才就看到的护士外,还看到一个男生走进来。
护士带他到病床前探视黄子捷的情况,他用手背轻轻触摸黄子捷的额头,再轻压黄子捷的手脕大约有一分钟之久,看起来像是在量脉搏。然后转身向护士微笑说:“没事,算稳定。谢谢妳。”看起来感觉也像个年轻的医生。
“是你们把我哥送回来的?谢谢!”这个男生回身微笑看着我们说,没有刚进来略焦急的神情(大概是放心了),我哥?他是黄子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