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私放人犯乃是重罪,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本宫就怕等我们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之时,白玉堂早已脑袋分家了。”
包拯仍旧捋须不语。
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本宫也是急糊涂了,就当本宫的话没有说过。包大人请不要放在心上。”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既然不能明着将白玉堂带出开封府,那就只有劫狱一条路可以走了。
“公主先莫慌。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包大人终于开口道,“若是此案不能破解,白少侠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微臣岂能坐视不管?法不外乎人情。”
“大人!?”公孙策一听,急道,“知法犯法,可是重罪。大人可千万要想清楚。”
包拯紧皱的眉头松开,笑道:“所谓邪不胜正。微臣为官多年,只要触犯国法,纵使地位再高,权利再大,微臣也要将他治罪。相同的,微臣也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冤。既是青天化日,微臣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多谢包大人。”乐平公主拱手微微鞠了一躬。
“公主万万不可。”包拯赶忙跪下道,“微臣怎么能承受的起?”
乐平公主上前将包拯扶起来道:“包大人为包青天,保我大宋国民安泰,自然承受的起。”
“微臣汗颜。”
“不过这件事就赖在本宫身上吧。若是皇兄、理郡王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本宫强逼你放人的。是本宫仗势欺人,徇私枉法。”
“公主?”
“包大人还要继续调查命案,洗清白玉堂的冤屈,一定不能有事。”
“微臣遵命。”
冰凉的水毫不犹豫的倾倒下去,直把白玉堂浇了个透心凉。白玉堂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摸了一把脸上的凉水,怒道:“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用水泼爷?不想活了是吧!”
话音刚落,白玉堂的耳朵就被卢夫人拧在手里,“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臭小子,你再不给姑奶奶我醒过来的话,我给你一刀的心都有了。”
白玉堂忍着耳朵的阵阵剧痛,高声求饶道:“大、大嫂,原来是您啊!五弟不知道是您,这才说了混账话,大嫂手下留情啊!”
韩彰道:“大嫂,这都怪我害了五弟。您就饶了他吧。”
卢夫人冷哼了一声,松开手,转身坐到了卢方的旁边。
白玉堂揉了揉耳朵,四周看了看,惊道:“咦?大家怎么都在啊!乐平也在?”他又看了看房内的装饰,“奇怪,这不是我在公主府的房间吗?我不是跟二哥去喝酒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弟。”韩彰踌躇了一下站起来,扑通跪下道,“五弟,都是二哥害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玉堂惊的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后慌忙翻身下床,急道:“二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你这不是折煞五弟我吗?”
韩彰按下白玉堂想要扶起自己的手,摇摇头,“五弟,是我害了你,还害了公主和包大人啊!”
白玉堂见韩彰眼睛通红,声音哽咽,又听得他说的话,不由大惊道:“二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害了我?还害了乐平和包大人?”
卢方道:“二弟,你先站起来。这并不关你的事。你若觉得内疚的话,等事情结束了以后再补偿也来得及,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帮五弟渡过眼前的这一难关。”
“大哥说的没错。”蒋平摸着两撇胡须沉声道,“二哥,你再这样继续耽误时间,就等着五弟再被抓回牢里吧。”
韩彰不再犹豫,站起来道:“五弟,等事情结束后,你要打要杀,二哥绝不还手。”
白玉堂已经要抓狂了,“你们能不能别再给我打哑谜了!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叫再被抓回牢里?爷什么时候蹲过牢房了!”
“事情是这样的……”蒋平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
“所以……我现在成了白丝花杀手了?”白玉堂倒是没什么紧张感,不仅没有紧张感,反而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上次他盗尚方宝剑的时候躲过了牢狱之灾,没想到现在却被冤枉蹲了一次。这是不是就叫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呢?
“五弟,你竟然还笑的出来?”徐庆有些无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玉堂用冰冷的声音悠悠道,“想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还的看那些人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