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听到这里,心里的怒气也是瞬间给燃爆了,虽然他在这异世锻炼了几年之后,修养自认为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可是听到曹操亲口说出袁绍的不轨动机之后,心里也是气的发毛。
可是,气归气,刘靖还是一个自制力比较强的人,他知道,喜怒不形于色的重要性,不能让曹操低看了自己,于是他转过头来,看着曹操,试探道:“依照孟德兄之见,咱们见到了袁本初之后,该如何与之相处?”
曹操看了一眼刘靖,冷哼了一声,昂头道:“敬而远之,划清界限,咱们只需隔岸观火,对于虎牢关,我可是想明白了,咱们没必要像之前攻打汜水那般拼命了,因为,咱们在前面拼个半死,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在后面老扯咱们的后腿。
这次,如果那袁本初还要怂恿咱们攻打虎牢关,咱们就推脱粮草不足,调动不得军队,也只能爱莫能助了,让他自个想办法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袁本初到底还有何能耐!”
看来曹操可真是发怒了,对于袁绍刘靖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来,这曹操已然也将袁绍视为中饱私囊之徒,印象也十极差的很,所以刘靖心里便是有了分寸,因为在这个乱世,孤军奋战可是要不得的,盟友是十分有必要的。
刘靖和曹操统一好了口径和心态之后,便是带着各自的军马,来到了盟军联盟,来到了袁绍中军驻扎的地方。
袁绍见到了刘靖和曹操之后,表面上装出十分兴奋地样子来,遂即大摆筵席,引着其他诸侯一起来迎接刘靖和曹操。
宴席之上,袁绍大赞刘靖和曹操攻破汜水关之功,并且以此为例,劝各族诸侯积极主动地去攻打虎牢关,争取早日破关,早日西进,以图洛阳。
且说这些个诸侯里面还有一个看不惯曹操的人,此人姓韩名馥字文节,他见到曹操甚是乐意,却是故意拿话激曹操道:“孟德公有如此能力,可谓是震古烁今,汜水关有董仲颖之大将李稚然把手,可谓是天险加地利,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孟德公给破了,实在是高,实在是高呀,我看这虎牢关也是该由着孟德公前去一试身手呀!”
曹操知道韩馥这是在将自己往前线推,于是不悦道:“文节此话差矣,昔日咱们举兵于陈留,各自将兵出发,我与玄德公前往汜水关,孙文台并着袁公路前往虎牢关,相约共同破敌早日会师于洛阳。
想那汜水关与虎牢关一样,俱是天险加地利,要想攻下极为困难,可是汜水关总归来说,只是那李稚然一个人把手,兵多将寡,实在是挑不出几个能打仗的大将来,最后为玄德公所破,实乃是运数使然。
而今日之虎牢关,则是大不相同,此处先有董仲颖之大将郭汜镇守,随后大将张济又带着谋士贾诩一同前来协防,董仲颖听到汜水城破的消息之后,又是派出了‘飞熊军’前来虎牢关,并着李稚然重复归来。
现如今,这虎牢关,乃是聚集了董仲颖的所有精锐部队,董贼手下的四员大将,除了樊稠之外,其余人等尽皆汇集于此,这边是董贼将家底也搭在了这虎牢关,所以如今这虎牢关乃是固若金汤,守卫森严,要想攻破,非盟军竭尽全力不能破也!”
袁绍听着曹操的这一长篇大论,心里直头疼,暗道,这曹操将虎牢关说的这么难打,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尽管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他这个盟主还是兼任着大家的精神领袖的职责,为大家提神助威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袁绍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众人,徐徐开口道:“孟德公所言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这虎牢关虽然防守严密,但是终究会有漏洞,咱们各路英豪汇聚于此,天下豪杰尽在这里,还能怕了一个西凉出来的贼人?那西凉军人有什么可怕的?董卓之所以这么嚣张无非是靠着那‘飞熊军’和吕奉先尔,如今咱们各路齐发,一起攻打虎牢关,事可成也!”
马腾便是西凉出来的封疆大吏,听到袁绍轻视西凉军人,心里边是有些不爽,他举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闷酒,一拍桌子,怒道:“袁本初你好猖狂也,西凉军士哪里不好了?
单单一个西凉的董贼,就搅得天下不宁,你还想西凉出来几个董贼这样的人呢?昔日边章、韩遂作乱,困扰着朝廷毫无头绪,这都是西凉军人做的事儿,你能奈西凉军士几何?”
袁绍一见马腾动怒,便是知道自己那无心的话语有些多了,便是举起了一杯酒,对着马腾敬道:“寿成误会本初了,我的意思不是说西凉的军士不好,西凉的军士如果不好,那么怎么一个西凉出身的董贼,就搅得天下大乱呢?
咱们各路诸侯都束手无策呢?西凉可谓是人杰地灵,是个盛产猛人的地方呀,来来来,寿成,咱们干了这杯酒,本初为自己的口误自罚一杯可好?来来来,咱们干了!”
袁绍慌忙之间说出的这句话,可是让满桌子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丝的不爽之意,因为袁绍夸赞西凉人的时候,也是间接地表达出了在场的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的意思了。
因为袁绍刚才言语,这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地方豪杰,汇聚在一起,可谓是英雄遍地,大将汇聚,却是硬拿这个西凉出身的董卓没有办法,这不是在说在场的人都是些废物吗?
袁绍匆忙之间说出如此话语,也是一时之间为了稳定马腾的性子,而情急生错,乱说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