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悄悄地来到了刘靖的房间跟前,刘靖的房门大敞着,简雍轻轻地叩了叩门,没有说话。
刘靖正站在窗前伫立思考,突然听到简雍的叩门声,也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进来吧!”
简雍徐徐地走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拜手道:“主公在想什么呢?莫非有心事不成?”
刘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离,时而恍惚,有时还略有些忧郁。
简雍知道刘靖心里有事,肯定是在为那些战死在疆场之上的士兵们感到悲痛,也为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洛阳子民们心痛,可是,今天简雍是带着一件要事而来的,所以,尽管他知道刘靖心里不痛快,但是他还是得说。
于是简雍顿了顿,抱手轻声道:“主公,简雍这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讲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讲了吧,又怕主公责怪,于是踌躇之间拿不定主意,很是难受!”
刘靖叹息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了看简雍,询问道:“怎么了?你还有这个时候?有事你就跟我说吧,我现在什么事儿都能盛得下,难道还有比守城那场大战更让人难过的事儿?”
简雍把头低了下去,连忙道:“哪里哪里,主公言重了,简雍只是这两天听到了一些口风,所以才来同主公商议的!”
“口风?什么口风?这仗都打完了,还能有什么消息是需要咱们去打探的?”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便是奇怪道。
简雍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刘靖只见刘靖也是两眼好奇地紧盯着着他,于是简雍抬起头来,缓缓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城外的仗虽然打完了,可是城内的仗方才刚刚开始!而且这城内的仗可是要比城外的仗要难打的多了,而且还更热闹!”
刘靖听到简雍的话说得如此轻巧,心里便是闪过了一丝的不悦,他对着简雍略带斥责道:“宪和啊,不是我说你,守城一役,打的这么艰难,这么悲怆,怎么能用热闹不热闹来评论呢?
你好歹也是咱们刘家军的精神人物,刘家军战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不心疼吗?再说了,这城内好端端的,哪来的仗要打?你这到底在说什么呢?别再跟我卖官司了,有话你就快点给我说了吧!”
简雍知道自己的嘴多舌了,于是连忙道歉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是简雍用词不当,是简雍一时糊涂,我所要说的事儿乃是关乎着咱们前途的事儿,这仗都打完了,朝廷正在lùn_gōng欣赏。
可是,者lùn_gōng行赏,论的可不是真的功劳和苦劳,而是比谁送的钱多,谁送的钱少,或者是谁找的人底子硬,且以此来评判功劳的大小,所以我这才来主公跟前汇报的!”
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心里的气儿突然就不打一处来,什么送的钱多、钱少?什么找人攀附势力?这不是原先华夏朝的那一套吗?怎么?自己到了这异世这么多年了,破除了不少的恶风、恶习,没想到在这京师重地竟然又碰到了?
而且,这次皇上大搞封赏,乃是为了封赏那些守城有功,全力杀敌的人,你送的钱再多,没有战功一件,难道还能得到封赏?这不是扯淡吗?如果这样一来,着朝廷可怎么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将士呢?
想到这里,刘靖再也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啪’的一声重响,竟吓得简雍打了个寒颤。
刘靖转过身去怒视着窗外,狠狠道:“这个冷血的朝廷,这个昏庸的刘协竟然还不思悔改,不思前痛,仍旧浑浑噩噩,大搞腐败交易,哼哼...哈哈...他这是在自取灭亡吗?他这是在自掘坟墓吗?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简雍一听到刘靖将当今皇上的名字给喊了出来,惊吓的连忙走到房门跟前,探出头去,左右视察了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立即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刘靖的身旁。
刘靖看到简雍那紧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你是怕别人听到我的抱怨,会给我穿小鞋吗?你是在怕有人告发我吗?”
简雍岂能不明白刘靖此刻的心境?他和曹操拼死拼活地守卫洛阳城,而到了最后战胜之时,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却又来这么一出,换谁,谁能受得了啊?
于是简雍开口安慰刘靖道:“主公莫要心痛,也莫要气氛,这件事儿真的跟当今皇上无关,而是跟下面的人有关,当然这首要其冲的当然非王司徒和那吕奉先为主了!”
刘靖一听到王允和吕布这两个人的名字,眼珠子立刻瞪得滚圆,且怒道:“吕布?你是说吕布那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还有王允?王允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这俩人为大汉的江山做过什么?一个个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废物,守城之战,谁也不肯出来。
即便是那个吕布,也是只被逼无奈,才带出了一部分兵马出来,结果呢?仗快要打输的时候,他竟然先跑了,偷偷地溜回了城内,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称得上什么英雄豪杰?
而今天,我们在战场上拼命的人,还要去给他们这些小人送礼?卖笑?哼!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可是真的做不到,如若大汉的江山真的黑成了这样,那我还是离开洛阳的好!”
简雍知道刘靖说得这都是气话,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刘靖说抱怨的话,生这么大的气,而且,简雍也是完全理解刘靖的所做所为,因为换做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