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不禁疑惑道:“糊涂?我哪糊涂了?难道生存下去不是咱们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比先生存下去更重要的吗?”
驮着马超和马岱的两批马儿缓慢的向前行走着,夕阳渐渐西下,晚阳照耀在这两个难兄难弟的身上,虽然他们眼前路途渺茫,不过,他们仍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也在尝试探寻者他们的未来和希望。
马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转过脸来,看着马岱道:“你的话听上去是对的,生存下去是咱们的当务之急,这句话并么有什么错的地方,可是,有一点你要明白!”
马岱道:“明白什么?”
马超道:“咱们现在已然同曹孟德势同水火,成为了仇人,永远的仇人,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如果咱们现在为了生存下去,再同刘玄德闹出了不愉快,令刘玄德对咱们起了反感,起了敌意,那么接下来咱们的处境到底会如何,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了!”
马岱听了马超的分析之后,方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大哥说的对,如果咱们再同刘玄德闹掰了,那么咱们可能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天下之大,可能就真的没有了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马岱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好似他已经看到了绝望一般,两眼无神而空洞,整个人好似没有了活力和生机一般。
傍晚的冷风吹袭而来,吹打在马岱的身上,令马岱不禁打了一个战栗,初秋的凉风虽然不多么的冷,可是偶然来这么一阵风,却是让马岱感受到了一丝丝地凉意。好似这冷酷的秋实,在给树木花草打来枯萎的同时,也带走了马岱的生机与希望。
马超沉默了一刻之后,嘴角轻轻地上扬了一丝,只见他的眼神突然又是变得凌厉起来,同时只听他缓缓道:“绝境岂不是又是一个人的顺境?我知道上天这是故意给我的安排。
既然我已经踏上了并州这个地界,既然我已经与刘玄德产生了瓜葛,那么我就不能再继续回避去面对刘玄德了,如果这真的是天意的话,那么我就顺从这天意的安排吧!”
马岱听着马超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不解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刘玄德再怎么厉害,他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只要咱们坚决不肯服输,谁也奈何不得咱们,大不了咱们继续北上,去到仓无人烟,广阔无际的大草原去!”
“不,这条路是咱们最后的一条生路了,咱们不能随便走,把它走成一条死路,走成一条费路,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还有一个血海深仇要报,咱们还要让曹孟德还咱们一个因果!”马超幽幽道。
马岱道:“这些我都记得,可是,可是眼下的路已经没有了方向,咱们夹在刘玄德与曹孟德的中间,到底该如何生存,一时间也不好做出决断,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马超笑了笑,脸上那坚定的笑容又是挂了起来,只听他认真道:“马岱呀马岱,你可真是急中忘事呀,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在幽州还有一个亲戚了吗?我可是听说这个人现在可是刘玄德身边的重臣呢,咱们何不借他的身份一用,给咱们与刘玄德搭建一个沟通的桥梁呢?”
马岱听到马超把话说到这个地方,他的心里好似突然醒悟了什么,只见他惊讶地看着马超,试探道:“难道大哥是想与那刘玄德.....合作?我此时此刻突然记起来了,咱们还有一个表兄弟就在北平城任职呢!”
马超看着马岱那吃惊的眼神,笑颜道:“不是合作,咱们现在不管是实力上还是能力上,都不能与刘玄德相提并论,说到合作,人家也没有什么可迁就咱们的地方。
我想的是直接投靠刘玄德,因为早在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就常常听父亲对刘玄德大加赞扬,赞美之词与语言表,所以自那个时候起,我就对他刘玄德起了一丝丝向往之心!”
马岱道:“大哥,你的话说得没错,我也是听说刘玄德是一个心胸广阔,礼贤下士的人物,自从他掌管幽州与冀州这两个州郡以来,被其收服或者是投诚的人就有很多。
其中名头最大的当属公孙伯珪莫属了,想当年,叱咤幽州,虎踞北平,不可一世的公孙伯珪,不是照样拜服在刘玄德的脚下?而那些名虎之将,诸如赵子龙、张文远、张儁乂之辈,更是名动天下之辈。大哥若是起了投靠刘玄德的念想,这也是正常的,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马超笑了笑,坦言道:“弟弟呀,你的话不错,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是,大哥的心不甘呀,想当初,咱们在西凉是何等的自由,何等的荣耀和风光,西凉与雍州,简直就是咱们的天堂。
要不是他曹孟德欺人太甚,利用奸计将家父与韩叔叔给骗到了司州,无情的谋害了他们,咱们也不会走上这条颠沛流离的道路,说不定,咱们有一天还会踏入中原,争霸天下呢!”
马岱听了马超的一番感慨,也是幽幽道:“大哥说的没错,想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叔父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他老人家目光远大,心胸开阔,自从他掌管西凉以来,便是人心拜服,人人称颂,咱们西凉也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而韩叔叔也是一个人杰之才,与叔父一样,同样拥有雄才大略,如果他们联手起来,做好准备,从潼关攻入中原,与中原诸位豪杰、英雄争霸天下,那未来的结果或未可知,谁知道咱们不会一统天下呢?”
马超与马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