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主……主?”星斩直接跌坐在地,眨眨眼望着暗黑无边的夜色。只听得见云庭的声音,却没见到云庭本人,想来这声音只是云庭千里传音罢了。心里有了底,星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口地吸了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自打云庭出现,他星斩就大气都不敢出地拘谨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走了…凶巴巴的…哈哈……哎呀呀,真是憋闷死本尊了!”
“臭小子?”
“啊……”
忽然云庭的声音再次响起,直接将欣喜还没缓过神的星斩直接下了一个跟头。
“你背地里就是这样……的么?”
“这……咳咳咳咳……庭主……属下……错了!”
“呵呵……”
“……庭主……”
“少主亲传十层的云缥缈,公里还真是让人侧目呢!”
“云缥缈?那不是传说中的秘笈!”
“我已经到云山边陲了……你回去复命吧!禛帝那老匹夫果然有防备,花老刚刚进入大营,还来不及拿出虎符,就被识破!”
“识破?”
“他们用的是三生同虎符!两只虎符相对之后,将被放至于第三只母虎符之中,完全契合,才能调兵……这一招,禛帝分别安排三方不同的暗隐势力保存!花老并不知晓!”
“那花老?”
“已经被本庭主救下了,此时与我在一起!无碍!”
“庭主……刚刚……孤身……去了天一朝敌军大营?”
“我不过是利用云缥缈九层功力幻化了替身前去而已!”
“幻化?”
“看来凤凰郡是一场硬仗!告诉少主,云山千百年基业……是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喏!”
在星斩一声斩钉截铁的应喏之后,云山庭主云庭的千里传音结束。由于事出紧急,变故来得太快。云庭匆匆赶回云山备战,而星斩则飞身直奔云起所在之处。
尽管事先早有安排,为了以备完全!云山也不可能小觑这场战争将要引发的天下变故!
原本一片漆黑的战场中央,此刻空无一人。辽阔无边的黑夜之中,漫天飞舞的祈天灯渐渐消散……大战一触即发!
……
……
凤凰郡西北方向,一席水墨色锦袍的男人迎窗而立,修竹般修长的手指正轻轻划过怀中沉睡女子的倾世容颜,双眸幽深专注,让人探不出深浅。
“属下……参见少主!”星斩气喘吁吁地赶到云山行宫已是翌日晨起之时。因为星斩有云起的默许,随意出入云山行宫不需要禀报:“事出紧急,属下……来不及……通传!”
之于星斩的告罪,男人并未着急开口。他之时伸手温柔地理了理怀中女子的青丝,依旧迎窗而立,背对着入门多时等候在身后的暗隐宗主星斩。
“少主……”星斩微微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一幕错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一直如世人以为的那般,他们云山少主云起早已被流云封禁反噬从而前尘尽散,不记得冉子晚之前的情爱了。可此刻看来……非但是记得,还用情至深。在去凤凰郡战场中央解救冉子晚之前,星斩也只以为他家少主是一时兴起,对天一朝冉氏族这个病女有几分兴趣罢了!甚至……星斩以为,他家少主派出云山安隐,甚至云庭庭主去救下冉子晚,只是想以此要挟北域新王风倾……此时看来,星斩沉默半晌之后,星斩赶紧叩首在地:“属下知罪!”
晨起的阳光并不柔和,带着丝丝的凉意浸透着万物众生。云山少主云起看着怀中女子凝脂雪肌,睫毛如扇,此刻却是昏睡而不自醒的模样,薄唇紧抿,却并未开口责怪叩首在地的星斩。
“少主……属下赶到之时,玄天煜已经出手了!当时子晚郡主被玄天煜刺下一刀昏迷……属下以为……刀剑之伤,并无大碍!”星斩看着冉子晚近乎白纸的容颜,看着云山少主云起双眸尽显得柔情蜜意。星斩知道,他们的少主——那个曾经被天下人誉为玄冰一样冰冷的男人,此刻正被蚀骨之痛反复折磨。流云封禁的反噬,此刻一直昏睡的冉子晚生死未卜……
只是无论何时,云山少主云起却是从不轻易表露心迹!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叫星斩着急。
“无碍么?”一直不曾开口的云起,微微扬起俊美的双眸,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低笑道:“那为什么……本少主,会觉得她的伤……会是如此痛彻心扉呢?”
“少主……”星斩再次叩首,答话道:“您……是……用情至深,伤感至切……之故!”
“呵呵呵……”云起从始至终都未曾将冉子晚放下,他一直将她紧紧地环抱在怀中。他宽厚而挺拔的身姿,将冉子晚从容地圈在胸前。只是不同于往日云起喜欢身着月白色的玉兰刺绣锦袍,他今日所穿戴的水墨色,无言之中尽显云山少主的狠厉与不可冒犯:“玄天煜……很好!呵呵……”
“少主……玄天煜已被庭主带回云山!”星斩拱手回禀这,心底却是盘算着如何将花青松暗度陈仓失败之事告知他们少主云起:“少主……花老……花老先生去天一朝大军军营被识破……”
“果然……”云山云起打断了星斩回禀的陈词,双眸抬眼望向山下西南方向整个战场,低低呢喃道:“还是启用了三生之术!”
“……”星斩一直不以为他家少主料事如神的能力,回话道:“的确是……三生虎符!”
“呵呵……”云山云起挥了挥手,并未继续追问玄天煜的死活。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