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罚你一天不准再说一个字,否则以后就打发你去值夜。”冉子晚回身看了一眼瘪嘴的紫阙,小声警告道。
“嗯……”紫阙头如捣蒜,不停的点头,随后小心的跟在冉子晚身后,一声也不吭。她发誓今天坚决一个字也不能说,不然小姐就要赶自己离开了。
冉子晚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跟那个紫棉,明明是一对双生子的姐妹,这性格差别也太大了!
冉子晚看了一眼身后冉由氏等人的车驾,掠过冉子晴眼中跃跃欲试有些不甘的神色,回身走向忠亲王府的马车
准备上了马车。
“子晚郡主的车驾在这里!”冉子潇冲着冉子晚的背影挑挑眉,在他看来端王府的郡主难道不该坐在端郡王王的车驾内么?那个冰块……呵呵……还有昨夜南暖殿偏殿琉璃瓦上的那个凉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潇世子话落,冉子晚收住了脚步,雪华的身影略微顿了一下,照理说自己是该顺着潇世子的眸光坐过去,然后乖乖得上了那驾马车,那才是端郡王府的郡主该乘坐的车驾,玄歌的却是忠亲王府。
闺阁女子未嫁之身,怎可与他人乘坐在同一个车驾呢?世人褒贬……冉子晚摇了摇头,打算转身。
“这就来!”冉子晚俏皮的甩着衣袖,踢踢踏踏的走向冉潇。正好自己还不想跟那人牵扯分毫呢?借坡下驴?虽说如此讲来不太恰当,但是是个机会不是么!
冉子晚笑嘻嘻的奔着冉子潇跑去,很怕晚一秒钟,就被那个妖孽抓住一般。
而实际的情况是,玄歌根本不需要出手,同样一身雪华白衣的玄歌立在风中,目光柔和的看向眼前一蹦一跳一副打算逃之夭夭的小女子,嘴角微勾。
“起风了……”凉凉的有些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是世间少有的清凉。
“起风了?”冉子晚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目光温润看向自己的玄歌。哪里有风,今日花宴,天朗气清,半丝风雨也没有。很是故意,大白天说什么疯话。
冉子潇挑头向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老天爷都不给你面子。
之于玄歌说的话,冉子晚不知为何,总有些本能的不确定,那人说的话……冉子晚还是不自觉的仰起头,看向万里晴空。不理会身后的玄歌,大踏步的向前走,还有几步便可以够到冉子潇伸过来的大手。
“过来!”温润的声音充满磁性,就像魔音一般低低悦耳。只是这两个字却听得冉子晚一个激灵,他在威胁她。如果不做他的车驾就会抱着自己走进花宴,可众目睽睽之下……冉子晚撅起嘴,她才不要妥协……试探着往前又迈了一步……
只听嗖嗖嗖……一阵大风刮过,刮起无数惊呼之声。
冉子晚披在肩颈之上的青丝被狂风掀起,片片红痕尽落。尽数落在冉子潇的眼中,幽深犹如墨玉般的眸光瞬间炸裂,犹如寒冰尽碎般猝不及防。
“晚儿……”冉子潇怔然间有些失语!
“喔?”冉子晚顺着冉子潇的声音望去,那声音悲凉的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潇世子……
“发丝……乱了!”一抹钝痛稍闪即逝,潇世子收回盯着冉子晚脖颈处的复杂神色,微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冉子晚的发髻,
“喔……”冉子晚纳闷刚才耳边划过的那个声音,仿佛刚才听到的那一抹悲凉只不过是冉子晚的幻觉。
狂风过后,平静毫无波澜,明明湛湛蓝如同碧玺。冉子晚惊愤懑的转过身,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玄歌。这个男人……他竟然催动内力,股掌之间,转瞬成风!
“还是……又走不动了?”邪魅的声音中七分故意,眸色斜睨了一眼冉子潇,嘴角的笑意收起。
“不要你管!”冉子晚气急败坏,如果不是世人对于玄歌的深不可则已然习惯,这一阵狂风刮过,怕是让人觉得帝都城来了妖孽。刚才的劲风狂卷,可不是一般内力修为便可做到的。冉子晚打量了这车驾前脸不红心不跳,气息依旧平和,一脸云淡风轻,fēng_liú近乎欠扁的玄歌,翻白眼的同时内心不禁竖起拇指,这个男人……她还是躲远远的好了!
冉子晚转身,只听得……
“子晚郡主不觉得肩颈有些不适么?”玄歌盯着冉子晚的颈部,眸色中一股热烈翻滚,淡淡的桃粉色印在那片雪白……
“肩颈!”冉子晚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斑斑印记,心口被堵得险些厥过去。难怪冉子潇……哥哥的声音有些怪异。
起风了!本来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当时如果有人还没想明白万里晴空之下,为何他……冉子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及其速度的理了理自己的青丝,全部挡在胸前那片酥软。
“嗯,还有身后!”玄歌补充道。
“你……”冉子晚没好气的侧了侧身,奈何身后……她看不到,很后悔没有带一条丝巾!想起逐流之畔的fēng_liú阵仗,冉子晚心口狂跳,没出息!
“还有……咳咳……耳根!”玄歌低低的笑了两声,从来他就知道她不只是不温婉,甚至难得的倔强……
冉子晚回身急步原路返回,到了玄歌的车驾。毫不犹豫将自己玉手放到玄歌伸过来的大手中,一把被扶起。有些猴急的转而入了车厢。
他就是要她自己自愿主动且颠颠的走向他,他就是想要这样……冉子晚气鼓鼓的坐进马车,她是不能做别人的车驾,哪怕是冉子潇,他没法解释……这满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