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调酒的器械,周墨端着脸盆口径的酒杯,双手剧烈晃动,目光死死盯着不断变化的酒液,酒液在酒杯中泛起浪花,却没有一滴洒落。
片刻后,酒成,酒色苍白如雪,周墨捧着酒杯先是自己灌下去数口,然后将酒杯递给红胡子大叔说道:
“这杯酒叫做祭奠,你我同饮一杯,一起祭奠夕阳镇逝去的二百零三条生命。”
一听这话,红胡子大叔的面色难看起来,夕阳镇是他创立的,小镇中的居民也是他一个个的接纳而来的,整个小镇是他红胡子与这些已经逝去之人,一砖一瓦建造起来的。
转过身去,用背影隐藏泪光,高举酒杯,将剩下的大半杯祭奠灌入了腹中。
入口如霜雪冰冷,味道寡淡如夕阳镇那几口破井中的死水,酒液入腹,霜冷的感觉几乎瞬间便浸透的九转柔肠,转而变暖,好像夕阳镇内又有炊烟袅袅,灶火重燃。继而滚烫,滚烫如心头热血,热火烹油,燃烧着心中的悲哀与思念,祭奠着那些逝去的人们。
两米五高下的矮人与一米八高下的人类,同饮了一杯酒,祭奠着一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