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
或是作诗,或是作词,一人接一人,到也热闹。
许仙听了几首,发觉无聊至极,想来也是,虽说这些能上得望江楼的年轻人都姑且可称为才俊,但是有几人不是凭借父母亲族,朋友的关系上来的,不过转头一想自己不也是跟着柳夫子上楼的吗。
就在许仙暗暗摇头之时,对面却有一人在不屑的看着他。
接连无上乘佳作,坐在上首的秦大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时只见一模样颇为俊俏的年轻人站起来,对着秦大人作了一揖,道:“杭州府马文才献丑了。”
这马文才一开口,不少年轻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去,不过大多都是因为马文才的文名着实有些大,号称杭州府第一秀才,诗词双绝。
而许仙也一脸惊奇的看着那马文才,心里不住嘀咕,马文才,这是梁祝里的人物,左右一看,见那马文才是从深色袍子的中年人身后走出的。
记得那中年人叫王显云,好像和柳夫子关系不怎么样,不过那王显云身后并没有其他人随行,想必这马文才只是同名巧合罢了。
“今日我观潮水有感,特作了一首《浪涛沙》,献丑了!”
只见那马文才气宇轩昂,挪着步子走了几步,开口道:“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这一首诗确是上乘之作,在场的诸位品鉴能力还是有的。
“马贤侄不愧是杭州府第一秀才,这首《浪涛沙》作的好!”
秦大人兴许是憋的太久,颇为兴奋的说道。
“秦大人缪赞。”
马文才作揖一脸淡然的说道。
许仙见这马文才一脸风轻云淡,发现这马文才还真是能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梁祝中的马文才印象太差,总之觉得这个马文才也不是什么好货,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似的。
“秦大人,我听师父说,柳师伯学问高深,如今也是钱塘县学的主教。想必教出来的学生也是文采斐然,文才倒想见识一番。”
马文才说着,话锋突然就对转了柳夫子。
柳夫子还未开口,许仙便开口了,“这位文才兄,既然这么敬仰柳夫子,许仙不才,也来献丑一番。许仙资质愚钝,承蒙柳夫子师恩,虽然还未有半点功名在身,但也不想堕了柳夫子的名头。只是许仙愚钝,不以诗词所见长,倒是颇为喜好书画。”
“哦?那这位许兄想必定是胸有成竹,丹青妙笔喽?”
马文才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扇子,轻轻一摇,说道。
“今日既是文会,那诗词书画想必皆可留存,敢问秦大人可否让许仙做一幅画。”
许仙走了两步,对着上首的秦大人说道。
“自无不可,来人呐,上文房四宝!笔墨伺候!”
秦大人一声令下,自然有随从将笔墨纸砚准备好。
秦大人到也好奇,众人希望以诗词传名,毕竟在场的年轻人都是寄希望于科举之路的,而诗词是士林间流传最快的,画作虽然也是雅事,但终归是有些偏离了科考正途。
这叫许仙的年轻人倒是有趣的很,秦大人想到这许仙乃是柳士元带来的,想必别有一番意味。
于是静静的看着,到要看看这柳士元教出来的学生是何水准。
在中央处有一长桌,随从将画纸铺开。
许仙望了一眼颇有几分担忧之色的柳夫子,给了柳夫子一个安心的眼神。
许仙站在桌前,深吸一口气,提笔开画。
许仙不善诗词这是真的,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做过诗,打油诗倒是做过,也不拿出手啊。
这个世界古怪的很,有李白,柳宗元这些唐代名人,许仙所处的国家还名为唐国,还有不少许仙记忆中的青史留名的人物。
所以许仙不会去抄诗词,说不准那句蹦出来的就是前人遗作,那不是笑掉大牙。
既然诗词做不了,那索性就画画,许仙前世对水墨画有些研究,而且喜好各种画风,最擅长的是铅笔作画,但是此处无铅,但做一幅水墨画也无妨。
画笔沾着画纸,点点缀缀,潇洒行云,周遭人看去,只见许仙这画纸上潮水袭来,浪石涛涛。
许仙到没有许久未做画的生疏感,倒是觉得比前世更加得心应手了。
许仙画的是钱塘浪潮,那种气势磅礴,波浪滔滔,尽数在许仙脑海中呈现。
许仙画的入了迷,两耳中只听得浪声滚滚,一道水幕接天连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许仙一人,还有那茫茫潮水。
一个浪头打来,许仙躲避不及,只能看着那江水迎头而来。
片刻后,以为自已葬身江潮的许仙却发觉自己毫发无伤的留在江水中,仿佛成了一只鱼儿,好不欢畅。
许仙沉溺其中,突然明悟了《吞海决》的法门。
水族以龙为贵,龙掌风雨,在无尽大海中建立水族王宫。
《吞海决》就是昔日龙族一先辈所创。
这《吞海决》又称《万象化海》,修炼至最高深处,可度得三次天劫,证得大道。
与道门传统修炼方式不同之处在于此乃妖修之法,万物生灵以人为长,道门修炼方法便以人为根本,人初始修炼,必须摄足五谷杂粮,讲究的是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阳神大成。
而妖则不同,妖本是自然万物,花草树木、牲畜猛兽,大多生来灵智不全,只有本能,有的侥幸开启灵智,只能吸收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