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们不可!”侏儒老板瞪着血红的双眼双手死死掐住杰克的脖子,后者原本就呕吐不止,这下更憋得脸色发紫。
那种纯粹的窒息感让杰克痛苦万分,不过他没有失去意识,反而感觉此时此刻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道自己正遭遇着什么,他几乎能算出自己这种力道下自己还能撑几分钟,他也能感受到心肺不堪重负的悲鸣,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的颤栗。
“喂!”老周头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张志强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像是教训一个顽皮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厉声道,“你在开玩笑么?松手吧,我不动你。”
“滚,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侏儒老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他手上更加用力了几分,眼看着杰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就别怪我了。”话音未落,老周头立掌如刀,调息运力一掌打在了张志强的后脑,后者不是没有防备,而是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这么半天还没掐死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下子击倒?他并不懂纯粹的肉搏有些时候比武器要更为危险,尤其是对于老周头这种练家子而言。
“我靠!怎么没气了?”老周头感觉自己下手有点重,蹲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呼吸,这下老头儿有点慌了,“他不会死了吧?”
“喵!”白狸猫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它轻轻拱了拱张志强的脑袋,用舌头****孩子般的脸庞。
“别动,这猫是他的那个水鬼妻子。”周翔见老周头有些蠢蠢欲动连忙解释,不然以这老货的性格为了避免玄猫惊尸绝对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
“啥?”周啸天总算松了口气,猫这东西能天生通灵,甚至能让死人诈尸,他这把老骨头说什么也折腾不起了。
二狗子找来了绳子把几个人连带着张德顺的尸骨都带回了村子,他们像是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一样鬼鬼祟祟回了招待所,幸好荒山野岭一路上没什么人出没。
经过杰克一阵科学的探查过后,他认定张志强处于假死状态,可能就是先天疾病,只不过被老周头那么一下刚好触发,老爷子总算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怕什么报应,只是怕心中难安。
他们几个没敢继续在四方村逗留,把侏儒老板扔下就逃跑一样草草离去,至于那截金手指,由周翔和老周头祖孙俩联手用清心咒破了法然后带走。
他们当初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像临阵脱逃一般,也就二狗子没心没肺觉得这趟旅游玩的还不错。
他们回到了老周头的家里,发现周彦民夫妇已经出差回来了。
“爸呀,咱家到底有多少亲戚你能不能给个准话,这一天天的赶上大车店了。”
“这个嘛,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家支脉多,至于到底多少有待挖掘,有带挖掘……”老周头跟哄小孩似的打发了儿子,不一会儿连肖一搏都被叫了过来,他们聚在老爷子的屋里,等夜深人静悄悄的开起会来。
“这截手指头是你师父的没错,可是到底是谁把它送过来的呢?”老周头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还有就是那个缠着你的诅咒,咱们该把它解决了。”
“我现在很担心我师父,他老人家哪里是给我指明了出路,他肯定是怕我同样遭到毒手所以才让我走的远远的,不行,我得回去,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杰克看着师父的东西,有些泪眼模糊。
“据我查到的线索,送来这个东西的是一家跨国货运公司,不过等我派人追查的时候发现那家公司已经倒闭了,目前而言可以说没有任何线索。”肖一搏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一副局里开会的样子。
“我知道该怎么办!”二狗子怀里的小周翔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二狗子都没想到哈喇子流了自己一胳膊的小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他还摸摸周翔的脑袋,心想这孩子睡毛愣了吧。
“我认为,这截手指头根本没有必要去追查,”周翔耸了耸肩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继续说,“它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们的目光,或者用来钓杰克上钩,这手指上面除了一点点的咒法没有任何值得深入推敲的东西,找也肯定找不出来什么,反而这次的事倒是把我们全都暴露了出来,不出多久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们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恐怕到时候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肖一搏觉得他有些危言耸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哪来的那么危险?再说人民警察是干啥的不过他也得承认他们这几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对于一些鬼了神了的多多少少有些邪门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上司师父是怎么中招的?我们道门中人除了天道很难被限制,想对付什么人的话绝对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这个你不得不信。”老周头只顾着表明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注意到肖一搏已经变了脸色。
“我相信有鬼,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对付它们还行,对付人还得是这个。”肖一搏直接掏出了手上拍到了桌子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几年前的那个案子是他此生难以直面的伤疤,他无数次强迫自己忘记,却一次又一次更加印象深刻,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是他的内心一直倍受煎熬与折磨。
“兄弟,有话好好说,咋还动不动就掏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