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虽然身上有伤,但是手里有黑水晶项链提气,带着李栀也能把那些人远远甩开。
“诶你,你放开!”人少了,恢复了安全,李栀想起新仇旧恨来。
她用力推了蓝风一把:“你把东西还我!”
蓝风笑起来:“不是你的大金主的吗?怎么又成了你的了?”
李栀一愣,她自认为是义父的女儿,所以一时顺口。
蓝风暧昧的贴过来,搂住她:“我就知道,其实看见这个宝贝你的心里也是痒痒的对吗?放心,我的就是你的,不过我要先用一用……”
痒你妹!
李栀恼火,“不要脸!那是你的东西吗?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蓝风挖了挖耳朵:“怎么做不出来?你忘了我是干什么你的?我可是翼门的人。”蓝风说这个的时候,神态十分自然,“道上的人给各门各派分了类,最高尚的是联盟人,最卑劣的是我们翼门人。”
蓝风邪笑起来,眨眼:“看,我是翼门人啊,下流无耻不要脸就是我们的追求。”
啪。
李栀甩了一个巴掌,蓝风一愣,回神转头,啪,又是一个巴掌。
“你自己无能不要侮辱了整个翼门!你们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够……”李栀气得语无伦次。
她心目中的义父是个英雄,这样伟大的人创办的翼门怎么可以是下流无耻的呢?
不,这对义父来说是一种侮辱。
“你……”李栀还要说什么,只见巷子那边忽然冒出一群人,看样子还不是一起的。
有个刀疤脸狞笑着:“呵呵,没想到居然能碰见翼门的人,上次你们打伤我的三弟,正好跟你们算账!”
“糟糕,女人,看来还是要麻烦你跟着我跑啦。”蓝风笑起来,嘴上说抱歉,眼神和表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李栀那个冤啊,可是没办法,梦山大会吸引来的不只是入梦师,还有更多异能者来参加,有些资格不够的也喜欢来附近沐浴一下梦山的灵气。
没想到他们对翼门有这么大意见。
后来李栀也明白了,那些人之所以穷追不舍是因为闻到了蓝风身上的黑气,那是黑水晶项链的味道,鬼王的黑气一旦散发出来,除非本人掩盖,不然很容易就闻出来。
可怜的李栀本想代替义父保护程意,没想到只能被迫跟着蓝风逃亡。
一夕过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门主醒来后,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前辈们报告了程意的事情,门主大怒,斥责他们擅自处罚弟子,根本没有把他这个门主放在眼里。
即使老葛放出了贝壳的画面,门主也只是强调一点——梦山大会参赛者,生死自论,这是几大门派都商量好的规矩。
眼下许多门派都在盯着梦山大会,怎么作为东道主的入梦师居然带头篡改规矩?
老葛被骂得体无完肤,最神奇的是几个前辈居然改了口风,一直强调自己当时也认为不妥,不过老葛脾气躁,无法劝服,所以只能这么做。
老葛那个气啊,当场就晕了过去。
事后醒来得到的是门主对自己的处罚,禁足三个月,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前辈,所作所为合适吗?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被门主禁足,那是相当丢脸的事情。老葛气得大病了一场,真正好起来的时候也差多不多两个多月了。
这期间,门主对胡桃一门多加安抚,不过胡桃的情绪很淡,似乎少了一个天才徒弟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日子还是照过,脾气还是照发。
倒是林刑天自从程意走后,整个人内敛了很多,基本上也不来门族场所练功了。
对于这一点,弟子们私底下有各种猜测。
那天燕青青出了梦山,整个人发狂一样要跟林刑天斗,许多人都看见了。
女弟子们还看出了更多细节,燕青青和宗越不太对劲了。
原先宗越一直粘着紧,而燕青青端着架子五次里面也都有一次是搭理他的,不过这一切从梦山出来就变了。
燕青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池三门下对外宣称她是因为好姐妹林芒去世,而悲痛欲绝,自愿为她守孝。
可是据有去探望的女弟子说,燕青青的房间里全部被黑纱蒙住,不透一丝光亮,诡异的很啊。
“你知道吗?宗越很久没去看她了?”
“哇,真的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男女女移情别恋很正常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一般男的还没得手,不是会更加执拗的追吗?可是宗越最近连人都没出现,仿佛在回避燕青青一样诶。”
“咦,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该不会……其实已经得手了吧?”
“哇,你别乱说!”有人高声阻止,不过这种秘密自然是越不让说,说得更厉害。
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燕青青耳朵里的时候版本就很不堪了。
“师,师姐,外面,外面说你在梦山情……欲大发,根本控制不住,然后就和……和宗师兄……睡,睡了……”
被叫进来汇报情况的小弟子磕磕巴巴,紧张的要死。
这几天都是抽签决定谁进来伺候燕师姐的,今天抽到了她……诶,真是运气不好啊。
“哦,你说什么?”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有一盏幽幽的油灯亮着。
这年头谁还用油灯啊,阴森森。
“师姐,你,你别听他们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