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名字,她还是会有点怕怕的,心底那种根深蒂固的怯意,让她有些不自然的攥紧了拳头。|
沈宴之握着笔的手在签完一个字后,停下。他把笔放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床边,准确无误的就伸手包裹住了,那双暴露她情绪的小手。
“他……逃了。”
“什么!”淡淡的三个字,却让鱼果一惊,脸都一下子白了。
知道自己吓到她了,沈宴之连忙吻了吻她发白的小脸:“让他逃逸,是我的意思,别怕。”
他这么一说,鱼果更傻了:“我这是一孕傻三年吗?我怎么更加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了。醢”
沈宴之失笑。
他变换了个姿势,靠坐在病床上,伸手把鱼果揽入自己的怀里,让她依在自己的胸前:“就这么给他定罪,把他关起来,坐点牢,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么一个变态的男人,连未成年人都不放过,伤害了鱼果那么久,连带着她的整个人生都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做过那么猥琐的事情,他还能恍若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出现在鱼果面前一次又一次。沈宴之细想起来,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定罪虽然不会让他受到严惩,那让他逃了,不是更便宜他吗?”鱼果咬了咬唇,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只判他坐牢。她心里是有点不能接受,可放了他,不是什么仇都报不了啦?
沈宴之反问:“那你想想他为什么会突然绑架你?”
“因为缺钱……”鱼果没忘记,那天早上在商忆傅家里,商伟国突然上门,当时就问她要钱了。她被绑架后,还听到他们提到勒索了缇。
“对。”沈宴之把玩着鱼果的手:“他这辈子整天都沉浸在吃喝玩乐中,从未受过什么苦,就连金钱上,也是因为商忆傅这次的釜底抽薪,打压的他太狠了,一下子让他走投无路,求救无门,才让他兴起了绑架的念头。他原本是打算拿着钱,远走高飞的。可他不该把心思动到你身上。”
鱼果被抱着,看不到沈宴之的表情,但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声音陡然就冷了下来。
“抓了他,将他判十几年刑,那也未免让他太轻松自在了。”在沈宴之眼底,他那样的人,坐牢都是抬举他了。“这次绑架,他鼓动那批讨债的人一起参与,害得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全都坐了牢,唯独他一个人‘逃’了,你说,这个消息放出去后,他会有什么后果?”
沈宴之阴冷冷的笑声让鱼果打了个寒颤。道上那些事情她不懂,可她看过的类似黑道的电视电影倒是不少,平时在那个圈子里混的人,最讲的就是义字,商伟国这么做完全算是背信弃义,还害了一帮人。那他们在外面的朋友兄弟,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沈宴之这么做,就是想要看到这种结果么?那商伟国还有活路吗?会不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这才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沈宴之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抖了抖,看来她已经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