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天色不早了,请回吧。”辰舒抱拳道,说罢便回了家中。
张子木看着辰舒远去的背影,不由有些发怒,转身关上门,却见那颗虎头还在自己家桌子上摆着。
“这样一来,让辰舒那小子把风头出尽了。”张子木心中愤愤,却也不得不对辰舒另眼相看,之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辰舒还有这样的本事。
回到家中的辰舒没敢去吃饭,而是先一溜烟跑进屋中换了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抓了馒头来吃。
“臭小子,一整天跑哪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奶奶嗔怪到,辰舒的家住在镇子的南面,刚才寨中发生的那一幕还没有传到奶奶的耳朵里。
辰舒自己低着头笑了笑,没有说话,若是被奶奶知道自己今天独自上了北山,而且还打死了一只老虎,还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呢,无非就是一些“以后不准干这样危险的事情……”等等,辰舒自己在心中默默回答:“是是,我听奶奶的话,奶奶放心。”
吃过饭,辰舒跑回自己屋里将那件破了的衣服细细缝了缝,拿出去洗干净,与那些少年的衣服晾在一起。这些事情辰舒从小就在做了,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能分担的辰舒自然要帮她分担。
忙完这一切已经入夜了,天上繁星闪耀,辰舒忽然想起那个叫芊芊的小姑娘看他时那种亮亮的眼神,像极了这漫天的星星。
荷塘中的青蛙,枝干上的知了,各自叫着。辰舒回到屋里,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对着月光将穷奇剑从枕下拿出来。
辰舒的这间屋子是前年才隔出来的,之前辰舒一直与奶奶睡在一起。辰舒自小没有父母,自他记事起,跟他在一起的只有奶奶,小的时候一定要奶奶抱着才能睡的着。
即使是现在,长到十七岁,辰舒还是习惯缩成一个团紧靠着墙才能睡的安稳。
此时月亮升起来,将这风景秀丽的小镇照耀着,蒙上一层轻纱,环镇而过的溪流波光粼粼像是银河。
辰舒将穷奇剑从剑鞘里拔出来,对着月光,整个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辰舒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从窗户翻出去在院中武起来,这穷奇剑甚是令辰舒喜欢,练了一阵辰舒停了下来。他忽然想起他的师父,这把剑的主人,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葬身在河道中的呢。
月下,一人一剑。
正想着,忽的在头顶闪过一道黑影,辰舒抬头看时却没有半个人影,只剩下这满镇月色。
辰舒收了剑,抱在怀里,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天晴。
码头又恢复了白天的繁忙,张子木和一群少年正帮着船工卸货,这里的码头接着各大水运,往来船只络绎不绝。
见到辰舒来了,张子木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他。
辰舒见到张子木这样的表现,多多少少也看出他的心思,只默默与那一群少年一起搬卸货物,没有再上前去说话。
忙了半上午,少年们一起坐在那河岸边休息。
九凤又跑来找张子木,昨天她听说辰舒打死了山上那只老虎,她根本就不信,今天特地跑来问个究竟,在她心里,只有张子木能办成这件事情。
九凤是镇上最漂亮的姑娘,此时却撅着一张小嘴站在张子木身边,张子木今天心情不好,也并不想理她。
那群少年此时却是围着辰舒要他讲讲昨天打死大老虎的经过,毕竟真实发生的事情与话本上的不一样。
烈日照着这群少年。
“辰舒,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一个少年问到。
“是啊是啊,有时间也把你这伏虎功教给我呗!”
“就是就是……”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
“哪有什么伏虎功。”辰舒笑到。
“你确实不会什么伏虎功,你昨天背上背的那把剑才是你打死老虎的真正原因吧,你为何不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辰舒话音刚落,张子木忽的站起来看着辰舒说到,语气里满是不屑。
一个得了宝贝才打死老虎的人,根本比不上他。
“我哪得了什么宝贝。”辰舒也站了起来,脸上却还是微笑着。
“没有?昨天他们都没看见,我可是看的清楚,你背上确实背着一把剑,还是黑色的剑鞘!”张子木咄咄逼人,他一定要看看辰舒得到的是一个怎样的好宝贝。“你最好老实交出来。”
“哼,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将这老虎打死,你根本就比不上子木哥哥!”九凤不甘心帮衬到。
“呵,是啊,我本身就没有子木强……”辰舒话到嘴边还未说完,便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声说到:
“才不是呢!辰舒哥哥最厉害了,有本事你也可以去用个什么手段打老虎!”
辰舒惊讶,回头看去,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竟是昨天那个叫芊芊的小姑娘。
少年们都见过了昨天晚上那一幕,对这小姑娘的出现并不惊讶,反而有些窃喜,唯独九凤没有见过这丫头,不免笑到:“你是哪来的野丫头,跑到这来了。”
以九凤的姿色,在这村子中敢于她作对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张子木。
“我才不是野丫头!我是辰舒哥哥的娘子!”芊芊涨红着脸大声喊道。
九凤的笑停在脸上,她没想到这个野丫头敢这样跟她说话,更没有想到这个野丫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警告你!”芊芊伸出小手指着九凤,“不准说辰舒哥哥的坏话!”
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