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淏看着女孩修长细腻的手指一寸寸的跟他铜色的手指慢慢的交叉,纠缠,好像是这个女子一点点的缠绕着两人的生命一样。
“累了吗?”一只手跟华锦的手指相互纠缠,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华锦的头发上,总觉得这个女子那样的聪慧,那样的强大,那样的,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但走进了才知道,其实她并不高大,身体还是纤瘦的,不过才到他肩头的女子啊!
却好像总是什么也不怕的,一边矛盾的好像什么不在意,却半点也不曾自私的伤害到在心中的人,即使是为了他好,付出这些,也总是说着是因为自己自私,是为自己着想,他要如何,不心疼和深爱眼前的她。
他要如何,才能不珍惜这个女子对他所有付出的心意,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现在看来,哪里比得上她对自己的付出,有时候想想,他甚至宁愿她任性一点,要求多一点,这样他或许才会有了一点点的配得上她的想法。
偏生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闪闪发光,那么的完美,他便是怎么追也追不起,也只能付出所有,倾尽一生,只追着一个身影。
“我要说不累,其实师兄也是不信的吧!”华锦向前走了一步,头轻轻的靠在宁淏的肩头“但总还撑得住!”
撑不住能怎么样呢,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后路,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拒绝一个帝王,华锦就从来没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很轻松的全身而退。
从前宁淏就说过,某种程度上,华锦和慕容桓的想法是很类似的,这一点一度让宁淏都有点嫉妒,他努力的去想要读懂他的小六,但是那两人的思维,却总能好像不用约定和商量的,就互相理解。
华锦总说自己能猜透慕容桓的想法,是因为她会设身处地的着想,但其实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即使是心理师,也不是说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共情的,至少在穿越之前的心理师杜菲菲还做不到那种感觉。
人与人之间的互相理解,哪怕是有职业的缘由在,其实最终都不过归结为相似罢了,她跟慕容桓很相似,相似的思谋,相似多思,也相似的,剑走偏锋。
只是到底慕容桓还是受限于过去的正常经历和这个时代的背景和环境,华锦的受限却是来自现代,那个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算思维受限也都是有限的时代,所以哪怕是华锦算计别的人,比如说常玉磊,她还是有不一定对的时候。
比如说常玉磊对她的感情,还有他的情结,华锦也不是完全的笃定,不过八成九成,因为剩下的那部分怕是常玉磊本人都是糊涂的,但对慕容桓不一样,华锦对他的心思把我的太精确了,精确的,好像在把控另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自己,这是很危险的。
宁淏也从来心思深沉细腻,一直都把关注点放在华锦的身上,他甚至还很受到慕容桓的器重,两方的接触才让他更能感觉到这份相似,所以在华锦跟他说大和尚说的天命的时候,即使华锦充满的愤懑,也很不愿意的态度,但他是相信的。
可是到底是看到华锦总是什么都可以,很轻松的态度影响了他,让他忘记了,也许他们现在做得事情,就是在跟那很可怕的命运作斗争,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步履维艰,也被华锦总是表现出来的轻松所欺骗,忘记了,其实她也会累。
宁淏那只没有跟华锦牵着的手轻轻的放在女孩有些单薄的后背上“撑得住就继续撑着吧,我陪你一起!”
华锦听到他的安慰,在他的怀里点头,这个人到底是懂自己的,他不会说交给他就好,而是让她去做,然后陪着她一起,也许有的女孩期待的是无微不至的强大保护,娇花一样的被保护着生长。
但华锦不是的,她很早就已经错过了成为娇花的可能,自己在生命的荆棘上生长,努力的绽放出花朵,她做不成娇花,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努力寻求生命的意义,无论是放弃还是进取,她都要自己决定,自己努力,甚至是,最后自己放弃。
宁淏懂她,所以陪伴,无论是努力还是放弃,无论是生还是死,那条华锦选择的路途,他陪着,他伴着,哪怕最后用自己身躯垫上走到终点的路,他也只会支持华锦的选择,所以华锦选择了这个人作为自己的伴侣,不是其他人,不是任何条件,只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他。
华锦在前世的时候曾经给很多询问感情问题的人说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情不是我要给你什么,而是,我要给你想要的,宁淏给华锦的爱情,正好是华锦想要的,也让她最舒服的。
“谢谢!”华锦说着道谢的话。
宁淏终究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将人狠狠的揽进怀中“怎么该是你谢我呢,你到底要让我羞愧内疚到什么样子才够呢,我这辈子,还有什么能给你,回报你对我的好?”
“让你这样撑着,我那么自私,怎么是你谢谢我?”宁淏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拥有的太少,除了自己,这一生的时光,这一辈子的灵魂,所有的爱与付出,他付不起其他了,可是怀里的女孩给了他那么多,多到,他觉得也许生生世世都无法回报她对自己的深情。
华锦的双手攀上男孩宽厚的后背“你这样懂我,就够了!”
前世朋友们总说:杜菲菲,就你这样的,怎么找到那个对的人。古怪到你这样,别扭到你这样,不愿迁就到你这样,甚至是固执到了这个样子,要有多幸运,才能再一次遇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