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听到宁淏这么说,真的试图劝说或者解释,但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说什么,如果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觉得,她要怎么劝说别人不相信呢?
宁淏不是别人,如果是敌人甚至是来访者,华锦都可以站在一个理性的角度,给出一个其他的答案,但是宁淏是她的爱人,她终究是做不到理性的立场,也只能有口,不能言了!
“这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并不能确认!”华锦真的感觉到了,有时候语言是这样的无力,一句完全没有力量的话语,给不到任何的安慰。
“那还要怎么确认呢,十九年前他们是怎么对母亲的,现在又怎么对小宁氏不是吗,这个女儿丢人了,那就让这个女儿消失,难道不是吗?”宁淏苦涩的说道。
“其实他们做的也没有错,那时候的母亲,终究是给他们丢人了吧,这样的家族,本身势力已经不算什么了,好不容易有个有才有前途的儿子,怎么会甘心为了一个不像话的女儿就影响儿子的仕途呢!”宁淏说的苦涩,但是这个选择,有时候却未必不能理解。
华锦摇头“先不要想太多,这件事只是说明了小宁氏的死亡,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是初家还没有跟我们谋的事情有关,师兄们也是如此,小宁氏的事情也不能直接推断到十九年前!”
看到宁淏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华锦下了一剂重药“据我所知,当年宁怀远考中科举之后,先帝对他也十分看重,但是他却坚持到地方为官,之后许多年都在外面做官,并且辗转了多个地方,宁海是他的嫡子也是长子,比你的年纪还要大。”
“我跟宁海直接接触过,风度翩翩,才学稳重,并不是无能之人,但是连你曾经守孝,到现在也已经中状元了,宁海却依旧才是秀才而已,并且常年不在京城,就是这次的秋闱,他也是在京城不过几日,就再次出京了!”
宁淏看着华锦“你想说什么?”
华锦笑着摇头“师兄怎么会不知道小六要说什么,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宁淏道“我要怎么去相信?”
“就算不往好处想也没关系,这么多年来,宁怀远父子明显在外面寻找着什么,小宁氏的身世很复杂,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怀疑小宁氏并不是宁家的血脉,只是收养的而已!”华锦不想多劝说什么,人总是这样的,旁观的时候总是最清楚的,但是轮到自己切身的一切,便怎么也不能保证冷静了。
宁淏会带着情绪才是正确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曾经受过那么多的苦,多少年来,若不是有王明夫妻和几个师兄在,他便是孤苦伶仃也不夸张,就算有王明夫妻的关心,有师兄弟的陪伴,但其实华锦明白,宁淏依然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的。
有这样的经历,却让宁淏能够理解宁家,华锦做不到勉强。
“之前我亲眼见到宁淏和妹妹对誉王和九公主也十分的不客气,说实话,宁淏你自己想想,虽然也有可能当年宁家也有问题,但是也有可能当年并不是咱们想的那样不是吗?血肉至亲跟外面收养来的外人,能做类比吗?”华锦不得不去劝说,也在说服自己,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再见到宁淏再去接受更多的残酷了。
这个少年此生到现在这时候,到底还能再接受多么残酷的命运,她真的觉得,就算命运对一个人再残忍,再不公平,到了这样也真的足够了。
“暂时先不要轻易的下结论,十九年前的一切,只有当年的人才知道,别忘了,就在刚才,师兄也在怀疑十九年前这些事情是否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我已经派人到外面去找宁海了,若是师兄等不得,咱们就去直接会一会宁怀远,都可以,只是不要轻易做出伤害自己的决定和理解,因为也许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华锦说道。
宁淏摇头“我竟然不知道,小六是这样乐观的人!”
一句话,说的华锦沉默,她从前就说过,她从来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衡量人,现在却如此积极乐观的跟宁淏如此说。
“好吧,也许我之前真的说的太多了,但是我是真心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事情不是咱们想的这样残酷!哪怕只是希望而已,至少在结论之前,我们先这样相信着,这样也能让自己能够稍微舒服一点!”华锦过去牵着宁淏的手。
“不过自我欺骗罢了,宁怀远这个人我们都摸不透,贸然去见他说不定反而对我们要做得事情有影响,他到底是帮谁的都不确定,当年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宁淏到最后也只能是这样。
“现在连我都说服不了你了,罢了,宁海我会继续找,并且会想办法了解到他这么多年来到底在做什么,既然师兄都已经做好了接受这样残酷结果的准备,那么小六去寻找真相师兄也莫要阻止了!”华锦说道,心中也在想,说不定这样反而会有惊喜也不一定呢!
宁淏听到华锦如此说,也没有说什么,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也还有一点希望吧!
华锦打起精神“反正十九年前的事情要调查,不过我觉得宁怀远这个人还是比较值得我们去确定一下的!”
之前说的算是私事,但是华锦现在说的,却正经的算作是政治上的事情了,现在朝堂上看似不过三个势力,但若是细细划分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至少内阁六个人当中,可以确定的是张幼山和秦尚任两人算是结盟,虽然也有算计慕容桓的心思,不过算得上是保皇一派,想要通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