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任听得宁淏如此咒骂,也只能在一旁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政治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也别说谁是好人,就连秦尚任自己,甚至是华锦,也没办法说自己有多无辜,但到底他们更多能为国为民一些,虽然也想有自己的成就。
世家这些人就是太嚣张了,压迫剥削百姓还不够,居然跟倭寇做生意,肥了自己,搬空了国库,其实慕容桓和先帝想的没错,若是再不抑制门阀世家,国家百姓会生活更贫苦,同样的,乱世也将会到来。
虽然父子两人一天下为棋盘,但是这的确是最温和的一种方式了,现在想想也要佩服这对父子的异想天开,却有如此贴切的表现。
“不过你也放心,我们不会放任他们这样攻击小六,而且,小六应该也会有自己的主意!”秦尚任这样说道。
“小六见云姬是有要紧的事情,明日不能让云姬也进宫吗,这样路上就能稍微安排小六跟云姬见面!”现在这情况很憋屈,但是也只能憋屈着,至少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增长了。
当初在西南的时候,皇上一纸令下,他们还不是毫无退路的只能拼,现在他们至少已经能够有一定的权力了,一切在变好啊!
秦尚任也知道华锦虽然平时会任性,但是对于正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提出非分要求的,既然她说了想要见到云姬,想来就是重要的事情了。
“这件事我倒是不方便出现,今日内阁的宁大人曾经说过明日既然请了嘉善郡主,就应该也将云姬请来,当时是因为有人说小六跟云姬两个人是合谋的,宁怀远就提出类似两人见面对质的建议。”秦尚任回忆。
“当时我们是反对的,倒是皇上似乎也想让小六跟云姬对质!”秦尚任道“若是皇上有了主意,估计明日就会押解云姬,我会派人守着,到时候想办法安排小六见云姬一次!”
宁淏听到慕容桓居然想要让华锦和云姬对质,不由得气的拍桌子“真是可笑,连小六都不相信,却要让我这样忌惮,就他,哪里配得上小六!”
“小四慎言!”秦尚任听到宁淏这样带着怒气的话,马上阻止“这话在自己人面前也不能说,就算有这种想法,你也给我烂在肚子里!”秦尚任很严肃。
这种私下诟病当朝皇上的事情,万一落入有心人的耳朵就是麻烦,宁淏也只是听到慕容桓这么不信任华锦才会这样突然发火,在他看来,华锦这样好的女孩子,若是对她有心思,便应该将人捧在手心里,哪想到慕容桓明明对华锦还有不信任,甚至还要利用,却要让他这个那么爱华锦的人迁就甚至是避退,宁淏从没有这么痛恨自己的无力。
可就算他努力到了极致,那人也是这个国家的君,他就只能是臣,宁淏的胸膛急速起伏,他告诉自己要稳定,皇上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果运作得当,皇上也只能被摆布。
恐怕华锦和慕容桓都不知道,从前只是想要更好的为百姓做主,想要当个好官,或者是为了实现王明心愿的宁淏,就在这天决心以后他要成为一代权臣,即使是皇上都不能动摇的权臣,并且,他要让华锦享受无尽荣耀,两人携手白头的善终!
就像是华锦说的,有时候人可以贪心一点,就算是难又能如何,难也不是不能成就的,他们足够努力,足够聪明,更足够懂得谋算,为什么怕不能成就,宁淏就在这一刻,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恐怕慕容桓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信任的大臣是为什么最后变成的那样,不过那时候他已经管不着了。
秦尚任果真派人守着,看到刑部那边派人押解云姬进宫的时候,想办法放了华锦进去跟她见面。
云姬在刑部大牢里面暂时没有受到什么拷打,这几天的时间里,华锦弄了个似是而非的平倭策略,想办法拖延慕容桓的精力,要说华锦也是把人看的透彻,知道慕容桓这种事业心重的男人对儿女私情其实看的不会那么重,他心里面不能说没有这个角落,不过就真的是角落而已。
倒是后宫的女人最近又憋屈了,难得前几天皇上好像多了一点空闲,连着三天在后宫休息,一群旷了许久的女人们正觉得春天要来了,谁知道这春天太短,慕容桓又开始忙着朝政,整日的跟内阁和六部开会,吵吵闹闹。
好几次皇后都听到慕容桓和内阁开会的时候摔了茶盏,据说这次平倭的事情弄得很是混乱,有那跟世家交好的勋贵,年轻的世子想着好处不愿意平倭,结果被家里的老侯爷,老伯爷给拉出来单练,也不惑之年了却被行了家法,据说通令候甚至直接在大朝会上直接跟海通伯还打起来了。
这前朝都闹成这样了,慕容桓就算每天要睡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耳边都是嗡嗡声,这平倭的事情原本应该早就清楚的,却耽误了这许多时间。
云姬坐在车上,这马车可比不上她从前那些精致,好歹能挡风遮雨,她正在思考,今日面见圣上的话要怎么增加自己的筹码,那帮倭寇都不停她的,她现在必须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这样低头思考的时候就感觉到马车稍微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进了马车。
看到熟悉的人影,云姬目呲欲裂“嘉善郡主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华锦笑眯眯的看着云姬“云姬姐姐何必这样担忧,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云姬满面嘲讽“嘉善郡主这样偷偷摸摸与我见面,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云姬还没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