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电话,田庆云抬头看去,面前是一片日式古装剧里常看到的那种,武将人家的旧式样门楼。
要不是能看到大门上最新式的问答式电子门铃开关,田庆云还真有一种仿佛回到了古代的错觉。
他抬手按下门铃,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回应问道:“那一位?”
依稀能听得出是本多忠毅的声音。
“我找本多忠毅君,我在白天时和他约好今晚见面的。”田庆云答道。
“请稍等。”
说是稍等,结果这一等就是五分钟,大门打开,本多忠毅身穿和服走了出来,躬身问好:“师傅,您来了。”
田庆云笑了起来,转半身不受本多这一礼,开口道:“说起来,中午的话多是戏言,本多君不用过于在意。”
看到田庆云想不认账,本多忠毅有些急了,急忙开口道:“师傅,你千万不要开玩笑,我这里可还等着正式拜师呢!”
田庆云笑道:“你有这个心我倒是挺高兴的,不过这个先往后放放,还是去看看你的那部秘籍再说吧。”
听了这些话,本多忠毅只得抬头领田庆云进了大门。
门后面是廊道,再往后就是庭院。庭院里种了不少的花草矮树,合理的布局把个并不宽阔的庭院分配的看起来甚是广大。
看着这里,田庆云甚是感慨,说道:“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拥有这样的地方,本多君家里算得上家大业大。”
本多忠毅谦虚道:“其实这都是拜祖上之福,原本这是一座老宅子,一直由本家继承。二战后国家赊买土地时,没有舍得卖掉,没想到这些年倒也增值了不少。”
这是他家值得骄傲的事,倒也说的理直气壮。
田庆云知道二战后的日本也进行了和他穿越前的中国一样的土地.改革,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而这个时空的中国由于南北分治几十年,土地.改革并不彻底,虽说这几十年时间轻重工业也有了极大的发展,不过到了这时候国民生产总值却还是世界第三,没有压过日本。
当然了,这些政治事都和田庆云无关,他也只是略微感慨罢了。
过了庭院就是大厅,在大厅的西首连着一间练武厅,里面有个中年人在练习长兵刃,田庆云眼好,一眼就看出那把兵刃的样子。
蜻蜓切,战国时代最有名的枪,全长一丈四尺四寸三分,刃长一尺四寸三分,柄上镶著青贝装饰,传说蜻蜓落于枪尖时,会由于自身的重量而被斩为两截,故得名蜻蜓切。从这个传说里也可听出枪尖之锋利。
田庆云不由得站住看了一会,只见那舞枪者大约四十岁,人不高却异常精神,大枪在他手里上下翻飞有如游龙一般。
一边的本多忠毅介绍道:“那是这个道场的场主,也是家父,我给引荐一下?”
田庆云摇摇头,说道:“场主练习的正在兴头上,不太适合打扰。”
停了一下,他又问道:“你父亲练功的武器可是蜻蜓切?”
“是的,正是蜻蛉切。”本多忠毅答道。
“请和我这边走。”说完他领着田庆云直奔二楼。
田庆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沉浸在武道中的中年人,跟在本多忠毅身后离开了这里。就在田庆云身子即将离开门口时,那中年人于大枪舞动中扭头盯了他一眼。
目光烁烁。
田庆云心中立有所觉,不过他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微微一笑。
走了一会,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田庆云奇怪的问道:“本多君,家里怎么只有你和你父亲啊,没有看到其他的仆人?”
“请的仆人都是日工,晚上都是回家的,只有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娘是住在我家里。不过因为年纪大了,这个时间她已经睡了。”
点了点头,田庆云不再说话。
进了本多忠毅的房间,田庆云看着宽大的房间笑了,笑的原因很简单,这里与其说是卧室,反倒不如说是练功房更合适。
房屋里摆的是两个台案,一个在墙边,上面摆满了各种长短的铁棍,有的弯曲,有的断为两截。
另一个台案略矮,摆在屋子中间,上面摆放的是一尺多高的木桶,里面是铁豆子。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自己进的是一间工坊。
屋角吊着一个沙袋,从三根铁链都绷得死紧来看,田庆云估计里面装的是铁沙。
墙上贴的都是各种人体解刨图和穴道图,还有几幅是拳法的操演图,田庆云一眼扫过,都是比较常见的拳法,空手道形法、跆拳道品势、太极拳套路都有。
下面是一个低矮的书柜,里面都是各种武术书籍,不少还是线装版的,看起来挺老旧了。在里面甚至还有一册是穿起来大约八成新的竹简书,在田庆云看来,这种竹简书大多都是后人伪制用来骗人钱财,不知本多忠毅花了多少钱买的。
另一角放的是叠好的被褥,只有他睡觉的那一块地方是铺的榻榻米,放台案和沙袋的地方都是铺的木地板。
田庆云摇摇头,为这个差不多有八十平米的大房间可惜。
环视了一下自己房间,本多忠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躬了下身,到了书柜处把那册竹简书拿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竹简,田庆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盯着本多忠毅看。
本多忠毅看田庆云不接竹简只是看着他,有些不解的眨眨眼。不过他立刻明白了过来,笑道:“这个竹简书是我为了不易损坏和能多留存些时日,按古法亲自做的。内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