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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你说的是那件事情啊,这有什么,狗咬了我一口,我总不能也咬回去吧,再说了,领头的是贝琳达,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受到教训,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拉开夜猗放置在鼻尖的手,姬然不喜欢这样的他,简直就像是为了杀戮和毁灭而生,恐怖的不像个正常人。 “你可以把狗打死!”夜猗争辩道。 姬然失笑:“那可是贝琳达,拉尔巴尼王国捧在手心里的天才附魔少女。” “那就毁了拉尔巴尼。”夜猗一步不退。 “你也知道,阿尔巴尼是我们最好的起点,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姬然巧笑嫣嫣的把玩着夜猗的手指头,把它们一根根压下去又拉开,温暖白细的手指也是种很好的玩具。
“还不到时候,哎……,是啊,还不到时候。”夜猗略带不满,他早就想离开这里,对于这个学生的身份他已经厌恶了。 “阿夜,”姬然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拨回掌心,然后紧紧握住:“我觉得,时机应该快到了。” “阿然,你说要不要我们自己……” “不行!不过,你放心,那些人比我们还急,一定不用再等多久了。”姬然温润的黑目划过一抹潋滟,微微上翘的嘴唇是她虽然不若夜猗那般嗜血绢狂,可也幽幽森邪。 …… 深夜,屋外传来了一曲轻柔的歌,躺在女生宿舍床上将自己又滚成花卷的姬然倏然睁眼,左手一扬,一股浓郁花香弥漫整间宿舍,与她同寝的另外三名女学生陷入深眠。 掀开厚重的棉被,小手从床头随意拿起一件外衣披上,姬然打开窗户,任由冬夜的寒风吹入房间,将屋内原本温湿的气息全部吹散。 脚尖踩在树梢上连续几个跳跃,震下了一片白雪。随着那夜曲声来到校园的东北角,一个人影挺立在树下,赫然就是坎迪达,他将一片树叶以两指夹住吹出了这首动人的旋律。
“是你?”姬然的眼睛眯了眯。她还以为是阿撒兹勒,因为刚才这首歌曲是普通人不可能听到的,它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耳的音波接收范围。 坎迪达将头抬起,平时他总是略微低头,很少正视对方。因为当头完全抬起的时候,风就会吹开额前的碎发,露出那个令所有神弃都深恶痛绝的奴隶标记。 “母亲大人。”坎迪达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将姬然给劈傻了! “什么?”姬然失态的跳起来大叫:“你叫我什么?”坎迪达不会是傻了吧,她什么时候成他妈了?! 坎迪达目带不舍:“看来您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出那片遗忘之地了,不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母亲,对外人来说是是子女对双亲中女性一方的称呼。但是在我们的故乡,负责养育后代的群体都可以称为母亲。年长的,必须视若自己的母亲,敬之。年幼的,必须视若子孙的母亲,爱之。” 在坎迪达充满成年男性魅力的磁性声音中,姬然第一次了解到他们那个种族的女尊情怀。 “是不是……姬家,姒家,妃家,姜家等等这些宗家都是这样?”姬然还记得夜猗曾经说过,这些所谓的同源不同宗。 坎迪达点点头:“是的,这些都是遗忘之地的家族,大家同源不同宗。” “哦,所以按照你的说法,不单单是你,就连夜猗和阿撒兹勒他们看到我,也应该称一声母亲?”姬然脑海中一出现这两个人管她唤“母亲”的画面,就是一阵恶寒。 坎迪达肯定的点头:“母亲大人,理论上来说,是的。” “呃,你还是喊我姬然吧。”姬然真的受不了被人这样喊,特别是按照坎迪达的意思,称呼同辈的女性为“母亲”时,含义则是“我孩子他妈”,-.-!
这些人的祖先还真是……太恶搞了!
“是,姬大人!”坎迪达很听话。(鸡大人?)
姬然一对白眼翻过,姬你个大头鬼啦,我有这么个姓氏容易么我,“停,就喊然然好了,这个我比较能够接受。”
“然大人?”坎迪达在某丫颇具杀意的瞪视下,探索性的问道。
“还是有些别捏……算了,坎迪达,你直接说引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吧?”姬然放弃了,反正她的名字就是奇怪,怎么叫都很奇怪!
“今夜的晚宴后,我们在王宫的花园内发现了一具女学生的尸体,经过番查,有一个侍女表示她经过花园时曾经目击到了杀人凶手,而那个人就是……”
“难道你想说是啊夜吗?”姬然干脆接道,“但是坎迪达,单单就凭一个侍女的片面之词就能证明阿夜是凶手吗?他很有可能是被某些小人栽赃嫁祸,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们可以找到凶器的话,我会比较相信。”
坎迪达的眉头紧紧收拢:“大人,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问案,而是因为担心您的安危才来。就算别人发现不了,可是以我们这类人的嗅觉难道您没有闻到他手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吗?今天晚宴结束后您可是与他共乘了同一辆马车。”
“好!既然你不是来问案的,那么我就和你实话实说。没错,那个人是阿夜杀的,可是阿夜也是为了替我报仇,就算他确实做得有些过了,你们谁都可以责怪他,也唯独我不能。”
“那您呢?难道您就能安心生活在这样一个嗜杀者身边吗?说不定有一天,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也会夺走您的生命!”
“坎迪达!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想得太多了吗!”姬然骤然厉喝,一双黑亮的眼睛散发出凌人气势。“该死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夜今天动手杀人被你们抓住把柄,这是因为你们的算计,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