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有些懵了,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红衣姑娘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其实我刚才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只有等我死的时候,这次些花草才会重新长出来。我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不过是因为有些不能相信罢了。
她死了,跟这些花草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的尸骨化作春泥更护花?
红衣姑娘背对着我,重新在高台上面躺了下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咬咬牙,而后转身跑了。
虽然她看起来一个人的确很寂寞,但是我不可能留下来陪她,我还要出去找柳长言,还要走出迷失森林。
我的脚踏在那些魔气化成的黑水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虽然红衣姑娘没有回头看我,但是她肯定知道我正在逃跑,可她却没有出声唤住我。
我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一段距离,等确定看不见那个高台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我在原地站定,呆了一会儿,而后才拿出定魂珠,喃喃自语道:“我们还要出去的,对吗?”
以定魂珠现在的情况,它当然是不会回应我的。
我叹了口气,把定魂珠收起来,继续往前走去。其实我本来是想握在手上的,但是我现在一手捧着火凤凰的尾翎,而另一只手只剩骨头了,我怕定魂珠会从的指缝里掉出去。
我记得自己走进这山谷,从小路里进来时,路上还是能看见一些绿意的,可如今我再次往回走,目之所及,全是一片荒凉的景象,除了黑还是黑,与外边的景色没有什么不同的了。
红衣姑娘说等她死的时候,这些花草就会重新长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她脾气虽然坏,而我对这些花草也可惜得很,但是她死了而使得这些花草复活,那我也不会开心。
我之前在高台附近待久了,乍一出来,再次直面那些阴冷而又四处肆虐的魔雾时,有些难受了起来。
我紧紧抱着尾翎,而后又开始了在魔气之下四处奔跑逃命的悲惨生涯。
我之前被蠪侄追的逃进山谷时,明明从外面看着,这山谷也没多大的,但是我现在在里头却好像永远也找不到边际。
山丘衔着远山,平地接连着平地,永远也走不到头。
我进来的那个地方,估计是幻境。在外头看来是个山谷,但是从里面看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真的被困在里面了。
我有些丧气起来,但是此时却容不得我有心思沮丧,因为那些肆虐在各处席卷的魔气此时聚集起来,它这次不再是被风带着四处跑了,而是弥漫在整个天地间。
浓重的墨色,使得我看不见自己的身体,我只能听见自己的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种踩在水面的哒哒声,因为那些原本滴落的魔气此刻都重新雾化,飘荡在空中。
在外头游荡了不知多久,我又重新站在那条通往高台的小路前面。
我这次,还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跑了进去,因为我发现那些无处不在的魔气在小路之外被隔绝开来,它们并没有渗进里面去。
而这次,小路两旁也没有见到小花小草,之前被魔气腐蚀的痕迹依然残留。
我撇了撇嘴,什么等我死了,它们就会重新长出来的话都是骗人的,她说的那么伤心,还害我也有些难受起来。
就算她死了这些花草能重生,但是她又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我本想直奔高台,继续找红衣姑娘避难,但是在临近的时候,却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红衣姑娘说了,她是一个人被囚禁在此处的,怎么会有说话的声音?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我下意识的找地方躲起来,凝神暗暗注意高台那边的情况。
我走的越近,那说话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了。
“黎幽!”红衣姑娘满是恨意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还没打算放过我。”
停了一会儿,一道清越的男声响起,“不是我不放过你,这是你该受的。你每次为何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你不要试图迷惑我,我是不会信你的。”
声音好听是好听,但是其中却没有半点感情。
这其中好像又是一段不得不说的往事,我好奇心一起,便又再往前蹭了蹭,努力想看清那男子的模样。
但我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是看不清那男子的样貌,只看到了一颗后脑勺。
“这是我该受的?这是我该受的?”红衣姑娘尖锐的叫喊起来,他激动得起身,带的脚上的铁链又是一阵响。我把目光投向她,看见她此刻双目变得通红,是真的红,里头好像有两簇火苗在燃烧着。
脚上的铁链限制了她的,使得她不能再往前半分,但是她丝毫不在意,依旧拼命的用力拽着铁链,想走下高台来。
没一会儿,我就闻见了血腥味。血迹在她的脚上蜿蜒,却隐在红色长袍中,两种红混在一起,瞧的不是很清楚。
“我此生最大的过错,就是遇见你。”红衣姑娘停下动作,她扶着小腿,狠声道:“倘若我能逃出去,我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白着脸,没有了我之前所见的那明媚的样子,似乎是疼得狠了。只是她即使再拽得用力,至多也不过破点皮,怎么会这样疼?
那个叫黎幽的男子淡淡说道:“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原来红衣姑娘她真的没有骗我。
黎幽说完那句话,拿出一张弓出来,而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