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和长清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这姑娘要如何顺利的追到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我从来都没有预料到的。
我估计,长清现在对于美人,应该是高山仰止的姿态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过对于美人深谙追妻之道,我表示很……惊讶,估计又是她从哪些奇奇怪怪的话本上看来的。
我挠了挠头,往后退了一些距离,等初时的兴趣褪去之后,我现在便不想再听他们在这儿讨论了,反正我又不追姑娘。
我正趴在地上,突然有片阴影罩过来,我抬头一望,发现是柳长言。
他此刻脸上的笑意微荡,看着愈发温润了。我用爪子抓住他的衣袍,顺利爬上他的怀抱。
柳长言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坐在这儿做什么呢?长清呢?”
我朝不远处的树干努了努嘴,“喏,那可不就是?”
柳长言一愣,随后道:“他这是做什么?”
我嘿嘿笑了两声,“他们在思考终身大事。”
柳长言低头看了看我,随后说道:“那位正在和长清谈话的人,就是之前死去的前辈吧?”
他知道了。也对,他本来就不傻,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但是他自己也猜出来了。
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起来,“是的……”
“她活过来了……”柳长言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他低头问我,“其实你去找鲛珠还有尾翎,也是因为这位前辈,对吗?”
我点了点头,“现在都好了,以前那些糟心的往事便不要再提了。”
柳长言果然安静,不再说话了。
我看了一眼长清和美人,见他们还没有要停止讨论的迹象。无奈叹了口气,我看向柳长言,说道:“你还记得明月族长吗?我们去弱水潭里看看吧。”
柳长言没有异议,他随后抱着我,往弱水潭里走去。
不过我们这一次刚刚走近,里头便传来一阵隽永悠长的歌声,空灵缥缈,如泣如诉。
这是鲛人的歌声。
我和柳长言对视一眼,俱是有些莫名。
鲛人住在东海的时候,的确是会时不时的跑出海面来唱歌,那时候没人管他们。只是现在他们藏身在昆仑里,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们唱歌了,今天居然听到有鲛人唱歌,这实在是令人惊奇。
柳长言低头问我,“这歌声有问题吗?”
我凝神听了一会儿,答道:“没事,这次没有魅术,我们去瞧瞧。”
柳长言点了点头,而后走了进去。
等我们走到弱水的边缘时,便看见了族长此时也正坐在岸边。
她坐在一颗岩石上,还有半截鱼尾落在弱水中。别人是一片鸿毛都度不过弱水,可她这样坐着,还时不时的拍打着水面,居然没有被扯下去。
族长口中还在忘我的唱歌,我们离得越紧,那歌声就听得越清楚。她这次没有施展魅术,但就这歌声而言,我还是很欣赏的。
族长偏头,瞧见了声戛然而止。
我有些遗憾,而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族长看了看我,原本眸中蕴含的点点笑意尽数收去,现在只剩下寒光点点。
“你又来这儿做什么?我说过了,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族长把头转向柳长言,喝道:“赶快给我离开这里!”
我嚷嚷道:“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赶人!”
相比较起来,火凤凰的脾气虽然臭,但是可比族长可爱多了。
族长别过头去,嘴里边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看她这幅样子,自此观沧海死后,心结应该结了不少,看着过得很是滋润。
但我若是把真相告诉她,也不知道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形容。
想了想,我还是问道:“观沧海的尸体呢?他的魂魄有没有被勾走?”
族长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了,“你又想干什么?这些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没什么相干……”我小声道:“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族长和火凤凰比起来,也不知道谁更可怜些。
我索性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杀错人了?”
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不说我觉得不甘心,说了她估计就受不了了。
族长冷哼一声,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错的,我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了,但是他并没有辩解。”
观沧海就是来找死的,还辩解什么?
“观沧海的尸体还在底下,对么?”
族长的神情突然凶狠起来,“关你何事?你们给我滚!滚啊!”
她说着,凭空召出发张,凌空一挥,从弱水里便腾升而起一股水柱,看样子是要朝我这儿袭来。
我扬着小短腿刚要跑路,柳长言已经眼疾手快的抱起我,飞快远离了弱水。
我有些惊魂未定,深吸几口气后才平复下来。
柳长言看着族长好一会儿,随后叹道:“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任由他把我抱走了。
现在族长显然还很在意这件事情,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我说什么都是枉然的。观沧海已经死了,即使族长隐隐约约有意识到自己杀错了人,她也会努力的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观沧海就是罪魁祸首。
说来说去,她就是要一心认定观沧海就是那个坏人,否则这些年来的仇恨都落到了空处,她自己会受不了的。
不过,她还有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