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鼓惊雨瀑,云坠起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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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们穷极着夸张的极限,像狂雷一样舞动着身躯,又像冰雕一样静止不动。
他们的双手手肘在胸前交叉,奇怪的手势摆在了脑袋两边,下半身的双腿也努力地交叉着,向蜘蛛一样向两边伸展着。
这是一种扭曲到极致的舒展。
让所有观看的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灵魂震动着,感觉到了某种热情,他们忍不住战栗,接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人们像幼虾一样弓着背,像柳枝一样仰着腰,然后,齐齐在欢乐的狂风中颤抖,那是无法遏制的,像上瘾一样的大笑。
“哈哈哈啊哈……”“我草……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你……你……咯咯咯咯咯咯……”
但是,还没完呢!下一刻才是高*潮啊!就算是知北自己,也再次笑到肚子痛了!
“咚咚咚咚!”节奏感十足的太鼓声,越发急促。
萌将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然后猛地向后仰腰,于此同时,三个木偶都向两边摊开了手,像是在拥抱世界一样猛地后仰,直到上半身与地面平行之后,才开始了不停地抖腰和抖腿。
“wryyyyyyyyyyyyy……”从不知何处响起了极为高昂尖利的诡笑声。
这,正是dio爷的职业九十度后仰。
知北举起单手投降,捂着肚子的他觉得自己不行了。
……实在是太鬼畜了!这么想着的知北想看看辉夜的反应。
但当他转身的时候,却感觉有盆凉水扑到了自己的头上——因为小辉夜还是没笑。不……不能说是没笑,她眼角边上白皙的皮肤轻轻皱起,眼睛弯成了月牙,充满了笑意,这说明这一番表演是有成效的。但是,明明想要狂笑不止,辉夜的嘴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依然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这当然不能算是笑,至少不算是完整的笑,因为任务并没有承认。
就算是大招也还是不行啊!知北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还非得要解出那永恒的谜题才行了。
“wryyyyyyyy……”知北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乱起八糟的、轰鸣般的怪笑,他惊愕地看向四周,顿时觉得自己放出了一个魔鬼。
只见村民们都狂笑着,学着台上的木偶做起了九十度后仰,这个姿势比最可怕的丧尸病毒还要可怕一万倍,瞬间就传染了所有人,它像是狂风一样刮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掀起了一股**肆意的疯狂。
还别说,这么看还真壮观啊!
虽然努力地乐观着,但听着那不绝于耳的怪笑声,知北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祭典的重头戏到来的分割线————
经过那古怪姿势的洗脑后,村民们变得欢乐了许多,这么看来,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似乎得到了抒发。
嗯……也算有个好结果吧!!!知北知道,洞穴之妖事件对这个村子的伤害太深了,所以,能够宣泄出大家心中的郁结,也是不错的成果吧!
在又经过了几个节目之后,白水井造又站到了舞台之上,他的左手上拿了一跟手臂粗的木棍,木棍的顶端绑着红色的布。嘿嘿笑了几声,井造大声说道:“诸位,欢歌劲舞已经结束,但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表演,这是永远都是神灵最爱的,最后的祭礼,也是最后的竞技,你们准备好了吗?白川村的男人们!”
“哦哦!!!哦!!!”“准备好了!!!”
听到了村民们的回应,井造一挥手,大喊道:“抬上来吧!”
九位男子抬着一个竹子搭成的简陋塔楼走到了舞台前,他们利用绳子将塔顶拉直,将整个塔楼立了起来,再把绳子与早就做好的凿子绑在一起,将这个竹塔固定了下来。
知北这才发现,这个竹塔挺高的,大概有十多米,在竹塔的顶端,有一个大大的木柴堆,木枝交叉成了复杂又粗犷的形状。
这是什么竞技?知北心中疑惑,他昨天也从井造那得到了一点风声,但无论如何追问细节,得到的都是神秘的微笑,不过,谜底将在今天揭晓。
“请各位去圣菩提大人那领取一支火炬吧!”井造激情地说着,“至于知北大人,就请您作为嘉宾在台上观看吧!您马上就能明白这一场最后的祭祀是多么热血沸腾的演出了,这并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是残酷、真实、不屈带给我们的信心。”
火炬?难不成是奥运会?不不……这当然只是脑洞大开罢了,知北疑惑的,其实是圣菩提的出场,这可是神道教的祭典,再怎么想僧人也不该出现在这吧!佛教和神道教不是誓不两立吗?
可惜,并没有给知北大声吐槽的机会,周身的男人已经一个个站了起来。
“哈哈!没错,这一次,我一定要拿个第一!”坐在知北身边的,是一个须发皆白,但身子骨依然硬朗的老人,他名叫渡边健太郎。此刻,他猛地站起身来,豪气十足地大吼道,“你们这些软蛋,来见识见识老家伙我的骨气吧!这第一名我可是要定了啊!”
“去你的,你想多了吧!健太郎,三十年前你就输给我了,现在还嘚瑟个什么劲啊!”这明目张胆的嘲讽行为当然迎来了众人的反击,一个把玩着纸扇的老人高声笑骂道,惹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你们看着吧!”渡边健太郎撸了撸袖子,率先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