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听雨声,花落悲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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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被用力拉开的木门,打断了不比等的狂笑。
从隔壁屋中走出的,是颤抖着的妹红和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紫。
“不可能的!”妹红嘶哑着低声呐喊道,“你是在骗我吧!你是在说谎吧……父亲大人。”
因为太过于慌乱,所以妹红不自觉地便用上了敬语。她的脑海中是一片纠缠着的混沌,只有那份期望自己听错了的心情坚持地呐喊着,让她顶着畏惧,让她要像平时一样勇敢。
从飘散的黑色发丝中,朝外瞪视着的是复杂的目光——惊恐、质疑、渴望、还有最深切的关心——全都混杂着,用坚强作为包装,掩饰着即将崩溃的世界。
“啊呀呀,我亲爱的女儿,你果然在这里呢!”不比等前倾着身体,眯着的狭小的眼睛里充斥着诡异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也恢复了诡异的柔和,“见到你在这里,父亲我还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呢!啊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妹红!妹红!让你的父亲落入如此难堪的境地,现在又来质疑我的权威了吗?”
不比等有些神经质地用手指刮着被他藏在衣服中的石板,语调越发紊乱,“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这纤细的颤抖着的身躯,还有这苍白的脸庞,啊,多么柔弱的慌乱的发丝啊!哈哈!”病态地呼吸着,不比等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苍白,“你是在害怕吗?来,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让我好好地看看你倔强的眼神,你想要问什么?想要问我什么?说啊!说啊!来问我啊!”
“我……”妹红被不比等疯狂的样子吓到了,以至于连话语都颤抖了起来,“我想知道……我的老师,奏她还好吗?”
“七草奏吗?她很好啊!她真的很好。”不比等和蔼地说道,“你想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吗,妹红?”用力的,仿佛在咏唱一样扬起了头,不比等用高昂的语气说道,“太晚了,太晚了,我的女儿,你的老师被阎王带走了,她正在地府中享受着死亡呢!这就是现状,这就是事实!哈哈哈哈!伤心吗?看看你那面无表情的脸,低什么头呢!谁不知道你是我藤原的女儿,谁不知道你和我一样冷血无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猜猜啊,小妹红,猜猜你的老师是死于海难,还是死在我的手上呢?”
“够了!”紫满面寒霜地打断道,她注意到了妹红此时的状态,那绝对不是冷血无情的平静,而是心灵的崩溃,紫轻轻地搂住了妹红不停地颤抖着的身体,冷冷地盯着面容扭曲着的男人,“你已经疯了吧,藤原不比等!”
“他已经疯了!”站在不比等对面知北冷冷地附和道,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他没有兴趣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可怕的怒火像是暴雨一样将他包围,虽然浑身冰冷,但心脏已经敲响了狂暴的鼓点。
“额啊啊!”知北对着不比等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了一拳,被打得踉跄后退的男人发出了低沉的哀鸣。
“呵哈哈!你打我?”姿态扭曲因疼痛而扭曲着,不比等伸手指着知北,脸上却带着古怪的笑容,“你打我?哈哈哈!你打我?你这个平民居然敢打我?哈哈哈!真痛啊!真痛啊!呵呵呵哈哈哈,”狂笑着知道发出了哮喘病人才能发出的喘息声,不比等语气越发地高傲与笃定,“我是疯子?我是疯子?在这世间上的谁又不是可悲的疯子呢?你这个下贱的男人,居然敢打我?你知道后果吗?你知道吗?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亲爱的女儿,你的老师死在了我的手上,她是被我杀死的,什么半人半神!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将她杀了哦!将她杀了哦,小妹红!”
“老师是不会死的!”从刚才起便一直沉默着的妹红突然激动地大吼起来,“奏是不会死的,她说过的,她说过的,老师是不会受伤的,也是不会死的。你是在骗我,藤原不比等。”
“你叫我什么?妹红,你叫我什么……呵哈哈哈,连父亲都不认了吗?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让我来告诉你吧!妹红,你的妄想真是太可笑了,死了便是死了,没有什么是不会死的,是吗?你这个愚蠢的小不点啊!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不比等看着前进了一步的知北,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疯狂地叫嚣着,“怎么,你又想打我啊?”
“好啊,来啊!来打我啊!!我会让你看看后果的,胆敢触怒我的人,都要死,都要死!”眼中闪着狰狞的光,不比等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石板,“你们猜不到吧!这虽然是七草奏的东西,但是在阴阳师的帮助下,我也能够使用!你们这些愚昧的家伙,居然让我如此狼狈,但是,一切都到此为止了!这可是神明的力量啊!哈啊!光是呼吸便觉得美妙了,哈啊!此刻的我是多么的强大,你们这些家伙,都因为意外死去吧!哈哈哈哈!”
看着嚣张地狂笑着的不比等,知北冷笑了一声,“我算是看明白了,藤原不比等,你不过是个扭曲的渣滓,垃圾的小人而已。”知北向紫说道,“紫,先将妹红和辉夜带走吧!将他们带到妹红的家里去。”
“哥哥!”紫有些担忧地叫道。
“父亲!”辉夜也一并叫道。
“紫,先将她们带走吧,接下来定然是一场恶斗,这里可不是小孩子应该待着的地方!再说了,你们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是解决一个小人罢了。”知北淡然地说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