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安排着陆婵住了下来,让慕阳通知莫离来接她回去。
慕阳留了下来,住在了玄天宫深宫里的一处。
慕阳依旧有些担心火谨慧的身体,毕竟他还需要调理。
陆婵走的那一天,依依不舍,火谨慧也一直送她出了玄天宫。
火谨慧道:“阿婵要时常记得给我消息,不然我会想你的。”
“嗯。”陆婵抹着眼泪,道,“慧哥哥以后会不会来找阿婵?”
“一定!”火谨慧许诺道。
“拉钩。”陆婵伸出了她白嫩嫩的手指。
火谨慧很是真诚,也伸出了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癞皮狗!”
如此约定好了,陆婵才眼泪汪汪地跟着莫离离开了。
火谨慧也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爹爹说了,男孩子不可以掉眼泪。
*
如果说,水清漓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散养式教育,那么火骄烈就绝对是魔鬼式了。
“从明天早上开始,和爹爹一起练一时辰的剑法,自己修习两时辰的妖力,每天习一时辰的文。”火骄烈道。
火谨慧倒是一点不嫌辛苦,觉得很是兴奋。
第二天辰时,火谨慧就和火骄烈两个人开始在后花园中习剑。
水清漓端了一杯茶,坐在了一旁。
火谨慧还没有接触过剑,只是胡乱着抓住剑柄,乱砍一气。
“你这样,再好的宝剑都会被砍钝。”火骄烈看着火谨慧,严肃道。
火谨慧嘟着嘴,道:“这就是一把破木剑,爹爹,我想要更好的,不要这种消磨货。”
“把你的剑给我。”火骄烈明显有些生气了,这样的急于求成,怎么可以做好自己的事呢?
火谨慧也知道自己恐怕哪里说得让火骄烈不悦,顺从地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了火骄烈。
“退后,看着。”火骄烈对火谨慧道,拿着那把木剑,只是轻轻平砍。
一道剑气磅礴而出,面前的一棵大树拦腰折断。
火谨慧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把木剑么?真的只是一把木剑么?
“慧儿,你要记住,剑,不在乎有多好,而在乎使用它的人。”火骄烈将木剑重新递给火谨慧,“不要小看一把木剑,小看任何东西,都会让你付出代价,而有些代价,你承受不起。”
“嗯,爹爹。”火谨慧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他不该嫌弃这把木剑的。
“把我今天教的基本功练好了。”火骄烈说完,就走到了水清漓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火谨慧练习。
水清漓附在火骄烈耳边偷偷问了一句:“你确定你刚刚半分妖力也没用?”
开玩笑,就一把木剑,要是真的能使出那样的剑气,首先木剑就承受不了这份压迫,会节节破碎。
“这不是为了让慧儿更明白。我们要讲道理。”火骄烈老脸一红。
日子就像这样平静地一天天过去。
除了偶尔审问烛九阴唐玖梁的下落,水清漓觉得自己仿佛离开尘世许久了。
而弱水的边境,却出现了一群看似平凡,却又不凡的人。
秀水城,街道繁华,马车来来往往,商人唱和着;阵阵食物的香味飘来,勾得人不免想要掏口袋去买上一碟。
这时,一幅华丽的景象上演了。
不知从哪飘来的粉色花瓣,弥漫了街道,使整个街道都梦幻了起来。
接着,像是天边的音乐,隐隐传来。
一辆八角马车拉着薄纱,里面竟然有六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穿着暴露,在跳着不知是何国的舞蹈。
这一幕,看的周边的人眼睛都直了。
因为有薄纱遮挡着,女子的脸看不太清,只能半遮半掩地看着她们的身材,却是叫人浮现连篇。
有些定力不好的纨绔公子哥甚至对着马车上吹起了口哨。
“我们是夭濯族逃出来的姑娘,为了生计,只得卖艺,还希望在此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同情我们这些可怜人。”一个女声,如破冰声一般清脆地响起,声声悦耳,打在人们的心上。
这时,那薄纱拉开,六个女子的面容便显现在众人面前。
当真是佳人,一个个的都拧的出水来,叫人想要好好搂在怀中疼爱一番。
夭濯出美人儿,这是妖界都知道的事情。且实力低微,所以她们说的话倒是让大多数人都信了。
这八角马车后面跟着一长串车队,皆用清一色的水桐布盖好,大概是一些衣服用具之列的东西。
从后面的车中走出了一女子,可不是蓝萍又是谁。
自打水清菏的身份暴露后,她就失踪了,不知所向。如今出现在这里,不知又有什么目的。
一袭淡蓝色纱衣,里面若隐若显。在众人的眼中,她比其余六人的姿色要更上几分。
她站在了八角马车的中央,六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她的身旁。
蓝萍浅浅欠了一个身,有礼道:“我们歌舞团途经此地,借宝地的吉祥气息,再次搁置几天,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好!”不知人群中谁吼了一句。
蓝萍也没有多待,就离开了,回到了后面的车队中,隐了身形。
音乐再次响起,八角马车依旧向前行驶而去。
六个舞女依旧跳着撩人的舞蹈,勾着下面人的视线。她们将身上的那一层薄纱也摘了,露出了自己诱人的曲线,只遮住了自己身上要紧的几点。
虽然妖界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