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很平静。
没有人失踪了。
但水清漓却总是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安。
走在大街上,她有些失神,还差点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还好火骄烈手疾将她拉了回来,否则那人是否能承受的住烈大世子的怒火就不得而知了......
“你到底怎么了?”火骄烈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水清漓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不可置否,这几日确实是折腾狠了,白日里四处奔波,晚上还......火骄烈的嘴角上扬,好吧,今天给她‘放假’。
可惜,没人注意到水清漓衣领下摆处多了一个小铁片。不过几个呼吸间,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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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是很宁静,世间万物都沉睡了。
伴随着匀称的呼吸声,水清漓耳边传来阵阵笛声,悠远而清扬。
这笛声飘荡在脑海中,抚平了心中的毛糙,让心渐渐平和下来。
这笛声,像是遇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像是微风夹着细雨打在脸上;像是情人间的喃喃呓语。
水清漓在其中渐渐沉迷,找不到出口。
可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这一切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
轻手轻脚,没有惊动火骄烈,很快她就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今晚,全无月光。
水清漓的眼中毫无神采,机械性地走了出去,肢体说不上僵硬,却不似往日的步伐。如果一定要给一种形容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宛如一只提线木偶,没有灵魂!
就在水清漓出门的那一刹,原本应该沉睡的火骄烈突然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除了水清漓听见了笛声,没有别人听见这声音,换而言之,这笛声只对水清漓一人起了效果。
她走着,速度非常快,但也过去了两盏茶的功夫到了一个小村落。
灯火通明。
房顶上,两个人看着她,手执笛子,凝神吹奏。笛声正是从他们这里来的。
这几个人是谁?他们的笛声为什么能传这么远?为何只有水清漓听见?如果水清漓醒着,她一定会有一堆的疑问。但没人会回答这些个问题。
吹笛人见她来了,从房顶上跃下,一左一右站在水清漓身边,收好了笛子。
笛声一停,水清漓就醒了,看着这一左一右‘两大护法’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于是,水清漓便道:“去见你们家主子。”
既然都到这里了,依照古族层出不穷的法子,水清漓知道自己没有跑的必要,至少,不是现在。而既然跑不掉,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走一趟。
相信幕后的人想要的自己,是活的!
不然只要和其他人一样,给自己来上一针,一切就都结束了。
吹笛人没有回答她,却往前迈步,示意水清漓跟上。
是了,古族人是能听懂妖族的语言,却无法说出来。
水清漓想到这一点,也不扭捏,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这村落最中心的一栋房子内,里面端坐着一人,旁边还站着一人。
这赫然就是上次那个屋里人和引路人。
水清漓看着他们两个,发现坐着的那人毫无妖力,站着的那人却已经有妖丹期的水准了。
这妖,是投奔了古族?水清漓看向站着的那人的眼中十分不善。
可是他却先开口了:“这位是施均仲,我叫伯廖。”
施均仲微笑着朝水清漓点了点头。
伯廖接着道:“不知道小姐您有没有听说过古族呢?”
水清漓点了点头。不知对方是何来意,咱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看小姐您的修为已经到了渡劫前期了吧。”伯廖道。
水清漓不打算否认,依旧点了点头。
“像小姐这样有实力的人,家里一定很不凡,不是么?”伯廖道,“能培养一个淬体期,绝对不止靠天赋,还得靠巨大的财力,不是么?”
水清漓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她的推测。
伯廖有些晃神,施均仲的表情却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水清漓看到伯廖这副样子,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刚刚说话的人是施均仲!
刚才那番话十分有条理,而伯廖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徒登子。好吧,漓小猫咪又以貌取人了......
“请问小姐的名讳。”伯廖道,像是才想起这个问题。
水清漓自然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名字真告诉他,虽然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是信口扯到:“我姓青,单名一个黎。”
“青黎小姐。”伯廖道,“古族迟早会覆灭剩下的妖族,相信您一定会为家族考虑一个好的打算,不是么?”
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水清漓?水清漓默默想道,那真是太好了,可惜大哥,我娘家是你要覆灭的弱水,婆家是你要覆灭的玄天,你现在来说服我,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是这样想的,不过水清漓象征性地皱了皱眉,道:“容我考虑一下。”
那边施均仲唇角又往上勾了勾,伯廖便说话了:“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门口,两个吹笛人又重新执起了笛子,伯廖的话音刚落,他自身也很快处于备战的状态。
这是利诱完了开始威逼?
“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清漓问道。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一点都没有否认。
水清漓眯了眯眼,语气也不客气了,道:“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