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六人戴着面纱的人出现在金陵的时候,没有人多给一个眼神。
是的,慕阳没有跟来,他需要照顾病人,不方便同行。
再过三天便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各路奇人异士都会往这里赶,所以水清漓他们的装扮还真的不奇怪。
至于打扮成这样是火骄烈的意思。
金陵各路人马聚集,难免会被人认出来,一切还是稳妥起见。
“哥哥,我们今天去吃什么好吃的?”这说话的女子便是火熙芸。
“你和你嫂子一样,就惦记着吃,没出息。”火骄烈笑道。
水清漓听了嘟囔道:“谁没出息了,我们里面,就沈尧最没出息。”
沈尧:“......”
“沈尧为何没有修为还能跟上我们的步子?”叶桦明明想帮沈尧辩解,却又不直说。
要知道,修行之人日行千里是不成问题的,而水清漓一行并没有因为沈尧而特意放慢脚步。
沈尧对着水清漓友善地笑了笑,表示了解她的良苦用心。
这几日在这些人的插科打诨下,沈尧与叶桦的关系越来越缓解,只是出于一些心理上的问题,叶桦至今还在逃避。
沈尧刚想说话,唐玖梁就接口了:“当然是和我学的,没有妖力,也未必没有武力值,这可是我上万......”话没说完,唐玖梁突然停了下来。
“上万什么?”火熙芸本来没想什么,他这一顿,觉得好奇了起来,追问道。
“上万手下得出的经验。”唐玖梁笑道,脸上并看不出什么。
火骄烈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唐玖梁的眼光中多了一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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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人头攒动,一茶楼上,水清漓火骄烈等人站在窗边,凭栏远眺。
“叶桦他们怎么去怎么久?”火熙芸抱怨道,换了只腿站着,她已经倒了好几次腿了。
唐玖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他们会飞?”
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和空荡荡的茶楼形成了对比。火骄烈这个败家,为了安安静静地当个美男子,将这整个茶楼都买了下来,真是,奢侈浪费。水清漓这样想道。
“话说这个茶楼以后可以用来开酒楼,生意一定不错。”火熙芸这样说了一句。
水清漓就突然想到了木凡夫妇,便对火骄烈说:“交给木凡他们以后打理确实很好。”
点了点头,火骄烈表示赞同。
这时,沈尧和叶桦也回来了,大家找了个雅居,坐了下来。
叶桦吩咐下面的人准备酒菜,回到座位,开口道:“这次的规则有变,从原先的四人改成了六人。”
火骄烈皱了皱眉头,在座一起就六个人,要想再找人已经来不及了。可沈尧没有妖力,火熙芸的实力又有些勉强,这样就有些为难了。
唐玖梁率先说道:“沈尧没问题,他可以上。”
于是众人的眼光就全部转向火熙芸。
“我不会有事的。”像是笃定了什么,火熙芸坚定了目光,看着火骄烈。
火骄烈没开口,倒是水清漓先发话了:“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我不会有危险的,或许我还能帮到你们。”火熙芸没有改变看法的意思,依旧坚持道。
“你用什么保证?”火骄烈看了她一眼,目光不明。
唐玖梁也收敛了平日里没个正形的笑脸,严肃道:“你去捣什么乱,乖乖待在这里。”
“我......”火熙芸不知为何,有些急了。
火骄烈一锤定音:“就这样决定,我会调人过来,你乖乖待着。”
“你们这次会遇见古族!”火熙芸急了,脱口而出,怕他们不信,火熙芸紧接道,“我会预言之术。”
如果说前一句话还没有什么,后一句话无异将在座的各位都惊呆了。
预言之术,传说中只有机缘巧合之下,神眷之女才有机会获得这项本领,火熙芸说她会?
“你是在逗我吧。”唐玖梁看着她,道,“想跟着也不需要找一个这样的理由来骗我们。”
火骄烈却没有出声,连带着水清漓也陷入沉思。
难怪火熙芸的地图是每次去的地方;难怪她一直像宝贝似的养在灼后身边;难怪她看上去天真无邪,有时讲出来的话又十分有道理。这颇多的疑点,这样一来,就都解释的通了。
“我信你。”水清漓道,“要小心自己。”这便是默许了。
见水清漓如此,在场的各位就没了反对的声音。
叶桦再次讲起了规则:“比武一共分三轮。第一轮是林地排位之争,每人先手有一特制的名牌,抢夺越多越好,六人组队参赛,生死勿论,取前二十名。
第二轮是多人混战,于一块不到四十平方米的位置混战,取最后站着的二十人。
第三轮是守擂之争,参赛者攻擂,胜利则为擂主,生死勿论,取最后一人为胜利者,胜利品为血蟾蜍。”
“也就是说,最后两轮都与组队无关?”水清漓听到了重点,这岂不是意味着队伍之中也可能会出现互相残杀的现象?
叶桦点了点头。
火熙芸听了,道:“不知是谁举办了这样一场比武,真是没人性。”
“这个人或许我认识,老熟人了。”唐玖梁道,眼底有血丝浮动,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微微浮现,“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说完,看都没有看在座的一眼,便离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唐玖梁如此不开心。
水清漓和火骄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