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身暗红色长袍,落在了水清漓身边,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我不过才闭关数日,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嗯?”那人盯着火骄抉,冷声。
这人,除了火骄烈,还有谁?
火骄抉暗道一声不好,赔笑道:“大哥,现在事态紧急,还请大嫂和我们走一趟。”
火骄烈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女人是贼?”眼神越发锐利了起来。若是目光能够伤人,恐怕此时火骄抉就已经死的透透地了。
“大哥,这件事你最好置身事外,不然,你可有帮凶的嫌疑。”火骄抉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目的。
这一局,设计之人不可谓不阴险。若是火骄烈没回来,为了弱水族,水清漓定然会选择让步,这就使火骄烈不仅失去了水清漓这个人,还会失去弱水这个后台;如果他回来了,任由水清漓被带走,他会成为整个弱水族痛恨的对象;他插手,便有机会将事情算在他头上。
可惜,火骄烈并没有打算买他的账。
火骄烈平平淡淡举起手,数滴液体飞了过去,速度不快,却叫人无法躲避。液滴经过之处,温度高的让空气都撕裂开来,形成了一个个小黑洞,让人不由得战栗。
液滴在火骄抉面前停了下来,这一次,火骄抉真正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你觉得,我需要偷?若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是她的。”火骄烈笑了。
此刻,在火骄抉眼中,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大哥,我......”
“滚。”说完这句话,火骄烈揽着水清漓的腰,走进了摘星楼,没有人敢上前拦。
火骄抉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杀意。
直到回了屋,水清漓才发声:“你,受伤了?”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火骄烈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时,水清漓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后,他几乎完全靠自己支撑,才有了方才那一出。水清漓第一次觉得慌乱,即使是开始那么糟糕的局面,她也没有如此手足无措。
“小事。”火骄烈看见她,反而觉得有点开心,“还好我来的巧。”
将他平放在床上,水清漓就要去叫佩儿喊大夫,火骄烈阻止了她:“不可,我的心腹已经去找信的过的人了。”
血腥味更浓了,水清漓听了这话,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恢复了平静:“若是你信得过,让我来。”
“你会医?”为什么情报上从来没有提到过呢?火骄烈不禁有些疑问。
水清漓笑道:“一试便知。”又轻声对他说,“你的伤口离心口很近,我怕......”
“那便你来吧。”火骄烈冲她笑了笑。
水清漓听了,去拿来了药品。火骄烈有专门放置药品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将桌子挪到床边,水清漓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火骄烈便打趣儿到:“没想到最后是你先脱我衣服......”
水清漓剐了他一眼,火骄烈自知失言,闭口不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一个病人!!!
褪到里衣的时候,水清漓顿了一下,道:“你忍着点。”拿起了剪刀将里衣直接剪开。
“喂,你能不能温柔点。”火骄烈看见她表情不太正常,又插了一句。
水清漓确实有些不对盘,剪开的衣服碎了一地,火骄烈胸口上有一个血洞,虽然不大,但伤的很深。本来已经结痂了,方才强行运功又使伤口重新裂开,看到这里,水清漓鼻子有点酸。
“这里面有东西,我要重新开一个口子将它拿出来。”水清漓掩饰了心里的难过,对火骄烈说。
这是在心口动刀,虽然大家都是妖,但都是血肉之躯。心见金则亡,如果水清漓往他心上来一刀,他的小命也是妥妥地结束了。
按道理来说,以火骄烈的心性,他断然不会同意,但这次,没有按道理。
他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水清漓深呼吸一口,平复了一下,拿起了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从伤口周围划开。为了减轻火骄烈的疼痛以及流血程度,水清漓分神给了一个局部冰冻。(ps:妖界没有麻醉药。)与水清漓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的是,这里面的金属片不是嵌在肉里,而是形成了一个小空腔。
水清漓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
这不像是单纯的暗器。
弱水是使用暗器的行家,水清漓知道,暗器一般伤人是嵌入肉中,伤口越来越小,而这个伤口却是越开越大。
其实上,火骄烈伤的比水清漓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水清漓道:“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回神看着火骄烈,后者眼神中满满的信任,虽然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很痛。
水清漓不再吭声,低着头仔细将里头的金属残留物取出。
就这样,火骄烈静静地看着她。水清漓,我又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水清漓的眼神认真而专注,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布满了一层薄汗。
难怪说认真做事的时候女人最有魅力,水清漓,我是不是有些喜欢你了?火骄烈忘记了疼痛,痴痴地看着水清漓在自己心口动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水清漓最后缝好针的时候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长舒了一口气,回过身去洗了个手。
等到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水清漓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