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整整一天都没有再说过话。
她静静地睡在床上,看着墙壁发了一整天的呆。
火骄烈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他很想说些什么,却想不出自己该说些什么,酝酿了好久,可在快要说出口的时候,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两个人躺一张床上,却觉得有些隔阂,火骄烈转了个身,叹了口气,又转了个身,再叹口气。
“烈。”水清漓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宁静。
听见这个称呼,火骄烈心里一松,安定了下来:“嗯?”
“查出来是谁下的蛊。”水清漓的声音有些哑,“我要亲手杀了他!”
究其根源,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下蛊的人。
“好。”火骄烈迟疑了一下,抱住了水清漓。
水清漓没有推开她。
呼吸渐渐都匀称了下来。
凌晨,火骄烈按照往常,要去这天的取血。
之所以选在凌晨,一是为了不让水清漓看见,二是因为早上的血杂质少,更为纯净。
他轻轻拨开水清漓的手,想要起身,却不料被抱得更紧。
水清漓原来一直都是在装睡。
“漓儿!”火骄烈有些无奈。
水清漓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手中更紧了些,证明了她此刻绝没有睡着。
“别闹。”火骄烈轻声,“我还有点事,待会就回来。”
水清漓依旧不放,带着鼻音,道:“不许去,我不让。”
火骄烈低语,道:“好,我不去。”手却悄悄摸上了水清漓的后颈,“你好好睡一会,睡醒了我还在这里。”
将水清漓放好,细心地盖好了被子,火骄烈便出了门。
刚走几步,就看见了慕阳,火骄烈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怕他的肩,道:“走吧。”
“她......”慕阳欲言又止。
见他这样子,火骄烈叹道:“她没事。”
“那就好。”慕阳喃喃道。
火骄烈突然说道:“慕阳,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去这么多么?”
不管是魅影族还是自己爱的人,慕阳其实不知不觉已经失去了很多。
慕阳有些愣。
“因为在遇见问题的时候,你只知道躲避,退让,因为你懦弱。”不知为何,火骄烈这次的话反常的多,“你应该学着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学会露出锋芒。”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慕阳觉得火骄烈有些不太对,想着可能是水清漓的事让他觉得难受,便出言安慰道:“明日是最后一次,便可把漓儿身上的蛊引出,你再用自己身上的至阳之火将它炼掉,就无碍了。”
火骄烈点了点头。
水清漓醒来时,感受到嘴里的甜惺味,便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看着床边的火骄烈,问道:“还有一天,是么?”
“嗯,最后一天。”火骄烈像是承诺道。
水清漓盯着他的眼,一眨不眨。
很轻松的,火骄烈摸了摸水清漓柔软的墨发,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人说话。
*
引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慕阳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当他把一大堆瓶瓶罐罐堆在房前,就看见水清漓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火骄烈正看着她。
漓儿什么时候这样乖了?慕阳心里有点纳闷。
“我点住了她的穴。”火骄烈回答道,“今天的我也已经喂下去了。”
说话间,慕阳就已经摆了一桌子东西:“开始吧。”
水清漓眼睛里氤氲着一股水汽。
为什么气氛这么怪呢?慕阳觉得很是奇怪,也就是解个蛊,这两个人一个二个的,干嘛呢?
执起水清漓的手,火骄烈将她的腕划开了一道口子,慕阳将一只银碗放在了水清漓的手腕下方,银碗内有一些药材,这些药材是吸引蛊虫的好东西。
慕阳不大懂蛊术,但因为这次,他和火骄烈翻阅了一些记录,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当然,光凭这些还不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火骄烈的血。
这才是对蛊虫致命的吸引。
火骄烈解开了左手的绷带,再一次割开伤口,血,一滴滴落在了那银碗中,妖娆华治。
水清漓的眼泪此刻却是干了,她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果然,在这样的诱惑下,一只蛊虫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像一根红线一样,慢慢顺着水清漓割破的腕的血液滑进了碗里,不仔细观察更本看不出来。
它,便是这蛊了。
“火骄烈,用火!”慕阳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眼看着就要结束了。
也正如他预料的一般,一股火焰从碗心而起,将这些东西都烧的一干二净。
慕阳松了一口气。
可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
这蛊,竟然是蛊中蛊!
“是,这下蛊者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漓儿。”火骄烈的脸色更白了,“一直都是我。”
听到这里,水清漓眼中再次蓄满了泪,却因为被点了穴位而不能动。
慕阳这才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原来,这个人能在不知不觉中对水清漓下蛊,就说明了这个人的不一般。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会下一个如此好解的蛊呢?
虽说心血不易,但解起来也很是容易,比这个复杂,可怕的蛊不下百种。
“漓儿刚渡完劫,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拿她先手是最好的。”火骄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