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无耻!”
秦松沐尽管听到的都是前妻的狡辩,但即便如此,还是让他义愤填膺。
潘月婷一呆,立即委屈道:“你不该骂我···要骂就骂李建兵···他玩弄了我多年的感情···并最后把我踢给你···并一直蒙骗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一个单纯的女人···哪里经得起他的诱骗呢···呜呜···”
秦松沐此时心乱如麻,无法判断前妻和李建兵的关系到底是谁勾引谁了。不过,他们的这种行径是自己不能容忍的。可是,目前的前妻好像真的没有依靠了,自己该怎么安顿她呢?
潘月婷一看前夫陷入一种矛盾的表情,便可怜巴巴道:“你可是答应我的,如果我讲了实话,就要原谅我的。”
“可你讲的一切都是实话吗?”
“松沐,请你要相信我。”
“你已经欺骗了我这么多年了,还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可我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呀。”
秦松沐又把凛然的目光瞥向前妻:“可你拿什么证明自己刚才讲的都是实话?”
潘月婷为了骗取前夫的信任,便当场发起了毒誓。
秦松沐的脑海里一直思索着,想一会前妻和李建兵的关系,又想了一会她跟刘合的事实。如果他在李建兵目前处于植物人的情况下,可以宽恕他和前妻之前的行径,但又如何能忍受前妻跟刘合的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问题,立即严肃地质问前妻:“刚才我听你的描述,刘合好像知道我对老李的手术一定会失败?”
潘月婷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是呀。我当时很纳闷,他怎么会断定你手术不会成功呢?可事情结果真让他猜中了。不过,他并没有意料到你因为手术失败而提前回家。”
秦松沐的神情顿时严峻了起来,心里不禁暗想,这件事是他蒙的,还是另有原因?
秦松沐的思绪又一下子回到了手术当天的情景···
由于他当时去急诊手术室帮忙的,那些医护人员也都是急诊科的,跟他平时没有什么配合。他更不了解他们当中任何人的情况。可事后,他们却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当然,自己身为主刀医生,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可当时自己取消手术,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可他们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而落井下石呢?
秦松沐想到这里,顿时感到很蹊跷,便费劲脑筋去回忆当时每一个片段。他突然想到了当时的麻醉师在手术准备开始的时候,突然出去接一个电话。等他回来后,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当然,当时大家都佩戴着口罩,并不能多注意到相互之间太多的表情。
对了,那个麻醉师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他的名字叫丁然,在事故调查组调查时,好像他做了对自己很不利的证明。
这个丁然会不会跟刘合有某种联系呢?
秦松沐想到这里,立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刘合作为卫生局的副局长,主要就是掌管人事任命方面的,就像是对方晓婉。那他也可以跟这个丁然有什么横向联系。
不过,秦松沐联想到这里时,又不禁茫然摇摇头,当时李建兵的颅腔是发生异常的大出血,这跟麻醉师有什么关系呢?
潘月婷一看前夫的表情就像无常的天气,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不由问道:“难道你怀疑自己的手术失败跟刘合有关吗?”
秦松沐终于从思绪中醒过味来,赶紧摇摇头:“没有,刘合又没有在手术的现场,怎么能左右手术的结果呢。”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秦松沐思忖一下,随即讲道:“你当初在刘合的唆使下,为我做了伪证。现在能跟上面说清楚吗?”
潘月婷赶紧点点头:“这没有问题。反正刘合快倒霉了,我完全可以说是受了他的威逼利用。”
秦松沐刚想说什么,可突然听到屋里有动静,立即寻着声音一看,原来是方晓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回到卧室拿起女包,并通过客厅匆忙往外走——
就连潘月婷也大出意外,不由质问:“你咋还没走?”
本来不屑搭理她的方晓婉居然解释一句:“我刚才不是上趟厕所吗?”
“我们早就看你进去了,咋才出来?”
“我···我大肠干燥了···这怪得着我吗?”
潘月婷的脸色异常难看,但又拿方晓婉没有任何办法。
秦松沐猜测方晓婉躲在卫生间里这么长时间,目的还是偷听自己跟前妻的谈话,但因为距离上班的时间近了,才不得不离开。
他这时也没有什么对前妻讲的了,于是也站了起来:“月婷,现在距离上班时间不远了。我送你去上班吧?”
潘月婷眼睛一亮:“那你答应我留下来住了?”
“这···等等再说吧。”
潘月婷一听前夫留下了‘活口’,就等于默认自己回家了,心里很高兴,立即站起来道:“那你送我走吧。”
秦松沐不由盯了一眼前妻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裙,不由眉头一蹙:“你难道就穿这个上班吗?”
潘月婷把头一低,随即俏脸一红:“我昨晚就穿这个来的。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秦松沐发出无奈的苦笑,最后提醒前妻:“你快去朵朵的房间,换上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
潘月婷听了前夫的建议,也感觉目前的情况看,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又走进女儿的房间。
当她穿上一套女儿的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