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通帝带着淑妃以及好些执刀剑的太监涌进乾清宫。
护卫慕瑞的太监侍卫把他团团围住,警惕的看着正通帝。
正通帝站在御座下方,满眼的嫉恨,伸手一指慕瑞:“孽子,还不赶紧滚下来。”
慕瑞闭眼,一行清泪从眼间落下。
他后悔、不甘,又有几分心痛凄楚,站起身,才要从御座上下来,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谁是孽子?”
慕瑞睁开眼睛就看到摄政王穿着玄色金边的衣裳,披着玄色的团龙披风大步从外头进来,他身后跟着几百个持刀的侍卫,同时,好些侍卫手中都提了人头。
摄政王进了乾清宫,吓的正通帝拉着淑妃退后了好几步,同时惊惧的看着摄政王:“老,老祖宗,您,您不是,不是走了么?”
“孤只是出去狩猎,可没说要离开京城。”摄政王冷眼看向正通帝。
而他身后立时就有侍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摄政王大刀金刀的坐定:“瑞儿是孽子,你又是什么,不孝子孙……”
正通帝咽了口干沫:“瑞儿,瑞儿的皇位来的不正,朕正是壮年,又无病无灾的,怎么就……”
“拿过来。”摄政王并没有再理会正通帝,而是朝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那几个侍卫立时走上前来扔下几个人头。
“啊……”淑妃尖叫一声,她认出来了,那,那是她父兄的人头。
正通帝也吓的又退后了好几步,地上还有他心腹手下的人头呢。
一时间,正通帝知道事情败了,再无可能扭转乾坤,索性便也破罐子破摔:“老祖宗,朕登基以来自问对老祖宗孝敬有加,为什么老祖宗还要,还要扶瑞儿上位,老祖宗就不怕瑞儿又是另一个朕么?”
这话说的,慕瑞赶紧表起决心来:“皇叔祖,孙儿定不会辜负您的厚爱,一定好好孝顺您老……”
摄政王摆了摆手,慕瑞退到一旁,摄政王看向正通帝:“孤废你并不是因你如何,也不是因私利,而是因这大楚朝的江山绝不能交到你这等只知道沉迷女色的人手中,前朝那位女皇帝你不知道么,本朝太祖之时就立下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偏生你宠信淑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如此,这大楚朝究竟是咱们慕家的天下,还是宋家的天下?”
一句话,说的正通帝涨红了脸,讷讷道:“朕,朕也是,淑妃说的都对啊。”
摄政王冷笑一声:“朝局不稳,世家当道,又有外敌环伺,你不顾江山稳定,就大肆改革,你还怕咱们慕家的江山丢的慢么?淑妃,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就凭着宋家泥腿子出身?身上的泥味还没洗干净呢,竟然还打着垂帘听政的主意。”
“这话……”正通帝明显的不信服。
淑妃心中又恨又气,忍不住尖声道:“妇道人家怎么了?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呢,凭的什么就看不起女人?你就不是女人生养的么……”
“大胆。”慕瑞一见气急了,指着淑妃就要斥责。
摄政王反倒不气,笑了两声:“孤没有看不起女人,孤只是看不起你,你既然自认为你有本事,那孤问你,你知整个大楚叫所有人孩子都读书识字所费几何?庄户人家田中出产怎样?户部又有多少存银?还有,那些世家的势力怎样?外头异族正有什么动作,这些又如何一一破解?”
淑妃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蔫了。
后头,她干咳一声:“朝堂上的相公都,都不知道如何,我又怎么知道?”
“哈?”摄政王冷笑:“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么?比前朝那些相公都行么?怎么就不知道了?”
他一指淑妃:“妖妃,你即连这些都不知道,连楚朝有什么隐患都没摸透,就冒冒然教唆君王胡乱作为,你这等奸佞之人留之何用?”
“我,我……”淑妃脸上胀的紫红,被摄政王骂的胆战心惊,一时脑中一片混乱,她这会儿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你什么你。”摄政王颜色更加厉害:“在孤面前也敢称你,当真不懂规矩不识礼数。”
后头,摄政王又看向正通帝:“你难道不知道淑妃在打什么主意么?你真当她看中你,心中有你?她看中的是你的皇位,若是孤不发难,说不得过上几年,淑妃就要伙同朝臣直接把你给怼死,扶她的儿子上位,她做那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到那时候,你才真是后悔莫及呢。”
正通帝哪里肯信,连连摇头:“不,不会的,玉秀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么?”摄政王又笑了一声,拍了拍手,立时,门外的侍卫押了几个人上前。
淑妃看到这几个人,脸色就变的惨白之极。
摄政王指着一个被硬押着跪在地上的俊秀青年道:“这位可是淑妃的老相好,到如今淑妃还和他通着音信呢,他还算有些本事,现今在民间到处搜罗孤儿,为淑妃培养势力。”
随后,摄政王又指着地上一位十分强横的身着异族服饰的男人:“这位也是淑妃的相好,人家还是草原上一位部落首领呢,他早些来中原打探消息被人所伤,后为淑妃所救,自此之后,倒是对淑妃一心一意,这一回,可是来和淑妃密谋如何一统草原呢。”
“这……”正通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颗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着一样,真的是十分难受,又十分难堪。
“朕不信,朕不信。”看到那位异族首领一脸深情的看向淑妃,正通帝疯了似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