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衙门都休息了,苏正礼只好去找了陆捕头,如今也只能找他了。
陆捕头听了比苏正礼还要吃惊呢,多少年没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了,当即立马唤了人手,在县里查了起来。
一通调查下来,这镇上的这帮子贼都有人证,没人证的也在家里头睡大觉,难不成是外来人口作案?
这都下午了,眼见大年夜就要到了,苏正礼也不能因为自家的事让别人过不上年不是?况且人家也跟着跑了一天了,他也没有吝啬,每人奉上二两银子,算是辛苦费了。
这下子大家心里的怨气都消散了,都说过年之后好好的帮着查一查。
苏正礼铩羽而归大伙都失望至极,可年还得过呀,只是这个大年夜过得就有些不太痛快了,大年初一一点欢声笑语也没有。
“爹,听说狗鼻子可灵了,能闻出不同人的味道,点点能不能派点用场啊?”苏满满也想为家中尽一点力气,只是好像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把点点贡献出来了。
苏正礼也不好打击女儿,雪那么大,什么都没留下,估计就是点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他还是试验了一下,让点点去了库房,结果出来一点点就找不到方向了,大雪把一切都掩盖了。
苏满满也想小灰见过毛贼的样子,她也许能画出来呢?
可不要觉得一只动物会有什么描绘天赋,她最后发了一个四不像出来。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宣告失败!
苏家被劫案在祁县来说是可以载入县志的大事件了,一般人家还好说一些,可是苏家不一般哪。
大年初一,胡知县就再次让人过来查看了,苏家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也没查出个什么结果。陆捕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催的更紧了一些,手下人也知道要好好办事,可就是查不出来,能有什么法子?
年前村中来了很多流民,难不成是这帮子流民干的?可这帮流民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这件事情岂不是成了无头公案?
这样下去不行,苏正礼把自己憋在书房里一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决定设个套,把这帮人诈出来。
初四,祁县以及各村的大街小巷上都贴了一个告示,大概意思是这样的:这伙贼人偷的东西中,有一尊粉桃摆件,是皇家的御赐之物。若是这帮人归还了摆件,苏家可以不追究缺失的那些东西和那三千两银票之事。
之后详细的说了那个摆件的样子,以及上面的皇家标识。并且郑重表示,无论以任何渠道归还都可以,苏家并不是设套抓人的,只求归还东西,别的都可以不追究。
这篇告示的言辞很恳切,白话文还加盖了官府的大印,以确保这篇告示的真实性。
这下子祁县以及祁县周边的人们都炸了锅了,什么贼人胆子那么大,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不要命了?苏家也真是有钱,三千两银票加那么些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多少人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啊!
那陶瓷摆件儿并不是苏正礼胡说八道的,而是真有其物,是皇上赐给公主的东西,送给赵晨曦把玩的,赵晨曦觉得挺好又送给了苏满满,上面有内造的标识,只是送给苏满满一堆东西中的其中之一而已。
苏满满对那个摆件并没有特别喜欢,就放在库房里了。结果就没了,就给了苏正礼设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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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有三千两银票?你藏的可够严实的。”李二麻子聚齐了弟兄们来声讨了。
鲁卓很无奈:“我也没看见啊,那么多人呢,怎么就是我拿的了?这笔钱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听说这苏正礼为人狡诈,是他设的套也不一定呢!”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不能先窝里反。
“要真是设套,那御赐的桃子肯定是假的,咱们一看便知,这钱有没有还得再论。”武大郎别看力气大,心眼子一样不少,老大虽然那么说,想把那个钱昧了也不一定呢!
晚上,众人就去了镇子边上废弃的土地庙,把土地庙边上小林子里的地面挖了开来,里面真有一尊陶瓷桃子摆件。
“上面真的有内造的标识啊,我听说过这个标识,错不了。”木匠的师傅也是个高人,可惜怀才不遇,他祖上也是给皇家供过东西的,对内造的东西也是知道一点,木匠作为弟子自然也知道。
事情大条了!!!
把摆件放进包袱里,一帮人就去了鲁卓的家中。
“老大,这事你怎么说?”
“我......就算有御赐的东西,也不能说这银票住在我这里啊!”
这就有点耍无赖了,能当贼的可都不是傻子,对那笔钱更确定了一点。
“老大,咱们叫你一声老大,那可是三千两而不是三十、三百两。你要是独吞,可太不够意思了,你要是拿出来咱们平分了,你还是咱们老大。哼,你要是独吞了,咱们这兄弟可是做不成了。”这武大郎的武力值最高,他说出的话可不是瞎说的。
“我冤枉啊,这钱真不在我这里好吧!你们不给我面子,我也摊开来说,这钱既然不在我这里,就一定在你们那里,只要进了仓库的人都有嫌疑。”鲁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钱他没拿,那就是别人拿了,谁拿了谁给他吐出来。
“这......”疑邻偷斧,老大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下子谁都有嫌疑了,看谁都像是藏了钱的。
“那,这个摆件怎么办啊?”其中胆子小的一个问道。
“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