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我一碗凉茶。”
“好嘞,店中官可要来上一碟子?”
“来一碟吧!”苏满满很随意的说道,拍了拍地上转来转去的点点,让它稍安勿躁。
东西上来了,她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听得在座的人聊天,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转头跟已经闲下来的小二聊天。
“这位小二哥,看你满面红光,家中有喜事吧!”
“这位小大师好利的眼睛,我家中的娘子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恭喜恭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苏满满由衷的道了声谢。
“借您吉言,我请您吃红鸡蛋。”小二也是个大方的人,从搭在椅子上的褡裢中掏出两枚红鸡蛋递了过去。
苏满满接过来笑道:“这可不能不收,我也不能白吃你的。对了,你们家的小子还没有起名字吧,可要算上一个啊?”
“啊?那可太好了,如今家中正在发愁呢?小大师能算上一个再好不过了。”
问清楚了他家孩子的生辰八字,苏满满掏出随身所带的三枚铜钱,卜了三次开口说道:“你姓张,你儿子这命格多水,水又生木,那便起个带木字旁的,有个生生不息之意。不如就叫张茂林,木多而茂,与他的水命格互相交映,日后必定会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如何?”
“大师,您可真有道行,连我姓张都能测出来,这名字必定错不了,我儿子就叫张茂林了。来来,这喜钱您可一定要收下。”说完那小二掏出一把铜钱往苏满满的手中送。
苏满满连连摆手:“不必了,你已经付过报酬了。”她手指着桌上的红鸡蛋说道。
“这怎么能算呢!”那小二脸都烧得红了,两枚鸡蛋能算什么报酬?
“足够了,对了,我问你点事儿。前几天......大概是五天前吧,有一个驼背的车夫驾着马车,从这个摊子前经过,你有印象吗?”
“驼背的车夫?”那小二双目无神开始回想起来,想了许久说道:“还真是记不太清楚了,这人来人往的顾客太多,记不大得了。”没能帮上大师的忙这小二怪不好意思的。
苏满满一阵失落,面上却做毫不在意状:“没事,没事,那么久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在边上看了许久的掌柜的此时凑了上来:“大师,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有点印象,阿生,快去照顾客人,我来跟这位大师说说。”
“好的,二叔。”掌柜的是小二的亲二叔,要不是亲戚,早就被撵去干活了,哪里能容他在这里说这么久的话。
苏满满却犹如抓住了浮木一般:“掌柜的知道那车夫往哪里去了吗?”
“别人我不记得,那车夫我还真是有点印象,当时一个小童从路边窜了出去,那辆马车险些撞上去,小童的父母上去理论,还挨了一鞭子呢。不过那人似乎有些着急,扔下银子就走了,因而我还记得。那傻小子当时正在招呼客人,自然是不记得了。”掌柜的手一指正在忙碌的侄子说道。
“那他们是往哪条岔道去的,你还记得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若是能帮上我的忙,我帮您免费卜一卦。”这掌柜的为什么凑上来苏满满心知肚明,即便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那敢情好,那辆车就是往那条路去的。”掌柜的手一指东南方向的岔路说道。
“原来是那里,谢谢掌柜的为我指路,不知掌柜的所求何事啊?”
苏满满为掌柜的卜了一卦,为他解说之后,掌柜的并没有收她的菜钱,她便领着点点往东南方向的岔路走去了。
那条岔路反而并没有之前那么热闹,有些空寂的感觉,路还是水泥路,边上种的笔直的白杨,一不小心有一种在走柏油马路的感觉,
“点点,有郑景逸的踪迹吗?”苏满满低头问道。
“没有,郑景逸身上的味道我记得很清楚,并没有他的味道。”点点照实说道。
苏满满不过白问一句罢了,她知道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错。可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焦躁,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方向,胸口堵得气满满的,都要爆炸了。
财宝这些天也是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消息,苏满满一边惦记,一边还要继续寻找。
越过那条直路,周围便出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村子,苏满满直觉如果郑景逸没有被送的太远的话,就一定会出现在这周围。
她此时已经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了,坐马车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人应该不会有什么耐心往更远的地方赶路吧!
苏满满找了一根笔直的木棍,把她的招牌挂上了,开始走街串巷。她也不是冲着钱财去的,因此收费十分低廉,不少人冲着花钱少都愿意找她算上一卦,没想到她算的还挺准,渐渐的一传二,二传三,口口相传,来找她的人多了起来。
苏满满便趁机问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旦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她便往另一个村子去,希望能够挖掘一点用得上的信息。
功夫不负苦心人,天快擦黑的时候,苏满满还真问到了一点有用的事,确实是有几个陌生人往后山去了,其中一个人还是个驼背。只是当时这些人并没有坐着马车,而是抬着箱子,村中人还以为是山那边的人呢!
以前也有上那边的人翻山越岭抄小路进京城,有出自然有进,村中人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苏满满跟人郑重道谢,找了个淳朴的老乡人家借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