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没几日,苏正礼这么多年的合伙人便来到了苏家,苏满满还是第一次见这位霍叔叔呢!
“这是你的一双儿女吧,长得好哇!”那位霍叔叔国字脸,一双浓眉,下巴胡须满满,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山头上下来的土匪大汉呢!
人却是个实在人,给苏家拉来了整整两大车的礼物,说是这么多年早该来拜见一下的,可惜他见天儿的走南闯北,能定下脚的时候太少了,实在有心无力。
王氏和苏二柱他们都非常高兴,对儿子的这个友人家中是感激的,当初若是没有他的分红,一家子早在旱灾中都饿死了,所以二老郑重感谢了他。
“大娘可别那么说,我苏大哥给了我本钱的,这分红是应该的,不然我成什么人了?”霍重说道。
苏正礼也笑道:“是啊,娘,别谢来谢去了。我兄弟是个敞亮人,咱们大碗上肉大碗上酒就是了,保准让他高兴。”
“是,还是大哥知道我。”霍重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饭桌上果然如霍重所说,是个能吃能饮的,一度热闹非凡,说起往事,苏仲礼和霍重也是唏嘘不已,苏正礼便问起霍重的打算。
“你有家有口的,老是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啊,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苏正礼给霍重斟满一杯酒说道。
霍重叹了一口气:“不瞒大哥说,我这个岁数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老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儿。以前干的就是一点皮货生意,我想在京城开一家皮货店,反正货源我都有,也是做熟了的,算是稳定下来了吧。只是不知道时候生意如何,还有这京城的水深不深?”
“干什么买卖都要拜对了码头,找对了地儿,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你的货都是从关外进的,货品不错,进价也便宜,京城这东西卖的虽然不少,但我看利润也大,到是可以干的买卖。”苏正礼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
这霍重来苏家也有打前站的意思,自己这个好友是个人精子中的人精子,他要是点头说了好,就再没有不好的地方了。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霍重和苏正礼不再说生意上的事情,反而聊起了家常。
“大哥,你们家的仲文可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以后前程远大啊,只是怎么没看见他媳妇儿啊?这个年岁早该成亲了吧!”
“男人嘛,先立业再成家,下次再让他上考场考一场再说,若是得中再谈亲事,还是举业重要。”苏正礼此时并没有听出自己好兄弟的玄外之音。
“那敢情好,我有一女儿年方二八,长得可不像我五大三粗,像她娘,女红厨艺样样拿得出手,咱们做亲家可好啊?”
苏正礼刚要回话,桌子底下苏二柱就踢了他一脚,他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这个事儿还是得过几年再说,还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思,儿大不由爹呀!”
苏满满她们就隔了一座屏风坐在边上,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李氏那样子都要冲出去了,就怕自己丈夫喝了二两猫尿就说秃噜嘴了,她还指望着儿子给她娶个官家的千金当儿媳妇呢!
霍重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再说,此时提起算得上是情分,若是过几年苏仲文当了官,再提就是打脸了。
他也是个豁达人,人家不愿意,他也不会死皮赖脸,并没有把人家的拒绝太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仿佛真的是随口一说一样。
霍重走了,苏正礼惨了,喝大了还在家中被三堂会审。
王氏气得直拍桌子:“你可听好了,仲文明年要是考中了再说亲事,你可别一顿酒把儿子就送出去了。”
苏二柱旱烟的也顾不上抽了:“仲文是我们家的现在对人家行商不那么歧视了,可咱们毕竟不是一个窝的人,你可要记清楚!”老爷子嫌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对人家的恩情不是不感激,可是一切都要给家族荣兴让道。
李氏本来还想说两句,可公婆在眼前,人前教子人后教夫,还是拉灯床上说话吧。
她还是叮嘱了一下儿子:“你爹要是不靠谱,还有娘呢,你的亲事家中必须一致拍板才成,你自己也把心思都用在科举上,别像你二弟那样闹幺蛾子!”
李氏对二儿子在边疆恋爱其实还是很有怨念的,见不着老二的人,就天天念叨老大,万一老大在街上碰见个小娘子看对眼儿了,她不得气死?
“娘,我知道了。”苏仲文身感身上责任重大,这长子长孙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呼......呼......呼”那厢苏正礼已经睡着了,王氏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心疼他喝多了,让李氏把人扶回房间了。
苏满满严重怀疑她爹是装的,可惜没有证据不能指正,让他别逃过一劫。
这件事情挺有趣的,苏满满和赵晨曦在外头碰面的时候,便当笑话说给她听了。
“我爹可逗了,前几天有个霍叔叔来我们家,想让我大哥娶她女儿呢......”
“什么?”赵晨曦手一抖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了,脸色也变得煞白。
“哎呀,水撒啦,快擦擦,别把桌子上的东西浸透了。”
桌子上的是《八卦报》的资料,湿了可惨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找抹布,好一顿的忙活。
收拾完了桌子,苏满满关切的问道:“曦娘,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不舒服吗?”
“是有一点,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刚才还没说呢,有人跟你大哥提亲了,后来呢?你们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