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老婆娘那是个善茬吗?那就是一个魔鬼!以后不准再靠近那里,再有发现就打断你们的腿。行了,都散了吧!”
小仓悻悻地退了下去,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会那么恐怖,难不成是府里的那个老夫人,成亲王的娘老太妃吗?
可惜它问了老大,老大居然没有告诉它,还不准它再起好奇心,它就不敢再多问了。
自从皇帝登基,这些太妃有子嗣的一律全部被放出宫来,跟自己的子嗣一起住,而且她的岁数很老了,头发全白的就她一个吧!
要不就是府里里头的哪个嬷嬷?
那么大岁数的老妖婆了还祸害小娘子,也太丧心病狂了。
小仓在心里把那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到底也没有敢在去暗室里面看一眼。
彼时新年,大臣们都去皇宫中守灵,成亲王虽然被拘禁于府中,但是因为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如今太后也算他的嫡母,也不能拦着人家守孝,因此成亲王夫妇也全部都在宫中。
皇帝怕他们到时候闹什么幺蛾子,就把他们夫妇留在了宫里。
说好听的叫留宿,不好听的就是拘禁了。
小仓也算变相的完成了任务,它本想回去找苏满满,可迅苏满满根本不在,过年那时它去了宫中,小仓只好又溜了回去。
可它越想越不对,都知道暗室的样子了,总得让苏满满知道那个女魔头是谁吧。苏满满既然让自己来密室搜查,必然是那人不对付了,不然又不是吃饱撑的,它还是得回去看看。
万一到时候苏满满的再让它找幕后之人,它说不出来,还得混在这老鼠堆里头,它是再也不想在这里了,总感觉身上都要长虫子了。
让一直有洁癖的仓鼠呆在老鼠堆里,不知道苏满满是怎么想的。
既然要留在这里,那便需要想办法窥探一下,之后它就在佛堂的供桌下面挖了一个洞,正好佛像下面有个台子,是个死角,看不见这个洞。
其实它的心中还是很忐忑的,一旦被发现,这帮老鼠们又得遭殃了。它虽然讨厌呆在老鼠群,可也不会让人祸害自己的同类。
之后它在这洞里住了下来,平日里并不抛头露面,只一心隐藏,而那些守护的老鼠们因为洞口打在地下,居然并没有发现小仓的动作,还以为经过了老大的谆谆教导,这老鼠已经改邪归正了,结果还是死教不改。
自从太后殡天守灵四十九日,成亲王夫妇回府之后,来这个小佛堂烧香的人还真是不少。
这家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主子,都喜欢独自一人来这间小佛堂唠叨几句,还真让它听到了一些秘辛,
比如去老太妃年轻时在宫里害了不少妃子,老了噩梦缠身,来佛堂便是祈求这些人不要缠着他,谁能想到这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会是这等的心狠手辣之辈!
偶尔这老太太还会拿一个人偶进来,然后上面扎满银针,那人偶跟下面的假人有何其相似,身穿白衣背上写着黑字,听她念叨应该是在念叨让那些鬼魂不要再缠着她,不然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把魂魄固定在人偶之上,也是防止作乱的意思。
这种人没有人性,又变态至极,让小仓鼠更加肯定这老太太可能就是幕后之人。
成亲王和成王妃虽然也会在此吐露心声,但是就没有那么骇人了,至少比老太妃正常许多。
小仓每每看到那老太婆便毛骨悚然,这可是个能把人抽筋拨皮的主啊。
就在它要为自己的结论下定论的时候,事情忽然又有了新的变化,这变化可把小仓惊的够呛。
那是在三月十五,月亮很圆的一个晚上,天上的月亮惨白惨白的,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佛堂的大门被吹的嘎吱直响,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穿斗篷的女人。
小仓听那人吩咐道:“你去吧,叫人不要打扰我,我今晚要专心礼佛。”
“是,奴婢出去了。”那丫鬟听话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佛堂的门。
佛堂内烛光摇曳,加上这人穿的黑色斗篷又遮头遮面,让人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子阴森之感。
小仓听到声音来到桌子的阴影处,从桌腿下面的帘子伸出一个小脑袋往外面看去。
那个人的斗篷穿的很严实,只看见十分苍白的下巴露了出来,在这种昏暗的光晕下,那白有些不太正常,而且这人声音非常的耳熟……
小仓动了动自己的大脑,立刻从大脑中找出这个人的资料,来人正是——成王妃。
那女人十分谨慎地把佛堂的大门从里面栓上,门窗也全部检查一遍,看看是否关好,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斗篷的帽子摘了下来。
正盯着她看的小仓看的目瞪口呆,烛光下出现一个满头银发脸上满是皱纹的女人,这个人不是成王妃!
不对,这声音明明跟成王妃很像,它听力向来不错,不可能认错人的。
那女人跪下给佛像上了三炷香,小仓吓的悄悄退回来,在帘子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砰砰砰!
上完了香,那女人也不念佛,而是来到了供桌的后面的佛像处。
那佛像一米来高,虽然是空心的,但是要推开也很费力,没想到这女子还颇有力气,居然用力把方向推动了,然后她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小仓虽然有很强烈的好奇心,想要跟着下去,可是它没敢动,下面太恐怖了,而且障碍物并不多,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