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丈夫,可是嘲笑完了,她的脑门子也开始见汗了。
明明是苏满满亲自给她挑的材料,还看着闺女亲手安装过,可是怎么到了她的手上就不好用了呢?怎么摆弄似乎都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面几个接头怎么插都感觉不对称,哪有女儿插好的成品的样子。
“我来吧!”苏满满可是看不下去了,伸出芊芊玉手,拿过两个零件儿,对准衔接的接口,“咔嚓”一声,马上就合好了。
“我会了,我会了!”李氏欢呼一声,这回她可看得分明,再不会出错了。
结果还是不行,到了别人手中容易得很,到了她这里就跟小儿lún_dà锤一样,怎么也不好用。
可是向女儿说她又拉不下那个面子,边上的丈夫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准备嘲笑呢,一用力,“咔嚓”,她自己也报废了一个。
“哈哈哈,还嘲笑我呢,你不是也不行吗?哈哈哈!”苏正礼也乐得直不起腰来,这下子他也舒服了,原来妻子也不行啊。
这夫妻全都不行,不是挺好的吗?
苏满满觉得自己头顶一排黑乌鸦“呱呱呱”的飞过,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啊,其实哪一个都不行。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被自己的父母给打败了,这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裹乱的?
“行了,行了,您二位快去喝茶吧,别在这里给我拖后腿了,全部都弄坏了我还得重新找人给我做,你们要是太闲,就把我这根木板上面的毛刺打磨一下吧,太精密的零件你们也不行,这个你们总会吧!”
这可是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了,要是这个再不会,那可真是轮到她无语了。
“这个我会干!”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一听到对方出口,两个人又同时“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愿意搭理对方了。
这还怼上了!
见这两只总算消停了一些,苏满满撇了撇嘴去干自己的活计去了,有这么一对活宝父母,她的压力得多大呀!
许多简单的活计倒是可以分派给他们干,可是太精密的地方就不行了,还得她亲力亲为,做东西其实是一种乐趣,每次做出一种独一无二的东西,都会让苏满满高兴不少,很有成就感。
三个人各有各的事干倒也其乐融融,一开始干的时候两个大人还不好意思问,时间长了也不太顾忌这个了,围着苏满满问个不停。
苏满满也很有耐心,权当给自己培养徒弟了,到时候如果再做点别的,她也可以找两个人帮帮忙啊。
她可是老大呢,楼下怎么能没有小弟?
奈何这两个人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天分,稍微复杂一点儿的,他们全部都理解不了,只能做一点傻瓜式的操作。例如去去毛刺,帮忙量一下尺寸,或者截断一根小木材什么的。
怪不得年爷爷当初说机关术这个东西,如果学习的话得有灵性,不然的话,根本就看不明白,学了也白搭。
自己应该就是那种几百年一遇的天才吧,苏满满低头忙活者,心中还美滋滋的想着,把自己的形象想象的分外的高大。
苏正礼还好一些,不过是个手残,理论是一堆一堆的,图纸倒看得明明白白,就是一干活儿就完蛋。
李氏属于干啥啥不行的,什么东西上她手里都得报废,气的她拿起地上的斧头:“我不干了,我去劈柴!”
“别别别,夫人呐,可千万别把脚丫子给砍了,还是消停些吧!”吓得苏正礼急忙夺下斧子,这人就连打个毛刺儿都能把架子给打断了,还能指望着她去砍柴,最后苏正礼一咬牙:“我去!”
总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去砍柴火吧,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呢!
看看这背影悲壮的,苏满满是不会告诉他,其实自己会做一种截断的机器,很锋利的那一种,其实锻炼锻炼身体,砍砍柴也挺好的,不是吗?呵呵呵!!
苏正礼也就是个嘴上能,脑瓜子还算灵活的,其实连凑数都凑不上,砍了两下柴火,又拎着斧头回来了。
“外面下雪了,冷着呢,阿嚏!”
一个喷嚏惹得李氏着急万分:“怎么样啊,要不要紧,不让你去,非得逞这个强,这下冻着了吧!”
苏正礼哑着嗓子装可怜:“没事儿,阿嚏,冻不着我,壮着呢!”
“快进屋去加件衣裳吧,回头让满娘给你开一副药喝一喝,可千万莫要冻病了,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李氏拽着丈夫去屋里添衣裳去了,徒留苏满满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是有病症她还能看不出来吗?不过把药喝喝倒是不错,回头多给亲爹加点黄连,看他还吓不吓唬人了!
望着一大海碗的黑色汤药,苏正礼苦了脸:“不喝行不行?回头喝点姜汤,凑合一下得了,怎么还费这个功夫熬药呢……”
“不行,爹,预防的作用可比到时候再治的效果好得多,喝了这一次,我保准你不得风寒,万一姜汤没有用呢?你说是吧?我可是一名专业的大夫,你可得相信我的医术!”
苏满满一本正经的把药往苏正礼那里推了推,那个难闻的气味熏的苏正礼赶紧往回缩了一下。
“满娘说的对,防治好了就不用得病了,回头也不遭罪,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喝药还要人劝。快点喝掉,不然成天还得为你提心吊胆的!”李氏来劲了。
苏正礼撇见闺女嘴角一抹坏笑,知道这丫头在使坏呢,他有心不喝,可是怕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