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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家酒馆,有非常棒的‘绿酒’,怎么样?”桑德罗的好“朋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他说:“要不要去试试?不是那种大店子,否则不可能有这玩意儿。”

“绿酒”是一种从好几种药草里面提炼出来的酒,酒精度特别高,呈现浓重的绿色,所以得到这个名字。酒里面,几种药草互相辅助的功效,最大地激发了酒的劲道,一饮就醉,以前也曾经风靡一时。

只不过,这种酒里面的药性,后来被证明对心脏和大脑都有点过于刺激,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最多就是喝了酩酊大醉、心智不清一阵子,但年纪稍微大一点,或者身体不那么健康的,直接毙命的都有。上个世纪末,在欧洲喝这种酒,喝死了不少人,后来,干脆就颁布了一道法律,把这种烈酒给禁了。

能被称为“魔鬼的眼泪”,对好酒的人来说,吸引力还是相当大的。有一些地下的小酒场,就偷偷用简易蒸馏器,制造这种酒来卖给追求刺激的熟客。

桑德罗连着一个多星期,每到傍晚就出去喝些酒,身体几乎在酒精里泡着,已经很难体会到醺然醉酒的快感,在这个时机,给他提出试试这种一喝就醉的烈酒,岂不正合他意?

反正在欧洲,贵公子们偶尔干点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也没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两人于是没等夜色完全降临,就来到了这人说的小酒馆。

这位置非常特别,居然紧邻着斯图亚特皇家大剧院,但是,又不在剧院广场的正面,白天大门紧锁,晚上开小门营业,据说只给熟客“特别招待”,所以在这微妙的位置上,却没惹过什么麻烦。

桑德罗并没有想过,这种“特别招待”,很有可能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老板亲手端上了新蒸的“魔鬼眼泪”,只见一汪深潭一般的绿、还略带一点粘稠,装在烧瓶模样的容器里。

在“朋友”的殷殷相劝下,桑德罗短短二十分钟,两杯“绿酒”下肚,一股热意从胃里一直烧灼到天灵盖,意识就有了几分模糊,正合他的意!

这阵子,看着身边的莺莺燕燕都厌烦了,唯有这杯中物,能给被“抛弃”的人一点慰藉。

“好酒,有意思!”桑德罗舌头略有点不听使唤,发出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僵硬。

友人很是高兴,更加劝他在喝一点,自己也陪了半杯。但桑德罗不知道,这人的舌头下面早早含了一种从隆国买来的草药丸子,比他的承受能力可高多了。

谈笑间,酒馆老板也过来,殷切斟一杯酒,跟“熟人”聊两句。正在这时,桑德罗模糊看见友人忽然吃了一惊的样子,身子都坐正了,却又一脸难色,支支吾吾。

他顺着这人的方向看去。

斯图亚特国家大剧院,此时刚刚结束了一场歌剧演出,巨大的喷泉池后面是剧院正门,衣着光鲜美丽的男男女女们从里面涌出来,意犹未尽地登上开过来的车子。

在人群中,许宁染被刘大仁轻扶着后背护在怀里,怕她给别人撞到,一起从剧院的门口走出来。

她穿着一条宝蓝色半长的礼服裙,丝绒拼接轻纱的裙摆,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曼妙,羊绒外套披在肩上,长发半挽,显然精心修饰过,衬得整个人娇俏而美丽,仿佛广场上一颗光彩夺目的明珠!

与英俊逼人的刘大仁真是一对绝配!

黑色大衣衬得刘大仁更加高大挺拔,把她整个娇娇小小地护在怀里,她仰起脸来不知说了什么,带着嗔怪的笑脸,刘大仁目光专注地看她。

正好走到了喷泉水柱的遮挡处,刘大仁一看剧院那边的人看不到,搂住了许宁染纤细的腰,说句什么。许宁染咬一咬嘴唇,带着笑向周围羞赧地看半圈,仰起脸,任他很快地在唇间亲了一下。

这一幕,剧院那边虽然看不到,但是在桑德罗所在的小酒馆,看得清清楚楚。

随后,刘大仁轻揽着宁染的腰,两人居然向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一直走到街对面一家奥德斯人开的小饭店,侍者拉开门迎两人进去,引导他们去到事先订好的位置坐下,那位置在窗边,几乎正好对着这边的小酒馆。

刘大仁说过的“奥德斯香肠”大餐,到底还是成功带着许宁染来了!

他可不是吃饭只会选昂贵酒店的那种公子哥儿,这家店虽小,但是有最正宗美味的奥德斯香肠。他早就安排好,等许宁染一下班,两个人就过来看一场演出,随后,来这家店吃饭。

宁染看起来心情和胃口都不错,大餐盘里不同风味的香肠,刘大仁体贴地切好了放在她盘中,她都一一吃掉,言笑晏晏。

桑德罗醉眼模糊,在这边看得几乎要被妒火烧掉!酒精和里面的药草刺激着他本已不太清醒的神经。他的拳头在桌子上攥得死紧。

许宁染,我在希尔顿悦榕庄的邀约,你一再拒绝,去那么一次,疏远得就像什么外交活动,现在却深更半夜,跟这只能领死工资、请你吃这些食物的穷军官,在这街头小馆里厮混!

“友人”看准了时机,殷切地劝这妒火中烧的男人再饮一杯。

桑德罗醉意朦胧时,他支开了酒馆的老板,轻声在他耳边说:“看来今晚这隆国人又要缠着她鬼-混……明天早上,不如你叫她过来,好好聊聊。如果还不行,我再帮你想办法……”

桑德罗醉醺醺地点头,伸手去抓盛着绿色液体的烧瓶:“酒!给我倒酒!”

一大早,许宁染好不容易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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