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瑜凝神听了一会儿,确认了一切应是发生在走廊左手边第二间房里,以五人目前躲避的位置来说,即使房门打开也是对方的视线死角。

但五人中毕竟还有普通人的存在,对于收敛气息一窍不通,若是正在火拼的双方专注于战斗也就罢了,但只要有人稍稍注意一下周围,一定不难发现转角处有人这个事实。

袁瑜自然不敢拿命去赌对方的一时疏忽大意,她很清楚,一旦被发现,他们所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两方人马的同时集火,绝不会有人关心他们到底是不是无辜群众。

失策了,刚才就该和他们分开走的,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虽说袁瑜知道不该把人心想得太复杂,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何况身边这些都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过是临时搭个伙而已,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若是袁瑜打定了主意抛下别人偷偷溜走,难保会有自认为逃不掉的人故意弄出点动静来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忽然,又是“轰——”地一声响起,这一次无疑离袁瑜更近,冲击力更强,因为那正是从那间贵兵厅发出的声响。

袁瑜自然不敢在这种时候硬顶着往前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灼热的气流后退了几步,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是疯了不成?

这可不像轰击展示台那样只要瞄准发射就好,在房间里使用粒子炮,地方太过狭小,在杀伤敌人的同时难保自己不会受伤。

只是,现实并没有留给袁瑜太多时间去思考。

刚站稳了身形,袁瑜便听到了身旁响起的一声闷哼,紧接着则是利器袭来的破空声。

烟尘尚未散去,即便袁瑜目力不弱也仍然无法看清周围情形,而方才震耳欲聋的巨响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耳朵对声音的灵敏,袁瑜只能凭着直觉闪过了身后刺来的一剑。

虽有烟尘阻挡视线,但袁瑜还是认出了握剑的是方才那个看似无害的驼背男子,而地上躺着一个人,分不清生死。

“你干什么?”尖利的女声惊呼了起来。

袁瑜不由皱了皱眉,只当做没听见,这种时候显然也没必要让她闭嘴安静了,毕竟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没有人说话,但在烟尘缭绕中,同时有三个人做出了自己的应对方式。

袁瑜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是以抬腿便往对方心口踹了过去,只是想到对方手中有利器存在,因此并不敢太过冒进,只能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随时准备撤招。

驼背男子显然也没料到袁瑜会一言不合就出手,不由怔了怔,但对迎面而来的危机还是反应及时,握剑的手一抖,便直直地砍向袁瑜的右腿。

袁瑜没有慌张,因为她清楚地看到方才那个略显张扬的年轻人已经抬手抓住了驼背男子的肩膀。

“咔嚓——”

“啊——”驼背男子发出一声痛呼,手中的长剑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而袁瑜毫无停滞的一脚则正中驼背男子的心口,令他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袁瑜一眼扫过驼背男子下垂的手臂,对年轻男子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评估,于是开口之时也带了几分善意:“多谢。”

“不客气。”年轻男子笑了笑,“应该说配合得不错。”

烟尘彻底散去之后,袁瑜终于看清了目前的情形,除了她和那个年轻人以外,便只有那个女子还没丧失行动力。

见袁瑜和年轻人同时看向了她,女子似是发挥出了自身的极限,一把扑向地上的长剑,紧紧地握住剑柄道:“这是我的……你们这么厉害,这个就归我了!”

袁瑜没有反对,只是心下叹了口气,若是在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面对这种事恐怕也不会比这女子好到哪里去。

年轻人轻哼了一声便转开了视线,心中却很明白像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手上拿着剑也不会有什么大用。

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袁瑜和年轻人便同时看向了那间危险的贵兵厅。

在经历了炮轰之后,这间屋子显然不能被继续称作贵兵厅了,门已经被完全打穿,甚至连隔壁房间的墙体都受到了破坏,将几间贵兵厅贯通在了一起。

房门大开的情况下,袁瑜同样看到了其中的重火力武器,正是她之前推测的粒子炮没错,但她没料到的是,这枚粒子炮明显是从某台机甲上面拆下来的。

艺高人胆大。

且不说机甲拆卸的困难程度,单说对方居然敢直接使用机甲上的武器装置便已经足够大胆。

机甲毕竟不同于人体,能经受的打击强度非同一般,因此机甲武器后挫力和人用武器相比可说是天差地别,即便经过改良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掌控的。

在袁瑜打量着粒子炮的时候,身旁的年轻人便已经冲进了屋子,袁瑜皱了皱眉,终是决定与他们保持距离,只在屋子门口站定。

屋里一共有八个人,或坐或躺在地上,看上去虽无生命危险,但显然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袁瑜分不清哪些是潜入者,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年轻人显然有着自己的立场,刚一进屋,便扶起了角落里满脸血污的人。

“艾洛你没事吧?”年轻人满脸忧色,没等人答话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对方。

听到熟悉的名字,袁瑜的视线同样看了过去,因着血迹的关系,袁瑜虽未一眼认出人,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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