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其实我更喜欢你女儿。”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沈冲还是有些理性的,现在说这种话会被杀了吧?
另外,这个喜欢其实也只是相比较而言,如果说非要在认识的女孩中选一个的话……
等等,为什么我会想这种东西?
沈冲赶紧打了自己两巴掌,将自己从幻想中叫醒。
“怎么?”安娜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杯饮料,大口喝了一半后,她嘲讽道,“帮女朋友打的?”
“不是。”沈冲摇了摇头。
沈冲曾经一直很好奇,阿拉伯人长袍底下穿的是什么,从他在埃及这一个月看来,其实和外国人一样,t恤衫牛仔裤什么的。
但安娜有些不同,她罩袍下是两块白布,巧妙地包裹着胸部和胯部,黑色的长发顺着脖颈搭下来,慵懒而诱惑。她曲腿坐在地毯上,背后靠着绣枕。
“别担心,我对你没啥兴趣,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没人逼你。”
“没想到你们这么开明。”沈冲尴尬地笑了笑,虽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男人啊。
“你知道我在军队待了这么多年,学到了什么吗?”
“啥?”
“如果你想让一个团队保持忠诚,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绝对的欺骗和高压,一种是绝对的信任和仁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安娜又畅饮了一口饮料,发出豪爽地咋舌声。
通过她的表情,沈冲猜测她喝的应该是啤酒。当然不是工业酿造的所谓鲜啤或淡啤,而是人工酿制的古老啤酒——毕竟,埃及是最早酿造啤酒的国家。
看到沈冲好像对她的饮料很好奇,安娜把杯子递了过来,“没有啤酒花,其实并不如普通的啤酒好喝。现代人总是迷信所谓的古方,但按照他们崇古的思想来说,古方其实是最稚嫩和简陋的儿童。与之相反,现代方法反而是不断发展精益求精,最后达到完美的长者。”
沈冲接过来喝了一口,细细品味,确实,没有现代啤酒的鲜爽,替代啤酒花的苦味剂味道太浓,后味发涩,喝完之后没有丝毫解渴的感觉。
沈冲把酒杯递还给安娜,“你好像,对这里不太满意?”
安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将杯中物一干而尽,后仰着身子,将杯子放在一尊青铜雕塑下,揿下开关,鲜酿的古埃及啤酒汩汩流入杯中。
“法芮尔呢?”沈冲问起安娜的女儿,那个酷酷的可爱女孩。
“她在学习,”安娜将装满啤酒的杯子递给沈冲,自己重又在桌几上拿了一个杯子,“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那个纹身?”沈冲指了指她的眼角。
“阿努比斯战士的标志,你的观察很敏锐。”安娜说道。
“我可以见见她么?”
“现在还不能,她要通过一系列痛苦的试炼,否则她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会有危险吗?”沈冲赶忙问。
安娜眉头一挑,“你是她爸爸么?怎么比我还着急?”
大姐,我只是没你那么没心没肺而已。
两人对坐饮酒,用开心果和椰枣下酒,两种零食一香一甜,中和了啤酒的苦味,意外地搭配。
“关于那条毒蛇,你了解什么?”许久后,安娜问道。
来了。
沈冲心中一动,安娜身上果然背负着打探消息的使命。
不过开口就称黑主教是毒蛇,虽然很贴切没错,但这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态度啊。
安娜好像洞悉了沈冲的想法,她冷笑道:“别猜了,我确实看他不顺眼。他身上有股阴冷的气质,恐怕所图不善。”
沈冲将黑主教自亚历山大里亚以来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最后他道:“我不知道你们族对复活那个什么‘天启’是如何看法,不过我可以肯定和那个疯子合作,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你们真的想得到那颗心脏,做什么复活仪式,我想我们可以——”沈冲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之后你们做什么事,与我无关。”
安娜站起来,从沈冲身边走过,将窗户关上,纱幔降下,屋内的光线为之一暗,阳光从马赛克玻璃照进来,显得整个房间五彩斑斓,暧昧至极。
沈冲看见她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心里嘀咕,大姐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哈?”沈冲一脸懵逼。
你搞个shí_bā_jìn的环境,就是要讲一个合家欢的故事么?
安娜没有理会沈冲是否同意,自顾自说了起来:“在很久以前,埃及分为上下两部,以孟菲斯为界,尼罗河上游的上埃及,由于靠近黑非洲,所以有许多黑人;而靠近地中海的下埃及,又统治者许多闪族白人……”
“等等,这个故事我听过。”沈冲举手打断了安娜,“一个变种人统一了上下埃及的英雄神话?我在开罗的一个邪教徒聚集地里,看到过相关的壁画。”
话刚说完,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的场景猛然冲入了沈冲的脑海,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冷汗从额头上直出。
接着他感到一股温暖,安娜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发散向沈冲全身,蓝色的电光在他身上蹿动。
“你杀了他们?”安娜看沈冲恢复了状态,移开了手臂。
“不……”沈冲刚想反驳,说这是黑主教的阴谋,但他猛然想到了韦德的那些话——关于错误和推卸责任——他颓然地靠在枕头上,伸直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