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拜见元帅!”这军需官迈步走进中军大帐之后,一见高坐在主坐上的刘福通,便也不由这般推金山倒玉柱的拜道。
而刘福通见此,先是舒缓了一些眉头之后,便也不由摆手让这人站了起来。“军需官,我且问你,军中粮草一日两餐的话,还够大军食用几日?”
“回元帅的话,若一日两餐军中之粮只够食用七日的了。”听到刘福通的问话,这军需官心中默算了一下,便也不由这般说道。
而刘福通听到这话,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也不由用着平静的语气问道:“只够食用七天的了吗?”
“回元帅的话,七天已然是极限了。这军中老营外营加起来兵马足有十四万之多,就算让他们都一日一餐,可这人吃马嚼加起来,每天所用的粮食也当是天文数字。打了这么久的仗,后营补给也已经被掏空了。所以七天对我军来讲,已然是极限了。”听到刘福通发问,这帐下站着的军需官,也不由这般愁眉苦脸道。
而刘福通听到此话,轻轻叹了口气之后,便也不由道:“好了,我明白了。你且退下吧,且退下吧。”
“哎,属下遵命!”听到这话,那军需官抱了抱拳,便也不由退了下去。
而等其退下之后,面色阴沉的刘福通起身遥望着对面也先的大营,也终不由怒锤了一下桌案。
“必须要速战速决!”遥望着对面的敌营,面色阴沉的刘福通也不由这般怒道。
……
翌日一早,通许城外,双方数十万大军对峙之处。在刘福通的一声军令之下,老营外营加起来一共七万兵马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也不由组成了一个呜呜洋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庞大军阵。
“三军将士听令,元帅有命,今日攻杀,凡能先破先登破营,官升sān_jí,赏银千两!另外还有,今日一战,除粮草以外,余下财帛兵器等物,若有缴获,便皆归己有,无论老营外营,皆不由上缴丝毫!”
“故,封妻荫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了。诸君无疑,且杀鞑啊!”开战之前,数以百计的传令兵这般高吼着,几乎在瞬时间便也刘福通的军令传播到了每一处地方。
而数万红巾义军听到刘福通这样的话,在庞大利益的诱惑之下,这些兵马便也不由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呜呜洋洋一窝蜂的向着对面龟缩不出的官兵营垒杀去。
而对面的官兵守军们见此,自也是在各自将官们的怒吼之下,跟他们的敌人爆发了又一轮激战。
不得不说,以张世华乃至于是太不花的眼光来看,这一场攻防战,都是一场及其差劲的战争。
在激烈的战斗爆发之后,不管是数量庞大的红巾军还是同样庞大官兵守军,都没能将他们庞大的兵力优势发挥出来。
就单看处在进攻方的红巾军士卒你就可以知道了,足足七万红巾军在进攻的时候竟然连最为基本的阵型都没组织出来。而至于战鼓和旗号的指挥,对于这群混乱的军队来讲就更加一个笑话了。
因为军队成分无比复杂的原因,这支数量庞大的红巾军甚至连统一的旗号都没有。所以令旗的指挥对他们都是完全无效的,就更加必要说比令旗更加复杂的鼓声指挥了。
所以现在七万红巾军,除了极少数的那一万多老营部队有着有序的组织之外,余下的那数万部队,只不过是在各个小团体的带动下,盲目的对着他们的敌人发动这一bō_bō不知所谓的进攻罢了。
这样的一群军队,不要说比不过张世华那训练有素的黑衣军了。甚至太不花的三万兵马配上火炮,估计就可以将这七万红巾军打的落花流水。
不过唯一幸运的是,在也先的统帅之下,他们的敌人比他们更烂。
毕竟,就连太不花统帅的那些,号称是官兵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的兵马,都烂成那个样子。就更加不要说这些普通的朝廷兵马了。
所以在红巾军发动的乱七八糟的疯狂进攻之下,那些个被官僚阶层欠饷、剥削、压迫的官兵守军也不由被他们打的不敢冒头了。
所以在战争开始一个时辰之后,处在进攻方的红巾军士卒也不由渐渐的取得了上风。
不过令刘福通无比着急的是,虽然他们一方取得了一些优势,但是敌人庞大兵力的化解下,这点优势却还是难以影响大局。所以在激烈交战了两个时辰之后,进攻方和防守方反而又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
“元帅有令,后退者死,给我上!”庞大军队的中后方,刘福通帐下精锐的老营部队,不停的这般怒吼着,想要驱使那些个外营部队上前。
不过这样的驱使显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毕竟外营的那些个豪杰们也都不是傻子,见证了乱世残酷一面的他们,早已深深的知道,军队就是自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所以,任凭后面的老营再怎么怒吼,但只要不是真的那刀子顶着他们,这群人就不可能对刘福通出死力。所以在战局陷入僵局之后,依靠这群人来打攻坚战,显然是不现实的。
而不说他们,再说刘福通麾下的那些个老营部队。
在近七万红巾军军队的中后方,近两万人马的老营部队,的确是刘福通帐下最精锐、最忠诚的人马。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刘福通显然不可能会舍得拿这些老营部队来啃硬骨头。
毕竟他麾下的老营部队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五万出头罢了。这些老营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