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受孟海马的影响,这名叫做包头的千户,便也不由默默的闭上嘴。
“老包,城中的弟兄们都没事吧?”就在气氛便也有些压抑之时,孟海马却也不由打破了沉默,这般问了一句。
而听到这样的问话,这名叫做包头的千户,自也忙点头回答道:“将军放心,城中的弟兄们都好的很。这些日子来,他们都受约束的很,并没有生出什么事端。”
“恩,很好。既然如此,你便也传我军令,让所有的弟兄们都赶快准备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咱们便撤出新野城。”
“恩!将军,咱们要撤出新野城?”猛的听到孟海马这样一句话,没有任何准备的包头却也不由惊呼出声。
不过在惊呼之后,包头又看了一眼周围跟着孟海马一起归来的其他将官。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后,便也不由明白,孟海马也应该不是临时起意。
也果然,在听到他这样的惊呼之后,孟海马默默的点了点头,便也不由道:“是的,咱们要撤出新野城了。因为咱们现在找到了另一个合作伙伴,这也就是咱们要做的第一步,明白了吗。”
“新的合作伙伴”听到这话,包头自也猜到了这个合作伙伴是谁。
毕竟在这南阳地界,除了王权和张世华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义军势力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孟海马说的谁,显然不难猜。
所以,在默默的点了点头后,包头唱了一个诺,便也不由下去准备去了。
而就这般,经过一个时辰的忙乱之后,这些个没甚家眷的孤军们,便也不由轻装简行的准备好了自己的行李,并在孟海马的一声令下后,趁夜向着北方赶去。
而此时再说另一边的张世华,当孟海马带着兵马赶到新野城时,张世华他率领着兵马便也已经赶到了穰县城外。
穰县城,城墙之上,邓民浩、徐福田、汪乐等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那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黑衣军兵马时。先前成功击杀王权所带了的好心情,也不由一扫而空了。
“汪大人,这可该如何是好啊!这城外,除了已经离开的两千精骑,却还有着近万黑衣贼。我等与黑衣贼,兵力相差足有十数倍,在如此情绪之下,我军该要如何抵挡啊!”站在这城墙上,遥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黑衣军士卒,徐福田长叹了一口气后,便也不由这把愁眉苦脸的对着汪乐问道。
而一直阴沉着汪乐听到这话,深吸了一口气,遥看了一眼城外那准备围三厥一的黑衣军。便也不由咬牙说道:“咱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而最多再过一天时间,平章大人那边就应该可以赶来。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搏上一搏!”
“坚守一天时间,搏上一搏。”听到这样的话,邓徐两家家主在一望城外那黑压压的黑衣军,却也不由在心中生出了满满的绝望情绪。
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面对如此之大的差距,他们的心中根本就生不出任何的信心。
所以在这个时候,原本不信神的两位家主们,也不由默默的在心中求神拜佛起来。
……
翌日一早,穰县城外,休整了一整夜的黑衣军,也终不由在用完早饭之后,对着穰县城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攻城。
数以千百计的黑衣军,在张世华的一声令下,便也不由高抬着一架架攻城长梯,以围三厥一之法,对着穰县城池展开了围三厥一之法。
故而,在兵力悬殊极大的情形之下,战局一开始,在气势和士气上,邓徐两族的族兵一方,便也就不由彻彻底底的落入了下风。
“杀啊!”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城外传来,让穰县城墙上防守的族兵们听起来简直如同雷霆。小小的穰县城在这样的威势面前,就像那滔天巨浪中的小船一副,仿佛随时都可以被淹没。
而在这样的可怕局势之下,邓民浩好徐福田这两位族长面色苍白的相视一顾之后,便也不由咬着牙,默契的点了点头。
“哎!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咱们错了。哼!没想到,咱们两个人这么快,也就要步王权他的后尘了!”遥看着城外那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冲杀过来的黑衣军。
披甲戴胄、面色有些苍白的邓民浩,生生的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招呼着让自家族人放弃抵抗之后,便也不由这般惨笑道。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站在他对面,同样是不准备负隅顽抗下去的徐福田,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却也是面带悲色的说道:“这一次不是咱们错了,而是在这乱世之中,咱们实在是太弱了。弱者,活该如此啊!”
“不过,咱们两个倒也的确该死,要是咱们两个不死,又怎么能保住这些族人呢?”这般说着,徐福田让人升起白旗,向张世华和黑衣军宣告他们已经投降之后。
便也不由转而对着在昨夜被他们第一时间控制住的汪乐笑道:“不过还好,临时的时候还能拉上汪大人做咱们的垫背。”
这般说完,徐福田和邓民浩也不再理会被他们堵上嘴巴,在哪里呜呜乱叫的汪乐。而是看着因为他们升起白旗并打开城门而停止进攻的黑衣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家族人后辈含泪将连夜准备好的荆条绑在他们身后之后,便相继下了城墙,出了城门。
……
“罪名邓民浩(徐福田),求见张枢密!”穰县城外,在数以千百计的黑衣军将士的注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