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笏板瞧得很有规律,稍微往一边移了点,李二看得烦躁,也看得明白,这小子又要溜了,许敬宗才起来一些,独孤谋才显露出来,这家伙就急急的后撤,自己这里过不去,就干脆直接捅到朝堂上来了,还是这种方法,让李二大是头疼,挥手对着刘逸怒目而言。
“都是弹劾你的,你倒是说说,真是朕识人不明?”
这话出来就吓退了大部分人,皇帝错不得,这是基准,黄御史冷汗蹭蹭而下,刘逸笑了笑,行礼道。
“陛下,黄御史说了,微臣还是有才学的,所以非陛下识人不明也。”
李二冷哼,刘逸再露出微笑。
“陛下恕罪,其实黄御史说得很对的,微臣确实性情欠缺,您看,微臣站在黄御史身边,这手里的笏板,就总想将他那一口黄牙给敲碎了。”
说着手里还带比划,惊呆了整个朝堂,择人欲噬的眼神让黄御史不自禁的向后退却几步。
“刘逸,不得胡闹!”
老程嘴里叫着,口里却笑得厉害,还在点头,很有他混世魔王的风范,看来自己带去的灵药管用了,男子汉嘛,就该这样的气魄,自己下去可以,但是不能被别人逼下去!
刘逸邪气一笑,转过头来,再次面对李二,面色温和。
“微臣孟浪,陛下,微臣欲前往东海,亲自监督海港修建事宜,待舰队成立,再请圣命,扬帆南海。”
李二心思转动,却也暗暗点头,可是黄御史却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再次鼓起勇气上前拜首。
“陛下,微臣弹劾周国公刘逸狼子野心,如今谁不知道,南海已经在武媚手下掌控,陛下一再宽待,却无悔改之心,可怜冯公在岭南步步慎危,眼看南海落入奸人之手,而....”
“啪!”
刘逸直接转身就是一笏板拍去,倒是正好应了刚才言语,楠木的笏板啊,那叫一个硬,手里又是使劲,丝毫没有留情,其他牙齿掉没掉刘逸不知道,反正两颗大门牙飞出来刘逸是看得真切。
“我已经觉得自己是最口没遮拦的,想不到你这读圣贤书的也如此嘴贱得厉害!南海乃国朝大事,兵部要事,也是你一个破书生妄言的?武媚乃我周国公府之人,长乐公主,晋阳公主,高阳公主都要称呼一句亲人,太子殿下的好友,吴王,魏王还曾与之共同读书,你也配直接称呼其名?今日我不打掉你满口黄牙,你还真当我这笏板是唬人的!”
刘逸上前就还要再补一笏板,一群人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劝阻,御史们则是被刘逸激怒了,大唐可没有几个怕死的,看刘逸如此嚣张,也忘记了场合,也不知道谁喊的一句,敢如此侮辱读书人,打死刘愣子,打死武夫,让这群武夫知道什么叫布衣一怒,血溅五步!
一时间朝堂哄闹成了斗殴场,刘逸稀里糊涂的踹出去几脚,笏板噼里啪啦的挥舞,吓退了一群人。
“好啊,来,今日不多见几个血,咱们就别出了这大殿!”
手拿笏板,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武将们也哄闹起来了,刘逸属于将门,这么能让你们一群酸儒给“群殴”了,老程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很有来一个打一个的姿态,李二的脸成猪肝了,嘭的一拳头砸在旁边,站立而起。
“放肆!当朕这大殿是什么了!”
果然是王八之气拥有者,一声就震住了诸人,场面分开而来,文臣里面除了躲在角落里的房玄龄杜如晦,还有许敬宗和长孙无忌,其他人都凌乱得很,挂彩的也不是一两个,至于那个黄御史,被刘逸后来又补了几脚,这时候连惨叫都不成了,御史们安静了,然后又开始哭了,直接跪倒,陛下您得给微臣等人做主啊,您也看到了,这群武夫无法无天了啊,刘愣子被戳中鬼域心思,恼羞成怒了啊。声音凄惨,比先人离去还悲伤,刘逸整理自己的衣服不理睬,李二则是烦躁到了极点。
“刘逸放荡朝堂,放肆至极,给朕拿下,关入大理寺!你们也是,知道他是愣子,性情欠缺,你们还去跟他闹!哼,童彻,将黄御史抬下去医治!”
嘴里乎乎的喘气,气得不轻,可是心里却觉得畅快,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人能将御史打成这样的,以前口诛笔伐的,连朕的过失都挑来挑去,今天算是遭“报应”了吧?脸上使劲堆积严肃的面孔,哼声坐下来。
李二说完,长孙无忌和许敬宗相视一眼,再次转开,心里却空了下去,颤抖得厉害,这是什么样的圣眷?一个放荡,一个放肆,只有这两个词,就此揭过啊,入大理寺?别人害怕,刘逸可当那里如同家里一样,戴胄也是与刘逸关系好得不行,会亏待了他?况且,也没那个胆子啊,皇帝这典型的是将刘逸直接护住,不让别人过问了!
“陛下,周国公纵然有错,也只是气急攻心而已,都知道周国公乃性情中人,对家里极其在乎,小武娘子为刘家而奔走南海,管理商队,周国公必然心里又是思念又是怜惜,况且,当年小武娘子可是被逼而走,其中错对先不言,但是周国公心里自然有愧疚,如今黄御史言辞不当,自然引发周国公怒火,行为激烈了些,也当理解一二,故此,微臣请陛下从轻处罚。”
许敬宗出来了,笑得很和谐,李二点头,长孙无忌跟着也出来了。
“陛下,臣也认为该如此,况且黄御史不过皮肉轻伤,修养些时日便是,陛下裁定医药与膳食皆由周国公这里出,当为最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