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是在外面骂爽了,脚踩门槛,说得唾沫横飞,这可比打战还爽快,早就该这样嘛,一群倒毛驴子!
王得笑得那叫一个猥琐,在李二面前绘声绘色的描述帐前场景,尤其是杨弘礼的惨样,还有魏征之下的一群御史,如今是狗血淋头了。
“陛下,您是没看见,周国公骂起人来,那比战场上还有劲,叉着腰,手里还捏着茶壶,口干了喝一口继续骂,满堂得黑脸啊,鸦雀无声的。”
长孙和杨妃,阴妃等人也在,笑得不成这样了,王得学得夸张,刘逸的惫赖模样学了个十足,滑稽得厉害,李二的心情算是彻底被缓了过来,很想过去瞧瞧刘逸的“雄风”,只是感觉这样又不是很好,最终摇头笑笑。
“冲动了啊,图一时口快,也不想想以后这些文臣会不会放过他,揪着点事情,能将他弹劾到天边去。”
“陛下,周国公说了,咳咳,你们如果有我这些本事,也尽管使出来啊,我刘逸今日就不要脸皮了,自称对大唐有功劳,陛下又是对臣子的功劳铭记于心的千古名君,对我刘逸好了些,我得意,怡然领受,你们嫉妒得来?”
这就等于说我刘逸就是仗着功劳,有皇帝罩着,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吧。王得这一学出来,满堂就快笑得打滚了,长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嘴,还要嗔怪刘逸胡闹,杨妃和阴妃直接转过去了,李二也是哈哈笑得畅快,本就是如此,一切都是朕给的,朕愿意给谁,那是朕自己拿主意,需要你们在哪里胡咧咧?朕不愿意给的,你们能逼迫得了?
“那小子如今在哪里?”
很想此刻与刘逸当面“探讨”下骂这群人的舒坦啊,他是皇帝,没这样的机会,如今刘逸帮他做到了,独乐乐,那可不成,得与朕分享一番。
“回陛下,大雪,地上太滑,周国公骂得爽快,腰身后仰的,一下没踩稳当,滑了下去,伤着了腰身,被士卒抬下去医治了....”
众人呆愣住了,骂人把自己骂得伤着了?仰天大笑了,谁也不矜持了,李二都快要拍桌子了,笑岔了气,手指着门外,去,将那小子抬到朕这里来,先让御医治着,朕先去看看这群腐儒!
站起身来,走得虎步熊风的,没多少距离,很快就已经来到帐前,看了门前一记摔倒得痕迹,差点没忍住,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
“来呀,将杨爱卿抬出去医治,天气寒得厉害,老是躺在地上,是个怎么回事?”
斜了一眼杨弘礼,嘴里说着,却再懒得看下方,再次端坐在帅位之上,看了下方一眼。
“都平身吧,好好的朝堂,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朕刚才静思了些,玄成说得有理,往日之绩,不成后日之功,天降大雪,此乃上天在告诉朕,他已经提前知晓朕的功德,这是上苍于朕的回应!也是在告诉朕,当继续勤勉,好好治理这个国家,所以,朕已经命令下去,就在泰山之下,建造祭坛,朕虽然遗憾未能登顶了泰山,但是,这份功德,还是要焚香告知上天,诸卿,以为如何?”
心情大好的李二也懒得再坚持了,什么气都出了,那退一步又如何?说到底,其实这群臣子也是为了他的天下,有道理的,还是要应的,再说,这泰山,就在朕的手中,何时来不得?
“吾皇圣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声而道,还能怎么样,一群人被刘逸带得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如今能得到这样的局面,已经难得,毕竟,刘逸“骂”战之后,他们这些文臣,也暂时没什么脸皮再去向皇帝进谏了,皇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都能将他们闹红脸,妥协吧,皇帝都让步了,自己身为臣子,也该让步了啊,毕竟,都是为天下,而不是为了成为权臣,逼迫皇帝。
“唔,这样就好,那就都散了吧,天气寒得厉害,朕命人煮了姜茶,都驱驱寒,这个天下,朕还需要你们帮衬着治理,都病了,朕靠谁去?”
看着一群极其听话的臣子,李二相当满意,众臣无奈,只得再次拜首行礼,转身准备退去。
“哦,刘逸是个胡闹惯了的,又整天在外带兵征战,性子难免粗野了些,说话有些冲了,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士,就不要与他计较了,朕自会亲自教训他。”
大冬天的,额头见汗啊,一群人几乎掩面泪奔了,果然就如同刘逸所说,简在帝心,羡慕不来,嫉妒不得啊。
人走光了,李二也起身,抬了抬衣袖,手抚须微微而笑,出门前还再次看了一眼里逸滑倒的印记,笑得厉害,刘逸是身体滑倒了,这群人啊,怕是内心倒了不少啊,也好,这样下去,心思也该收了吧,养你们是让你们替朕治理国家的,不是为了争夺利益的,平日里的矛盾该有,但是闹得过分了,那可不成,比如杨弘礼,李二就准备让他去“养老”了。
“真伤着了?那就不要起身,就这样躺着,来来,与朕说说,今日这一愣招,你是如何想到的?”
软床上的刘逸才要做样子挣扎起身,李二就已经阻止,王得早搬来了凳子,李二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问刘逸。
“嘿嘿,也就性子起来罢了,陛下您离去,微臣本也准备去巡防的,谁知道有人说我刘逸献媚于上,这就忍不得,想得美,指桑骂槐,还一石二鸟,既说微臣是佞臣,还说陛下您,所以微臣就直接以牙还牙,骂人这事情,只要先声夺人,将他们的退路堵死了,我拿住道德高点,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