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容霜正欲歇息,灵玉略带兴奋与着急的声音响起,她好笑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听说殿下醉了,需要人照顾,秦总管叫了人来传姑娘过去!”灵玉高兴道,“我们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自容霜入府后,便常在府中走动打点,秦洛对她也有了几分印象,这次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容霜听了她的话也跟着激动起来,她吩咐灵玉为她梳洗沐浴一番后,便忐忑地跟着丫环往临川阁而去,心里既紧张又带了丝期待,秦洛远远见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容霜是王府十个侍妾中最美的一个,又进退有度,他让她来伺候着,相信不会出什么乱子。
容霜走到秦洛跟前,俯身道:“滕妾见过秦总管。”
秦洛点点头,对她轻声道:“殿下今日醉得厉害,夜间需要人候在一旁,以免殿下半夜醒了,没人照顾,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吧?”
容霜点点头,保证道:“滕妾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殿下身边的,请秦总管放心。”
“进去吧!”秦洛让开路,容霜轻轻推开房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容霜忐忑不安地走到床榻边,床上的男子穿着白色的寝衣,俊逸的脸上带着醉酒后的潮红之色,双目紧闭,睡得很沉,容霜在床榻边坐下,犹豫着轻抚他的脸,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能和秦王靠的这么近,对她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谢容华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她想了想,起身让丫环准备了热水进来,亲手将谢容华的脸颊和手臂都仔细地擦拭了一番,待她将他左臂的衣袖挽起时,被他手臂上的伤口吓了一跳,那伤口看着似乎是被人咬伤的,伤口很新,虽然没有流血了,却还没有结痂,她轻抚那个伤口,想象着谁这么大胆,连秦王殿下都敢咬,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在她脑海中,难道是她?
她正想着心事,不防手骤然被一个大力抓住,谢容华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眼中带着迷茫之色。
容霜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正欲开口唤他,却被他大力一拉,一瞬间,便被他压在了床榻之上,容霜心跳得快要溢出来,一张俏脸羞红地如同熟透的蜜桃般。
谢容华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轻贴在她的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外衫蔚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容霜只觉自己仿佛也醉了,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呼吸越来越急促。
谢容华俯下身,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睫,待要吻上她的嘴唇时,他笑容如春水般温柔,低沉的嗓音柔声道:“汐凝……”
原本已陷入迷梦中的容霜被他的话语惊醒,开口唤道:“殿下!”
伏在她身上的身体一僵,谢容华的眼神渐渐清明过来,他死死地盯着她,眼中的温柔散尽,突然一把将她扔到床下,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谁让你进来的?”
容霜没想到,前一刻还那么温柔的人,这一刻竟然冷漠如斯,他的态度变得太快,让她遂不及防,她撑起身子,跪在床边,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吞吞吐吐道:“秦,秦总管说殿下喝醉了,让滕妾过来伺候殿下!”
“滚!”谢容华冷冷道,容霜原本嫣红的脸色瞬间一白,颤声道:“殿,殿下,是不是容霜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你告诉容霜,容霜一定改。”
“我让你滚,没听到吗?”谢容华怒喝道,容霜吓得身体一缩,连滚带爬的出了临川阁。
谢容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掀翻床边的铜盆,哐当一声,铜盆砸在地上,盆中的水全都溅了出来。
秦洛看到容霜梨花带雨地奔出来时,便知道大事不好,在屋门外又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急忙进了屋,看见谢容华满身煞气地坐在床榻上,他跪下道:“殿下,秦洛知错,请殿下责罚!”他只想着找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不会想着颜汐凝了,却没想到惹得他发这么大的火。
谢容华抬头看了他一眼,低沉道:“给我滚!”
秦洛没想到他直接让他滚,磕头道:“秦洛真的知错了,若殿下非颜汐凝不可,我这就把她带到王府来!”
他话音刚落,便见谢容华将床边的佩剑抽出,毫不犹豫地架在他颈间,寒声道:“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就杀了你!”
秦洛看他神色认真,不像说笑的样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谢容华收回剑,起身大步走出屋子,很快外面便传来了他练剑的声音,秦洛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跟了出去,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谢容华练剑,大气也不敢出。
谢容华的一招一式,都带着戾气,剑气所到之处,全都变得一片狼藉,临川阁的院子被他的怒气毁了个干干净净,别人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他感觉到有人在照顾自己,竟然会以为那是颜汐凝,她现在见到他,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又怎么会照顾他!他恨自己这么没用,她都摆明了不愿和他在一起,他却还是想着她,念着她,忘不了她!
颜汐凝,她现在一定和凌飞羽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吧!
谢容华眼神一暗,一剑劈开院中的石桌,看着一地的碎石,哈哈大笑了起来,如癫如狂!
摘星楼内,容霜回到自己的屋子,扑在床上哭得悲痛欲绝,一旁的灵玉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姑娘,你快别哭了,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