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凝停下脚步,神色落寞下来,凌飞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歉意道:“我不该打听你的私事。”
颜汐凝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道:“糟糕,刚刚忘了和老板说,这两天他得把他自己的东西全部弄走,我拿了钥匙就要翻修医馆了!”
“我回去和他说一声,你在前面的路口等我,我用轻功,来回很快的。”凌飞羽嘱咐道。
颜汐凝点点头,凌飞羽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她一个人走到主街的路口处,突然传来急切的马蹄声,颜汐凝回头一看,有马队飞速而来,速度极快,她要闪躲已来不及,吓得往后退,摔倒在地上,为首的一人急勒马缰,马儿双腿高高地抬起,发出阵阵的嘶吼声,马儿堪堪在她头顶前方停下。
“什么人不长眼睛,胆敢拦了滕羯大人的去路,若是误了晋王殿下的差事,有十个脑袋你也赔不起!”那人身后的侍卫高声呵斥道。
颜汐凝快速抬头看了一眼,那马上的人一身青衣锦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带了丝邪气,他此刻紧紧盯着她,眼中带着惊诧与疑惑。
颜汐凝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为首的人皱眉道:“大魏律法,在长安西市街头不得疾驰扰民,是你们不守规矩,怎么还反过来怪我?”
那侍卫没想到竟然遇到个敢和他呛声的,正要继续骂她,滕羯抬手阻止,对颜汐凝缓缓笑道:“抱歉,我们奉晋王殿下之命从晋阳而来,今日初入长安,姑娘说的律法有所不知,望姑娘见谅。”
“算了。”颜汐凝看他还算讲理,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恐怕也有要紧事,她没受伤,也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你们下次注意一些就行。”
滕羯点点头,道:“今日是我的人冲撞了姑娘,请姑娘和我走一趟,我让人检查一下你身上是否有伤。”
“不必了,我没受伤,就此别过。”颜汐凝说完转身要离开,却没想到才走出两步,便有几个人下了马,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转身回头,看着滕羯恼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姑娘一见如故,想请姑娘跟我走一趟,我们好好聊聊。”滕羯沉声笑道。
“你……”枉费她方才还觉得他是好人,没想到不过片刻,就被他打了脸,颜汐凝沉声道:“我不认识大人,也没有认识的打算,请大人放我离开。”
“今日之后,不就认识了吗?若姑娘不配合,就别怪我动手了。”他笑道。
颜汐凝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胆大包天,敢当街强抢民女,她退后一步,惊怒道:“我是长公主府上的人,你们敢抓我,便是与公主作对。”
拦着她的两人听了她的话,有些迟疑,滕羯嗤笑道:“她说你们就信了?”
两个侍卫不再迟疑,迅速上前抓了颜汐凝,颜汐凝奋力也挣脱不得,她大叫救命,可围观的人见着他们身上的官服,哪敢管这样的闲事,纠缠之间,突然间侍卫惨叫两声,颜汐凝只觉被人拉住迅速后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凌飞羽担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你没事吧……”
颜汐凝抬头对他轻轻摇头,滕羯见凌飞羽不费吹灰之力便从侍卫手中夺下颜汐凝,不由打量他片刻,道:“公子好俊的功夫,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和晋王府作对,公子莫不是以为自己真能全身而退?”
他的话提醒了颜汐凝此刻的境遇,凌飞羽方才救了自己,不能让他被这群人伤到,她镇定下来,对滕羯道:“我说过了,我是长公主府的人,晋王殿下是公主殿下的亲弟弟,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丢了晋王殿下的脸面吗?”她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道:“你们不认识我,秦王殿下的玉佩你们总该认识吧?”
她话音刚落,只觉扶着自己的双手微微一僵,跟前的侍卫本就是谢家的旧部,上前检查了玉佩后,面色大变,一人回到滕羯身边道:“那玉佩确实是秦王殿下的,大人,我们初到长安,若是得罪了长公主和秦王,和殿下不好交待啊。”
滕羯神色微微一凝,随即笑道:“方才是我无理了,我想认识姑娘,只是因为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既然姑娘是长公主府上的人,那我们必然还有见面的机会,这次多有得罪,先告辞了。”
颜汐凝恨恨地看着他,嘲讽道:“大人慢走,我并不想再见大人。”
滕羯也不理会她的嘲讽,带了人马离开,等他们走远了,凌飞羽才放开她,他看着她手中的玉佩,迟疑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长公主府上的人,为什么身上会有秦王的玉佩?”他更想问的是,她和秦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今他已经隐约感觉到,她和谢容华的关系,似乎比和谢慕言更亲近。
颜汐凝缓缓将玉佩收好,苦笑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总之,这确实是秦王的玉佩。”
凌飞羽见她不想说,也不好再追问,只得转移话题道:“方才那人说你像他的故人,你认识他吗?”
“不过是个登徒子的搭讪手段,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颜汐凝皱眉道。
“我看他的样子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你还是呆在公主府好,医馆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不用担心。”凌飞羽说道。
“那有劳你了。”颜汐凝答道,望着滕羯离去的方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那个滕羯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他的猎物一般,让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