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雾消失的同时,孬蛋的双肩上,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喷出一串虚无缥缈的火星儿,瞬息之后窜出两束玄色火焰,在孬蛋的双肩上熊熊燃烧,可惜孬蛋和王叔两人,皆是肉眼凡胎,所以未能看见;
“嗯!”
孬蛋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一股舒泰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吟,虽然脸上汗水狂流,但紧皱的眉头,却是缓缓舒展开来;
“孬蛋!你感觉咋样儿了?”
王叔眼见于此,忐忑不安的开口,惊疑不定的关切询问;
“王叔!您老儿这医术,那可真是没得说,俺给您竖大拇指,真是太神了!”
孬蛋摇头晃脑的甩着汗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虽然还是没穿棉袄,但却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忍不住伸出双手,冲着王叔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敬的出言赞叹;
“王叔!您简直就是华佗再生!神仙下凡啊!多亏您老儿妙手回春,要不然,今年这个年,俺可不好过呀!”
王叔听闻此言,顿时老脸微红,哭笑不得的一脸尴尬,他心里清楚,能治好孬蛋的病,大部分都是侥幸,他只是举手之劳的试试而已,此刻听到孬蛋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
“行了!行了!你没事儿就好,先别耍贫嘴了,戴高帽子的话,等俺把你头上的银针取下来再说吧!”
王叔不置可否的挥手制止,继而小心翼翼的,将孬蛋头顶的银针,一根一根的迅速取出,珍而重之的放回布包里;
“嗤!”
隐隐约约之中,一道虚淡至极的黑雾,从孬蛋头顶的百会穴喷涌而出,亦真亦幻的极速消逝于虚无之中,一束玄色火焰,紧随其后的喷涌而出,在孬蛋的头顶熊熊燃烧;
“嗯!真舒坦!”
孬蛋美滋滋的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无法言喻的美好快感,嘴里惬意的哼唧着,与来时虚弱不堪的痛苦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可谓是天壤之别;
“王叔!俺好了!真得劲儿!谢谢王叔!麻烦您了!”
孬蛋一边道谢,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大把皱皱巴巴的票子,从中间挑了几张面值最大的,一脸恭敬的递给王叔,大病初愈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苍白中透出一丝殷红;
“行了!这大过年的!就算了吧!权当王叔给你包红包了!只要咱这村儿里的人,能平平安安的过个好年,俺宁愿不挣那几十块钱!”
王叔看着孬蛋手里,剩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票子,不置可否的挥手制止,语气和蔼的出言婉拒;
“王叔!您看您这话说的!这一码归一码,要不是您妙手回春,俺现在指不定难受成啥样儿了,再说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说什么压岁钱!您拿着,别嫌少就成!”
孬蛋闻言不依,固执的把钱往王叔的手里塞,一脸诚恳的劝说;
“哎呀!算了吧!也就是扎了几针而已,用不着这样,回去感谢你媳妇儿的姜汤吧!你也不容易,就别瞎客套了!听叔的话,赶紧把棉袄穿上,不然你要是再着了凉,叔可就不管你了!”
王叔极力推委,两人你来我往的僵持了一番,孬蛋无奈之下,只好收回钱财,一脸感激的穿上了棉袄;
“王叔!想不到您这儿,还有这种书呢?这书有年头儿了吧?”
趁着王叔卷起布包的时候,孬蛋看到了放在一边的青皮书,随手拿起来,装模作样的翻了几页,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你呀!病好了就赶紧回去吧!省得你媳妇儿担心,没事儿跟俺这儿瞎掰扯啥!别忘了你媳妇儿都快生了!”
王叔不着痕迹的收好青皮书,珍而重之的连同布包,一起放回了抽屉里,一脸和善的开口笑骂,打发孬蛋早点回家;
“得!您老儿说的是,俺这就回去!那您老儿先忙,俺就不打扰了,走了!”
孬蛋听闻此言,想起了家里多有不便的媳妇儿,笑容满面的应和着,动身朝屋外走去;
“这孩子,早点儿回去吧!路上滑,你小心着点儿!”
王叔动身相送,善意的叮嘱;
“哎呦!这雪又下大了,王叔,您别送了!”
孬蛋走到门外,看着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一脸担忧的匆匆离去;
“吱呀!”
王叔目送孬蛋远去,继而回身关好了大门,到背着双手朝屋里走去,充满疑惑的喃喃自语;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不成?”
惊疑不定的低语,伴着飘飞的雪花,消逝在呼啸而过的北风中。
另一边,老人在孬蛋走后,便开始生火做饭,时不时的跟小鹦鹉斗斗嘴仗;
等饭做好以后,他先把丑八戒喂饱,又给喋喋不休的小鹦鹉弄了些,藉此把它的嘴堵上,又给摇头摆尾的小黑狗分了点儿,这才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吃过饭后,不想再麻烦孬蛋的老人,趁着未曾熄灭的地火,将早上剩下的疙瘩汤,放在土灶上熬成糊糊状,以此作为浆糊,颤颤巍巍的贴好了两幅对联儿,虽然贴的歪歪扭扭的,但老人却是颇为满意;
“雪下大了!孬蛋兴许也不来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病好点儿没,唉!”
老人看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搂着丑八戒回屋,躺在摇椅上黯然低语;
“下大了!不来了!下大了!不来了!”
小鹦鹉纯属吃饱了撑的,听闻老人的言语,扑棱着小翅膀上蹿下跳的,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