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靖与白漱玉两人自顾自欣赏美景时,那嗡嗡作响的声音响起,两人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在麻坝山寨广场被狼首吞噬的恐怖场景。
白漱玉身形一动脚下浮出三生花,一扯云靖道:“书呆子,还不快走!”也不管云靖作何反应,便将云靖拽上三生花,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
云靖被拽上三生花,紧贴着白漱玉,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兰香,心旌摇荡,幸福得发晕。
其实刚才出言相讥只是为了故意激她,那貌似漫不经心的一问,才是他憋在心中一年多的话,此刻,见面临危险,白漱玉并没有弃他而不顾,而是想都没想地拽起他一道逃遁,这说明什么?
就在云靖美滋滋地遐想时,两人猛地感觉撞上了一堵墙似的,轰地一声,白漱玉还好,一撞之后就迅速回转,缓缓旋落。
那云靖没修灵力,一撞之下,整个人飞出了三生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迅速向湖泊中跌落。
白漱玉猝不及防,想拽云靖已然来不及,。
好在云靖虽没灵力修为,可身体轻盈不同于凡人,落水前的刹那间,施展凌风御雨身法,飘飘然从湖面一掠而上,避免了倒栽葱似的难堪,饶是如此,待他落地时,已然溅了一身泥水。
更糟糕的是,他被白漱玉的三生花击伤,又被石像撞断肋骨,虽然他经过了洗心池的洗心淬骨并服了白漱玉的灵丹妙药,伤势得以迅速恢复,可经这一下的折腾,又将他的旧伤引得复发。
他一落地,旧伤引起的疼痛使他忍不住龇牙咧嘴,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白漱玉旋落在他身旁,见此情况,一皱眉,本想讥讽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扶云靖,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就在云靖刚要答话时,那嗡嗡作响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想跑,上天不行,要不要再入地看看?”
那声音震得整个山谷嗡嗡回响。
云靖看了眼白漱玉苦笑着摇了摇头,白漱玉当然不傻,刚才驾起法宝腾空逃跑,情急之下没有发现天空的禁制,一头撞上了,第一次逃跑没成功,听那声音的意思,明显地下也有禁制,再使用土遁术显然也逃不了。
看来他们眼下是无路可逃了,再试图逃跑就是无谓的挣扎,不但愚蠢,而且惹恼了这位神人,在他那骇人的神通面前,云靖他俩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弄不好还真性命堪忧。
云靖只得对空一揖,道:“前辈,弟子们一时冒犯,还望见谅!”
“僰人部落怎么就惹了你们,说来听听?”那嗡嗡作响的声音传来。
“这……”云靖看了眼白漱玉道:“弟子们只想借僰人《山经》一观,并无恶意!”
白漱玉听云靖这样一说,大为诧异,稍一想,便明白云靖为自己背黑锅的用意,内心流过一股暖意,看云靖的眼神柔和多了。
她柔柔地看了眼云靖,立即正色说道:“前辈,威胁僰人交出《山经》的是我,跟这法书门的穷书生无关,这穷书生在帮助僰人对付我,您该抓的人是我,他与僰人是朋友,您抓错了!”
“哦?法书门……抓错了。你这女娃倒也诚实!”那声音说完便沉默了。
接着一股强大的神识扫来,这神识竟比孙长老的神识还要强大的多,云靖不敢抵抗,任由它一扫而过。
沉默了半晌,两人发现从瀑布中穿出一道身影,转瞬间便来到了两人眼前。
云靖定睛一看,见那人中年模样,一缕长须,面色白净,身着锦白长袍,一副文士打扮。
文靖赶紧上前一揖道:“晚辈云靖见过前辈!”
白漱玉一衽礼,道:“白漱玉见过前辈!”
那中年文士一唅首道:“原来是云公子,白姑娘,称我木狼真人即可!先随我至洞府一叙。”
说完,木狼道长一转身朝瀑布方向走去,云靖与白漱玉只得跟了过去。
见这木狼道刍刍的,似乎并非凶恶之人,云靖内心的紧张消除了些,心想如今之计,硬逃是逃不出去的了,只能对木狼道长晓之以理,说不定还有放过我们的可能。
想到这,他又看了白漱玉一眼,白漱玉亦同时看向他,并点了点头。
不一会,三人来到瀑布前,云靖这才看清,原来瀑布背后有一洞口。
木狼道长领着两人直接穿过瀑布朝洞内走去,这石洞不大,似乎只是通道,洞内布满了发光莹石,照得洞内雪亮。
拐过几道弯走了约莫七八十丈远,豁然开朗,一座石室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石室不小却很简陋,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一张玉制案几,奇怪的是洞府内摆满了书架典籍。更令云靖惊奇的是,洞府中央还盘膝坐了位文士,与迎接他们的木狼真人一模一样,云靖与白漱玉皆愣住。
迎接他们的木狼真人这时站在了盘膝而坐的文士身边,盘膝而坐的文士见二人发愣,便指了指身旁的木狼真人笑道:“这是我的分身,让两位小友吃惊了?”
云靖一听大惊失色,分身,那是只有灵力修为达到斩灵同时神识修为达到分神境界以后才有的神通,这么说,木狼真人的修为岂不在斩灵之上?
怪不得他一缕神识化成的狼首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和白漱玉摄来。
不过眼前的木狼真人与僰人祭祀的狼首圣祖,在形象上可很难联系到一起。
“云小友,一年前僰人去过你法书门,与你们交换过典籍的,你成为僰人朋友倒也可信,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