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一脸惊愕在嘀咕:这孩子莫不是什么妖孽?怎么出生一声不哭?怎么一出生就睁眼呵呵地笑呢?
那是谁?目光那么慈祥地看着我,面含微笑,无怨无悔,缓缓地闭上了眼!
那又是谁?那么慈爱地搂着我,胸口那么温暖,乳汁那么甘甜!旁边还有个小家伙又哭又闹!
……
那是谁?扎了两根羊角辫子,领着我和另一个小家伙来到了清清的河边,这是白沙河!我梦中的河!
那是谁?鼓起他的手臂,在我面前炫耀:“哥,看我练得咋样?”
那又是谁?一身紫衫,身材娇巧,目光如蝴蝶,怯怯地,叫了声“靖师兄!”
……
那是谁?样貌清瞿,目含睿智,立在谯楼上,手按洞萧,飞扬起的头发由乌黑逐渐转为花白。那箫声如碧海生潮,汹涌澎湃。
那是谁?一身褐衫,面色阴冷,挥动着巨大的血光之剑,斩落山峰,轰向一个小镇。小镇轰隆隆炸响,倾刻间灰飞煙灭。一道冷冷的眼光盯来,冷得刺骨!
那又是谁?是谁?无声无息地倒下,胸口的鲜血沽沽溢出,我声嘶力竭地叫喊,却于事无补!天空中的箭矢如蝗虫乱飞,身旁的人倒下去一片又一片。
……
那是谁?用石片割开自己的腕脉,按在我的嘴唇,怎么?我在吸血?
那是谁?晕倒了吗?怎么从崖坡上滚下,衣褛褴衫,艰难地爬向溪水边。
……
一缕白光闪过,一朵巨大白色花朵上立着位白衫少女,绝世容颜在月光银辉下,显得清冷庄严。“……别说我以大欺小哦!”噫,清冷的仙子,你怎么说刁蛮的话?
噫,我怎么轻飘飘?哦,是白衣仙子带我在飞,山闪过、湖闪过、树闪过,白云也闪过,咦,我又怎么啦,怎么靠上了仙子的香肩?别,那是你用稀世宝物和珍稀丹药与我换来的烛龙果呀,哎,你捏碎了滴进我嘴中干嘛,那不是你急需的药材吗,捏碎了,你怎么办?
这是仙境么?巨大的绿色树冠浮在白云间,仙子,你衣袂飘飘,立在这蔚蓝天际,真得好美!咦,仙子,你会舞蹈?你的舞太震撼了,太震撼了!我想像不到世上会有如此曼妙的舞姿!
湖么?湖水清可鉴人,仙子,你又立在湖面照你的倩影?没有必要,仙子,你立于世间就是一幅最动人的画,就是一首耐人寻味的诗……
又是湖,烟波浩渺,哪来的怪物,目光如此地淫邪!雨么?花瓣雨,花瓣如雪,飘飘洒洒,鲜血雨,血雨点点,如桃花,朵朵盛开!
噫,我怎么这么冷?我的心怎么这么空?心没了?我在飘渺中穿行?仙子呢?仙子呢?仙子你不能丢下我,丟下我,我去哪?
冷,怎么这么冷?冷到心里。这是什么地方?灰朦朦一片,除了灰朦朦还是灰朦朦,怎么一个人也没呢?
我这是在飘渺中穿行?禹禹独行,除了孤独还是孤独,我这是要去哪呢?去找我的仙子!朦胧中却传来了庄严的声音:苍生,彼岸……苍生,彼岸……
苍生?彼岸?彼岸在哪?前方,前方的道在哪?前方的道,我的道在哪……
当陆天祥四人打开院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就见云靖倒在雪地里,青色长衫上沾满了污血,他身躯之上匍匐着一只青鸟。
见院门打开,那只青鸟才从青衫身躯上离开,抖了抖身上的雪,独自朝小屋内走去。
陆天祥还没来得及动身,身旁的少年男子一个箭步跨到云靖身躯边,一把抱起云靖身躯,哭喊着:“哥,哥,你怎么啦!”
陆天祥三人赶紧围了上来。见云靖双目紧闭,面无血色,陆天祥慌忙伸手探了一下云靖的鼻息,感觉到他的气息已很微弱,急忙与少年男子一起将云靖抬进屋内,平放在卧室木床上。同时吩咐那执事弟子去打热水。
那少女眼圈早已红了,一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盯着云靖,站在一旁抽泣。
执事弟子端来热水,那少女则缯了布巾,上前替云靖仔细擦洗起来。
擦洗完,云靖似乎有些缓和,少年男子则一拍储物袋,手中多了一只丹瓶,他倒出一粒丹药,塞进了云靖口中,并扶起云靖,以手掌按在云靖背后,缓缓输入灵力。
在少年男子的灵力输入后,云靖的咽喉终于动了一下,吞咽下了塞在口中的丹药。
少年男子见云靖吞下了丹药,并未住手,还在不断地输入灵力,不一会,就见那少年男子头上冒出白气,脸色亦苍白起来。
陆天祥见了,知道这少年男子修为不高,眼见着就要灵力耗尽,正待劝慰时,云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瘀血,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血色,气息开始顺畅起来。
直到这时,那少年男子才收了手,将云靖放平躺在床上后,自己闭目调息。
而那少女又赶紧过来,替云靖擦洗干净,然后轻轻地给云靖盖上棉被。
大家一阵忙活,总算将云靖救转回来。见云靖己经安稳,陆天祥这才拱手问道:“在下法书门像胥堂内堂弟子陆天祥,不知两位师弟师妹来自哪里,如何称呼?”
那少年男子收了功,站起来抱拳道:“在下丹剑宗弟子孙二虎,云靖是我哥!”又一指旁边少女道:“这位是你们六艺宗音律门的弟子林紫月,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私塾,都是师兄妹。”
陆天祥听了后,心想原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怪不得俩人见云靖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