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庭与杨校守一问一答,场中的形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林蕴庭看着这二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认定林远之死是他们所为,此刻只是在惺惺作态,推卸责任而已。于是眼中寒芒骤起,指着林凤庭说道:“没想到你早就和这姓杨的女子串通在了一块,什么归还宝剑,什么忏悔,全是你们合伙谋害大师兄的幌子,这苍苍玄天,你们打算用大师兄的血来祭奠是吧?”
林凤庭怒道:“小妹,我决计没有打算杀害他,相反,我并不希望他死在这里,因为我需要他亲口说出事实,来还我一个清白,今日这个局面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此话说完,他看了看抱着林远父女的那个浴血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羽庭山的龙羽窟中?”
那男子保持着方才笑完后的诡异姿势,仰天说道:“因为天意让我进入这里,让我见到林远!”
林凤庭嗤然笑道:“什么天意,只有羽庭山主才知道这座石窟的进出通道,如今我师父早已仙去,全山上下便只有我一人知晓。你这个陌生人,怎么能会进入里面,还残杀了我派遣的守卫?”
那男子惨笑了两声,说道:“原来你是这羽庭山的山主,我问你,追杀林远父女至杭州城的,可是你这贼子?”
林凤庭听他出言不逊,心中怒火渐生,换作平日,这男子恐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今日这里有众人围观,他只好强忍不悦,气急反笑道:“好小子,追杀他们的正是我,你又是何人,敢对我说出这种话,真是勇气可嘉!”
那男子点了点头,答道:“你承认就好,我不是他人,正是五个月前,杭州知府灭门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梁无尤!”
“恩?”
“什么!!”
场中众人,包括六位先天高手,顿时都目瞪口呆!
林凤庭当先问道:“杨校守,你不是说那张知府家已经被满门灭口了吗?怎么此时又冒出了一个幸存者?”
杨校守听到那人是梁无尤,神色略微有一丝紧张,撇过脸答道:“官府的明文通告里写的一清二楚,说张知府家满门俱灭,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怎么会……”
空澄大师听到这二人的讨论声,不顾血秽,抢先一步将梁无尤一把抓起,梁无尤此刻全身无力,没有做任何挣扎,任由空澄将他拿到了一旁。
林蕴庭见状,也一步扑到了林远父女身边,抱住倒地的二人,“嘤嘤”地不住哭泣。
空澄大师见梁无尤全身僵硬,在他手腕处摸了一把,发现他心脉有些堵塞,于是缓缓输入了一股真气,梁无尤即刻吐出一口瘀血,猛然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
空澄大师没有停下真气的传输,直到梁无尤呼吸渐渐平缓,才开口问道:“这位梁施主,你可有什么话说?”
梁无尤抬起双眼,看到林凤庭脸上带着一副猛虎面具,咬牙说道:“是不是张知府家有人幸存,令你心中不安,苍天还算留了一丝光明,让我在这里揭穿你的面目!”
林凤庭看了看林远的尸体,说道:“林远已经死了,真是可惜,不然此刻他已经承认错误,忏悔完毕了!我行事光明磊落,不然为何要将林远放出来?姓梁的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要怎样信口雌黄诬陷于我,但是你擅闯我羽庭山禁地,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梁无尤摇了摇头,说道:“诸位,你们先看看那座椅子上是什么东西!”
自那缝隙中有东西上来之后,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梁无尤与林远的身上,都省略了座椅的的存在。听他一说,才认真观察了一下,这一观察,武篆客怒喝了一声:“大胆!”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将那华美的座椅执了起来,“咵拉”一声摔在了杨校守的面前,冷笑道:“一把二十八枚刚钉,呵呵,杨校守,这是什么刑罚?”
杨校守被这雷霆一怒有些骇住,低头答道:“这是血脉钉!”
“好一个血脉钉,呵呵,这是战争时才可以动用的刑罚,他林凤庭不知道,你堂堂洛都第一校守,也视而不见吗?这血脉钉会让人血脉尽散,承受万箭攒心之痛,你们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洛都的律法?”
杨校守闻言后头低的更低,嚅嗫地答道:“我此刻并没有看到这刑罚给别人使用,万望大人明鉴!”
武篆客被这话一堵,气急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劝你给某些人带一句话,行事莫要太过分了!”说罢转头又看着林凤庭说道:“今日这事情还有很多的谜团,梁无尤此人你暂时莫要有动他的念头!”
空澄大师见那座椅竟然是臭名昭著的“血脉钉”,叹息了一声,对梁无尤说道:“梁施主,你可否告诉我们你对这件事情的了解?”
梁无尤冷声将昨夜的经历说了一遍,想到林远的提醒,于是略去了他学习‘虎心诀’的一段。
提到九离星盘之后,他说道:“我曾在古淮河岸边的苍桐山上见识过九离星盘的威力,它能让人陷入幻境,时间一长甚至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林山主相必是想用那星盘将林远的神智迷惑,让其陷入幻境,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空澄大师点了点头,道:“原来林山主处心积虑,是想这样做啊!这九离星盘老僧略有耳闻,呵呵,林山主先是用血脉钉封住了林远的真气,让他无法做出抵抗,然后就顺理成章地陷入了九离星盘制造的幻境,让其在今日的